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妻子
“怎麽會替我做嫁衣呢?”我壓下心中不好的預感,對著太後泛起淡淡淺笑:“後宮佳麗三千,個頂個的賢良淑德,太後怕是誤會了。”
“不是嗎?”
“宣賀將軍進殿。”赫連璽聲音蓋過太後的話,對著稟報的太監,命令道:“朕恩準他帶兵進宮。”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說閱讀。
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頓時臉色大駭,紛紛出列勸阻:“皇上萬萬不可,自古以來,凡是將軍帶兵入宮,皆是有大事要發生。”
“宮中禁衛軍可以保護皇上,且不可讓秦將軍帶兵入宮,請皇上讓秦將軍早日退回北大營,莫要在京城逗留。”
“請皇上三思而後行,北大營隸屬軍號令統領,開國以來,北大營隻進京三次,三次皆是有重大事件。”
文武百官的沒錯,軍號令統轄北大營,北大營自北淩開國以來,隻進京三次,三次皆是因為叛亂。
因此京城流傳著一個不成文的傳聞,北大營進城,不是江山易主,就是腥風血雨。
“赫連璽你敢違抗哀家?”太後掙紮企圖掙脫赫連璽扣在她肩頭上的手,赫連璽非但沒有鬆,反而更加用力,垂著眼眸笑看著太後:“母後,兒臣是赫連決,您不要叫錯了,文武百官,不知道您有雙生子兒子。”
“禁衛軍統領何……”
“禁衛軍統領不在。”赫連璽壓下她的話,陰冷的提醒:“現在掌管禁衛軍的是副統領,並非母後心腹。”
“你……”太後氣結,臉色陰沉滴水。
“朕很好,從來沒有像此時如此好過。”赫連璽翹著嘴角拍著太後的肩頭:“一切都是仰仗於母後,母後的恩德,兒臣一輩子都不會相忘,來人,把太後帶回坤寧宮,好生伺候。”
禁衛軍出現,手中拿著刀劍,強勢性的把太後帶走。
太後雙眼突出,帶著凶狠。
以防夜長夢多,我要跟著太後後一起退下,赫連璽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拽回了原地,站在了他的身側。
我眉頭一皺,扭動著手腕,他卻緊緊的禁錮,不讓我動彈。
祈驚闕眼皮一掀,渾身帶著煞氣,從龍柱旁一步一步的走到正殿中央,“不知皇上到底所屬是誰,坐得後位?”
赫連璽緩慢的把我的手一舉,睨了一眼下麵的文武百官,張口帶著不容置喙:“阿酒,是朕的皇後。”
我心漏跳了一下,心中如江水翻騰震驚,我從來沒想過,他為冊封我為皇後,“瘋了你。”
我用力的一甩手,把他的手甩開。
“阿酒?”祈驚闕不慌不忙猶如閑庭信步一般,走到龍椅台階下麵,昂著頭:“阿酒,可不是你的皇後,她是我的夫人。”
他的話語像一記悶雷,炸的文武百官竊竊私語唏噓不已。
赫連璽慢慢的收攏手指,視線落在我的臉上,淺褐色的眼眸中,懊悔狠辣交織,“阿酒,你是朕的皇後,朕今日要冊封你為後。”
“皇上。”蘇太傅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阿酒姑娘擁有軍號令不假,前皇後薑酒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擁有了軍號令,企圖造反,毒害皇上。”
謀殺我的罪名,企圖造反謀害皇上,因為我擁有軍號令,可以一呼百應。
可他們沒想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所有的罪名都是赫連決強加給我的,目的就是想讓我死,想讓我痛苦的死。
赫連璽雙眼逐漸變紅,盯著蘇太傅帶了一絲執拗:“活生生的例子,蘇太傅親眼所見她謀反了,還是親眼看見她毒害朕了?”
蘇太傅一愣,半沒緩過神兒。
赫連璽為我辯解,激揚飽含的情緒,讓我有些匪夷所思,現在的他根基不穩,不給蘇太傅任何麵子,是不利於他的。
“這還需要親眼所見嗎?不是下人有目共睹之事嗎?”祈驚闕聲音略帶尖細,幽幽地提醒:“皇上貴人多忘事,聖旨上寫的清清楚楚,早就詔告下不是嗎?”
赫連璽眼神一掃落在他身上,嘴角微揚:“九千歲仗著先皇的寵愛,越發的目中無人,想去伺候先皇嗎?”
祈驚闕對於他的威脅,和抑製不住的殺意,悠然自得道:“皇上有所不知,臣有先皇給的免死金牌,皇上要殺了臣,可是會落下不忠不義的名頭。”
免死金牌。
祈驚闕還有這玩意兒,為何我不知道?
“十惡不赦之人,擁有免死金牌也沒用。”赫連璽看著他眼中殺意迸裂,猶如跟他積怨已久,不死不休。
“臣為皇上效命,十惡不赦還輪不到臣。”祈驚闕縮著甩了甩寬大的衣袖,把手舉起來,狹長幽深的眼眸,帶著灼灼生光冷意:“阿酒,過來,咱們回家,不要耽誤皇上冊封皇後。”
同樣的坑,我不會跳兩次。
他們雙生子,我不會再次跌倒在他們身上。
更何況祈驚闕養著我的娘親,等同於拿捏住我的命脈,陰晴不定心狠手辣之人,惹急了他,他絕對會讓我娘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酒,你過信我的。”赫連璽伸手橫攔住我,不讓我往下走:“給我時間,我清理了皇宮裏所有一切,隻有你,不會有別人,好不好?”
聽到他的承諾,我忍不住地發出一聲恥笑:“十九,你是帝王,不是街頭尋常百姓人家,尋一人,相伴到老。”
清理後宮,隻有我一個。
赫連決和我大婚的時候也是這樣講,隻要羽翼豐滿,不在受人牽製,就會清理掉後宮,和我一個人白頭偕老。
後宮的那些女人,皆是他鞏固地位用的,隻要他地位鞏固,無人撼動,那些女人就可以離開了。
赫連璽現在了同樣的話,我如何不去笑?
“你相信我,隻要你應了我,我現在就可以為你遣散後宮,隻有你一個。”赫連璽眼中波光粼然,迫切的祈求我,“阿酒,我可以,真的可以,你信我好不好?”
信他?
信他,我也是鞏固他地位的一顆棋子。
我慢慢的伸出手,他以為我要去牽他的手,眼中被巨大的欣喜所蓋,而我用力推開他擋在我麵前的手,漠然而又無情道:“皇上,奴婢是九千歲的妻子,請皇上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