第212章 目的
直呼我其名,我若應了他,就證明了我是司祀子口中的替代品。
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九皇子您認錯人了,薑酒皇後在宮裏,我叫木九兒。”
司宴庭手搭在窗戶上,身體向屋子裏傾斜,嘴角的笑容,如寒風凜冽中的一束光:“無論你是誰,心中有疑問,總是要弄清楚的,不然的話每次都會像今日夜裏一般,睡不著。”
“你想幫助你妹妹得到祈驚闕?”我帶著淺笑諷刺他:“讓我產生懷疑,主動離開他,你們南疆皇族,什麽時候這麽下三濫了?”
司宴庭微微愕然了一下,“司祀子是喜歡祈驚闕,但是她不可以成婚,喜歡也沒有用。”
不可以成婚?
這兄妹兩個倒是奇怪。
一個讓我去找司宴庭,一個告訴我司祀子不可以成婚。
他們兄妹的感情,不像表麵一樣深厚啊。
“不可以成婚,一個太監在一起,兩回事吧。”我發出自己的質疑,祈驚闕是一個太監不能人道,她不可以成婚,跟一個太監在一起,等同於沒有成婚,不算違背不能成婚。
司宴庭怔了一下搖頭失笑,舉手做發誓狀:“我向你保證,司祀子不會跟任何人有牽絆,她是南疆祭祀殿的聖女,這一輩子,隻能侍奉於大祭司,旁的,無論是人還是其他,跟她都沒有關係。”
“至於她若是跟你了什麽話,那都是謊話,你不必在意,她最終的去處,是南疆祭祀殿。”
兄妹兩個人的話,都讓人不得信。
“太晚了,九皇子請回吧,我要休息了。”著我去關窗子,司宴庭身體傾斜的更狠,整個上半身都傾斜到屋子裏來了:“你真的不去看看事實?對自己是誰沒有興趣?”
心中微微糾結,一方麵想知道,一方麵恐懼知道,
這種感覺就像極了矛盾對未知的窺探和敬畏。
我到底沒有忍住心中的窺探和好奇,然後我告訴自己,我隻是想知道祈驚闕心愛喜歡的人是誰?
司宴庭會武功帶著我就跟玩兒似的。
離開我住的私宅,沒有一個人發現。
進了皇宮,皇宮裏的禁衛軍就像死了一樣,全被司宴庭躲避開來。
在皇宮的西嶺苑,一個偏僻,沒有荒廢的院子。
赫連決已經從地牢裏移到這裏來,是我之前對著他的胸窩捅的太狠,讓本就奄奄一息的他,現在隻吊了一口氣,躺在床上跟個死人似的。
床沿邊坐著祈驚闕,在手中把玩著一個透明的瓶子,旁邊放著一把刀子。
刀子很細,就跟大號的銀針一樣,插在人身上,不足以斃命,隻會讓人流血。
司宴庭手中浮現一隻蟲子,蟲子順著窗戶爬進去,飛向祈驚闕,就要咬到他後頸的時候,嘶一聲,一條長長的蛇信子卷了一下,把蟲子卷入口中。
我心中一驚,是玄鴆養的大蛇。
蛇身通體發黑,不懼寒冷,不需冬眠。
司宴庭盯著那條蛇,眼中顏色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雖然嘴掛著笑,但是笑不達眼底。
祈驚闕伸手摸了一把蛇頭,把手中的空瓶子,放在了床上,抄起刀子,對赫連決臉頰割了下去。
赫連決被疼痛震醒,躺在床上,聲音虛弱,出氣甚少:“你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為何不幹脆利落?”
祈驚闕彎下腰把他扶坐起來,扯開他胸前的衣裳,手中的刀對著他的心窩,捅了下去。
赫連決痛的嘴巴微張,沒有力氣去阻止,鮮血順著刀子往下落,祈驚闕手中的空瓶子,已經被打開,接在刀子下麵。
不大一會兒,空瓶子接滿了血,祈驚闕把刀一抽,反手把藥粉彈上,瞬間赫連決胸口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剛剛的刀傷。
我盯著那裝滿血的瓶子,腦子裏回想著司祀子跟我所的,死而複生前提條件,需要一個在乎或者恨之入骨的人的心頭血做引子。
把一個人的記憶灌入另外一個人的記憶中,這個人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不相信,可是祈驚闕行為讓我懷疑。
“讓我不死的人是你。”赫連決帶著滔的恨意和怒火,怒目相視對著祈驚闕:“你怕我死了就不能讓你取血了,你取我的鮮血做什麽?”
祈驚闕把刀往柱子上一甩,站起身來:“你是皇上,殺害之驕子要遭雷劈的,我身為臣子,怎麽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赫連決雙目欲裂:“你現在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祈驚闕,你就是一個太監,就算你出生於皇宮,可是你也被人閹割了。”更新最快
祈驚闕出生於皇宮?
這是什麽驚的秘密?
先皇喜歡他,對於他的要求有求必應,可沒人他是出生於皇宮。
祈驚闕眼中一抹殘忍血腥閃過,再次摸了身旁巨蛇的頭顱,巨蛇翹起了尾巴,對著赫連決臉扇了過去。
赫連決被甩趴在床上,一張臉都不能看了。
祈驚闕帶著巨蛇離開。
寒冷的夜,巨蛇就像抗拒了本能,跟著他,遊走。首發
司宴庭跟隨著他們走了幾步,都指著那條巨蛇:“你認識那條蛇嗎?”
當然認識那條蛇,玄鴆的寶貝,酒肆衛誰不認識?
“這就是你所謂的真相?”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他:“就看他挖了一個人的心頭血,馴服了一條大蛇?”
“九皇子,你們兄妹二人未免太惡心了一點,把人當猴耍,還環環相扣,有意思嗎?”
“裏麵躺著的那個人,是你最恨的人。”司宴庭嘴角笑意未減,但是可以聽得出來,他有些急切:“心頭血,完好無損的傷口,難道這不足以明,你不是你,你是別人,是別人強加的你。”
“我不相信。”我抬腳就走,順著祈驚闕踩過的腳印,離開的方向而走。
司宴庭跟在我的身後,竭力的向我灌輸著我不是我,我相信他:“為何不相信?事實已經擺在了你的麵前,我也沒有拿此要挾你,我隻是想告訴你,你並非你,你是旁人,但你又是你。”
“當然你肯定會想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我也不隱瞞於你,你是祭祀殿有史以來我們複製的最完美的一個人。”
我的腳步驟然一停:“你們要我承認的目的是什麽?”
司宴庭見我問他眼中一喜,目光灼灼如火:“目的太傷感情,不如你想做什麽,殺人,報仇,還是其他,隻要你來,我們都可以替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