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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生疑

  替代品?

  我不是薑酒?

  不,我就是她,我是她的死而複生。


  我一把拉過司祀子,把她拉坐下來:“我還是不太懂你的意思,替代品,什麽叫替代品?”


  司祀子掰著手指頭,一臉純真無害:“替代品就是替代品,替代另外一個人活著,擁有另外一個人的記憶。”


  “具體如何去做,我不太明白,這得問我九皇兄,畢竟祭祀殿九皇兄去的最勤,有很多事情,大祭祀都不願意告訴我。”


  “而且成為替代品的人,命格都很奇特的,所以我想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來演算一下,你為什麽成為驚闕哥哥選中的人。”


  “下還有這麽奇特的事情,我就是我自己,並不是別人。”我竭力讓自己鎮定,第一次被人發現,我不是原裝的人,我是死而複生。


  而且她提出了質疑,口口是道,讓我無法反駁,找不到任何言語反駁,隻能蒼白無力把她的話當成胡扯。


  司祀子對於我的質疑也不生氣也不惱,仍舊掰著手指頭,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我沒你不是你自己,你是你自己,但你又不是你自己,是別人,是自己。”


  “你現在沒有任何感覺,因為你覺得你是另外一個人,可是任何事情時間久了都會有鬆動,而且支撐魂燈不滅,隻需要一個人的心頭血。”


  “例如,驚闕哥哥的心上人薑酒,能擁有她的記憶,把她召喚,隻需要她在意人或者恨得牽絆最深的人的心頭血。”


  “這心頭血就像一個引,一個牽人心魄的藥引,隻要藥引不斷,記憶牽絆便最深,當然具體如何操作,我九皇兄最清楚。”


  這種東西是我未涉足的,我最恨的人,牽絆最深的人是赫連決,他的胸口之前並沒有傷口。


  南疆以前叫南詔,會蠱術會巫術,他們供奉的神是女媧娘娘坐下的藤蛇,掌管祭祀殿的大祭司可通陰陽,可辯鬼神。


  除了南疆皇族特定的人,沒有人見過祭祀殿的大祭司,他就是一個神秘,活在南疆百姓心中的神。


  司祀子告訴我這些,讓我覺得手腳發涼,可我不是別人的替代品,我的靈魂就是我自己,就是死而複生的薑酒。


  我不信她的話,她喜歡祈驚闕,喜歡一個人,她可以費盡心思不擇手段地得到他。


  我是她喜歡人要娶的人,她自然而然拿我開刀,讓我生疑去找祈驚闕爭辯。


  “你不相信我的?”司祀子見我不語,震驚的看著我:“可我沒有騙你,驚闕哥哥心上人死了,他差點瘋了,要不是南疆祭祀殿能點魂燈,他怕現在已經踏平了北淩。”


  我壓了壓狂跳的心,雙手交握揉搓了一下,泛涼的指尖,怎麽也溫暖不開來:“我沒有不相信你,隻是覺得太匪夷所思了,我不是我,我是別人,我又是我,別人也是我。”


  “這種事情無論跟任何人講,別人都會認為你胡八道,信口雌黃,我隻不過是一個俗人,對於下的鬼神傳之事,向來敬而遠之。”


  我不敢想象這件事情。


  我堅信我是薑酒,不是別人。


  “你若不信,你真的可以問我九皇兄。”司祀子再三篤定,認定我不是我,我又是我:“而且九皇兄對你也很有興趣,你是第一個如此完美複製別人的人。”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說閱讀。


  她的這句話讓我生疑起來。


  她對這件事情不太了解。


  又怎會知我是完美複製別人?

  “那等得空了,我請你的九皇兄喝茶。”我把抱在懷裏的衣裳,抖落開來:“趕緊把這些漂亮的衣裳試一遍,合適了咱們都買。”


  司祀子孩子心性,轉瞬之間,眼裏隻有漂亮的衣裳了。


  抱著漂亮的裙子就去試。


  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血液都冰涼了。


  司祀子試了所有的衣裳,公主身段極好,沒有不合適的,每一身穿上去有每一身的味道,像極了在花叢中的蝴蝶。


  我付了銀子,叮囑如意坊的人把這些衣裳送進城西行宮,轉身之際司祀子早就跑出去了。


  我忙不迭的出去找她,在一個賣瓷娃娃的攤子上,看著她正捧著兩個胖娃娃在看。


  單純無邪,手輕輕的觸碰,真怕把兩個胖娃娃碰摔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抬腳要走過去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帶著家奴,圍上了司祀子。


  抬起的腳步,停了下來,立在了原地。


  遠遠的瞅著那熟悉的身影,他是該死了,被打成那個樣子,現在恢複如初,不夾著尾巴做人,還在京城為非作歹。


  現在敢調戲司祀子,不用我出手,他就是死路一條。


  薑瑜林掏起腰間的錢袋,豪氣萬千的拍在攤子上,流裏流氣:“姑娘喜歡,整個攤子都是你的,本侯爺付銀子,隻要姑娘跟我去喝杯茶,就好。”


  司祀子身為南疆公主,在蜜罐子裏長大,身份尊貴,旁人哪裏敢如此對她話。


  她當下斥責:“哪來的地痞流氓,還自稱侯爺?還不趕緊滾開。”


  司祀子不把薑瑜林放在眼裏,他動起手腳來:“看你也不是北淩人,不知道本侯爺,我不怪你,等一下你把我伺候的好好,我把你納入府中,當如夫人,吃香的喝辣的。”


  司祀子被他調戲摸臉,氣得眼睛都圓了,臉色通紅,手中的胖瓷娃娃,揮起直接砸在了薑瑜林頭上:“放肆,本公主也是你敢調戲的?”


  薑瑜林頭瞬間被砸了一個窟窿,鮮血往下直流,糊滿了他的臉,旁邊的家奴,開始耀武揚威起來。


  司祀子也是不怕他們,對著周圍的人大喊了一聲:“南疆保護我的人何在?”


  跟著暗中保護她的人聽到命令,瞬間如鬼魅一般出現。


  她手指著薑瑜林,氣急敗壞:“把他押到北淩皇宮交給皇上,告訴他,他調戲本公主,本公主要他的命。”


  保護她的人三兩下子把圍繞她的家奴打趴在地,押住薑瑜林,用一根繩子,把他捆綁起來。


  我在此刻匆匆的迎了上去,臉上竟是著急之色:“司祀子,你沒事吧?”


  司祀子拽了甩手:“碰見一個登徒子,過兩就能把他的人頭砍下來。”


  我佯裝舒一口氣,拍了拍胸脯:“那就好。”然後頭一扭,看向薑瑜林猛然吃驚道:“原來是他。”


  司祀子眉頭微微一皺,順口就問:“你認識他?”


  我拉了一把司祀子,湊到她耳邊道:“你我是祈驚闕心上人薑酒的替代品,眼前這位就是頂了她父親侯爵的薑瑜林。”


  司祀子瞬間上鉤:“世間有這麽湊巧的事情?我想去薑酒家的侯府,可以嗎?”


  “當然可以,把他帶上,我們就可以去了。”我提議道,心中泛著冷笑,一邊我能讓薑瑜林死,一邊我又能光明正大的回家,才能篤定司祀子話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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