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背叛
赫連璽把我扯摔在假貨腳邊,很溫柔的擁住假貨,聲音溫柔如水帶著商忖的意味:“她還不能死,還有用途。”
假貨眉頭一皺,不悅道:“什麽用途?你該不會舍不得了吧?”
“怎麽會舍不得?不過是一個宮女。”赫連璽側目凝視著假貨,眼神深情眷戀,話語對我,卻是冷酷血腥:“主要是她拿了你的東西,總得讓她把東西還回來,才能讓她死。”
“朕向你保證,屬於你的東西,永遠屬於你,不會讓任何人得了去。”赫連璽著手撫摸在她的眉間,試圖把她的不悅撫平了。
假貨哼了一聲,偏頭錯開他的手,輕輕一推,把赫連璽推離自己,漂亮嬌豔的臉龐,滿滿漠然和不屑:“難道你不知道人死如燈滅,隻要她死了,軍號令就成了無主的東西,我再拿回來也是輕而易舉的。”
“不要告訴我,她把軍號令給了別人,依照她的性子,我敢保證,她在皇宮裏不信任任何人,她最多把軍號令藏起來,不會給別人的。”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心冷的抽搐,假貨到底是誰,對我了如指掌的可怕。
她每一句話,每做一件事情,都是直指核心,不帶任何的拖泥帶水。
赫連璽猶豫了,聽到她的話猶豫了,動搖了,想讓我死,不要讓我再活著了。
假貨揚了揚眉眼,風情無雙:“所以隻要你舍得,她的死,不會有任何影響,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把軍號令給別人?”我躺在地上的身體,努力的做起來,全身被綁,做起的動作很狼狽:“赫連璽,你可別忘了,我是祈驚闕的夫人,他月底要和我大婚。”
我不提祈驚闕也罷,一提他,赫連璽渾身充滿煞氣,對我的那麽一絲絲的愧疚和猶豫,瞬間如風一般消失殆盡:“他不會要一個人盡可夫的夫人。”
心頭劃過不好的預感,還沒開口話,假貨饒有興味的接著赫連璽的話道:“皇上所言極是,不如,咱們讓九千歲自己過來看,自己要娶的女人,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赫連璽見假貨讚同他,就無所顧忌,大手一揮,親手給我灌下最猛烈的春/藥,隨即把我扔進偏殿中。
自古帝王家多無情,無論前麵的多麽的富麗堂皇,一旦改變,就是冷徹心扉刺骨。
我摔倒在地上,哪怕是跌趴在地,也努力的讓自己腰杆挺直,吞咽著自己的苦澀,扯著嘴角,“赫連璽,我不會向你求饒的,就像你永遠不知道我是誰一樣。”
“你隻不過是一個宮女,你以為你是誰?”假貨身體一橫,橫在赫連璽麵前,接下我的話道:“魚目想混珠,你怕是沒有這個本事了。”
“我是誰,你心裏一清二楚。”我被鬆了綁,“你是誰,我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本事,咱們走著瞧。”
“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假貨滿眼的恥笑:“我看你能忍到幾何,到時候你求我,給你找男人過來。”
“不會的。”我手指在門口,眼神散發出來的光芒比她狠:“我不會求到你,你這個假貨。”
假貨像聽到大的笑話一般,反手甩了我,正好打在赫連璽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蔓延開來。
她低笑如魔,湊近我,壓著聲音,用隻有我和她聽到的聲音道:“張口閉口假貨,的你跟真的似的,你就一張臉能看,除了這張臉,你還有什麽?”
“想當皇後,想要在皇上心中留下一席之地,這輩子你別想了,他是我的,就算我是假貨,在他心中我也是真的,無論你什麽,對他有再大的恩德,也取代不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我被灌進了藥,雙腿發軟,全身無力,但是她囂張的樣子,還是讓我咬牙切齒,揮舞著手臂,對著她的臉招呼過去。
把她的臉呼了五個手指印,嘴角打出了血。
赫連璽如風一般衝來,把假貨抱在懷裏,一腳踹在我的腿肚上,把我踹趴在地,眼神凶狠:“阿酒,你在找死。”
“是啊,求你快點殺了我,不要折磨我。”我不讓半步,與他唇齒相擊。
赫連璽被我激怒發狠:“想死我成全你。”
“皇上,我不要緊的,她隻不過在做困獸之鬥,不用在意她。”假貨伸手一攔,攔住了赫連璽的手臂,軟言相勸阻止了他要來殺我。
“你的臉疼不疼?”赫連璽被她安撫住,捧著她的臉,輕聲細語,溫柔如水:“我帶你去看太醫,不會讓你臉上留疤。”
假貨不在意的笑了笑:“一點傷而已,不用看太醫,咱們走,回去等著她的求饒。”
赫連璽俯身把她抱起,仿佛我打的不是她的臉,打的是她的腿腳一樣。
假貨把手攀在他的脖子上,衝我得意的揚了揚嘴角,埋首在赫連璽的懷裏。
赫連璽抱著她離開,連個眼尾都沒有留給我。
整個屋子裏,隻剩下了我,以及我粗重的呼吸聲。
身體裏的藥如排江倒海一般,蔓延到四肢百骸,酥酥麻麻,就像有無數個蟲蟻啃咬著,一股一股熱流奔走在我的全身。
我的腦子被熱流燒的一片空白,撐著發軟的身體,爬在了屋子裏的角落,雙腳蜷起,他們想讓我求饒,用藥物折磨我,我偏不讓他們如意。
赫連璽送給我的簪子,就變成了現在唯一能救我的東西。
我把簪子變成了刀刃,劃在自己的手掌,鮮血淋淋的疼痛,讓我保持理性,他們對我下的藥量太大,淺淺的劃傷,隻能短暫性的抗住藥性。
為了讓我的腦子清醒,除了手掌,我的手臂,也被我一刀一刀的劃開,鮮血流滿地,我沒有求饒一聲。
我知道門外,站著人,隻要我發出一聲求饒,就會有人破門而入,找來男人給我解毒。
疼痛和身體的熱浪交織著,我的嘴唇咬破,苟延殘喘靠在角落,滿嘴的血腥味,突然之間笑了,笑著笑著眼淚流了出來。
視線模糊之際,聽到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緊接著,我的身體一輕,落入熟悉帶著清冷血腥味的懷抱。
清冷的味道讓我很心安,忍不住的緊緊的抱著他,臉緊緊的貼在冰冷的頸窩。
一聲歎息在我耳邊炸開,祈驚闕扯開我,狹長的眼眸如淵深邃,聲音沉悶帶了絲絲無奈:“為什麽不求我?你知道隻要叫喊我的名字,你就不會受到如此欺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