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押寶
明秋滿嘴是血,連慘叫都發不出聲音來。更新最快
赫連璽把她的舌頭甩在地上,抓起她腰間的帕子揉成團塞進她的嘴裏。
怕的頃刻之間就被鮮血侵透,明秋痛的臉色慘白,嗚嗚的猶如困獸。
我反轉著手中精致的盒子,問著赫連璽:“你猜這裏有什麽?”
赫連璽不客氣的抽了我的帕子,擦手指上沾染的鮮血:“你心裏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又何必問我?”
我把手中的盒子一遞:“那裏麵的東西你用得著,倪寒念需要好好哄著。”
赫連璽臉色沉如冰,伸手就要拍我手中的盒子,幸虧我躲閃及時,才沒讓他拍掉:“你可以把這個盒子給太後,讓太後知道,她身邊已經被赫連決的人包圍了。”
我淺淺笑開:“你的有道理,不過現在把這東西拿給太後,太後會覺得我太能幹了,忌憚於我。”
赫連璽凝視著我的笑容,突然間不語了。
我看了一眼明秋,已經快趨向於死亡,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死都不會瞑目。
我沒有把東西給太後,把東西帶回了我的房間,打開一看,饒是想到是赫連決隨身之物,沒想到是我送給他的紅袖荷包。
荷包裏是一塊的暖玉,把這個荷包握在手上,時間久了,就像是一個暖爐一樣。
我曾經傾盡全力,把一切好的都給他,卻沒想到他可以拿我給他的所有的東西,去哄騙別的女子。
赫連決把我弄死了,還在踐踏我,踐踏我一顆心,踐踏我所有的一切,讓我找不到任何一絲他原來的好。
痛恨欲絕的把荷包拆開,把裏麵的暖玉拿出來,摔在了地上,使勁的踩著。
暖玉太,摔不爛,踩不爛,最後我撿了起來,自嘲的冷笑了一聲,緊緊的把玉拽在手中。
赫連璽進房間來,見我身上沒上藥,要給我上藥,我一把推開他,把他推離出我的房間,把對赫連決的恨轉嫁到他身上:“去找倪寒念,別在這裏礙我的眼。”
“你受傷了?”赫連璽手扣在門上不走:“傷口已經粘在衣裳上,現在不處理,等一下處理,就是剝皮拆骨的疼啊。”
傷口粘在衣裳上,粘牢了,再扒開,可不就是剝皮拆骨的疼。
“你不走,我走。”
我直接去跟太後了,去太醫院拿藥,我身上的傷,太後揮了揮手,就讓我去了。
離開了坤寧宮,一個眼生的太監做賊似的跑過來,帶給了我一個紙條,而後飛快的跑了。
我打開紙條一看,上麵寫了三個字,挽心閣。
我隨即把紙條塞進嘴裏,吞咽下去。
抬腳往西皇宮的挽心閣走去,半個時辰過後,我站在挽心閣門口。
不屬於皇宮的建築,因太後生辰被人忽略,門上都落的灰塵,有幾沒有打掃了。
“你真像一隻無家可歸的狗,還是被人打斷腿的那種。”祈驚覺從門前的柱子後移出來,滿臉的嫌棄。
“沒人讓你叫過來。”我沒好生氣地完轉身就走。
剛走兩步,左手手腕一重,祈驚闕把我拉了進去,院門砰一聲關上,他緊抿薄唇,狹長幽深的眼眸之中閃爍著無盡的冷意:“脾氣見長,隻對本督公了吧?”
“放開我。”我扭動著手腕:“你若沒有其他的事吩咐,我沒空在這裏陪你囉嗦。”
祈驚闕冷哼了一聲,扯著我進了房間,一把把我摔在床上,簡單粗魯凶殘。
隨即他上了床,扯著我的衣裳,呲啦一聲,傷口跟衣裳粘在一起,撕的我生疼,咬住自己的手腕,才沒痛呼出聲。
冷汗劃過額頭,祈驚闕把他的手伸了過來,聲音涼的毫無感情起伏:“你咬!”
“滾。”我這一刻,變成曾經的薑酒,對他不假辭色,張口就罵:“我不要你救,你要出手,在桃之夭夭殿怎麽不出手救我?”
祈驚闕身體一俯,雙手撐著,湊近我,屬於他身上淡淡血腥味的冷香,鑽入我的鼻尖。
這一瞬間,我的眼眶酸澀,不自覺的紅了眼,仿佛有萬般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出口。
祈驚闕慌了,手一移,覆蓋著我的眼:“別哭。”
我手覆蓋在他的手上,使勁的憋著眼淚:“我沒有哭,祈驚闕,眼淚沒有用,弱者才會哭。”
著我停頓了一下,“祈驚闕,你笑,你大聲的笑,本應該嘲笑我的你,為什麽我在你的言語之中,聽到一絲笨拙的哄?”
祈驚闕沒有笑,覆蓋在我眼睛的手,猛然收回一拳砸在床上,渾身煞氣如殺神一般,“笑?蠢得無可救藥的是你不是我,我為什麽要笑?”
“哄?蠢得無可救藥的人有什麽好哄?我為什麽要哄?在我的信念裏,隻有生和死,沒有哄。”
床被他砸了一個窟窿,他的手背也被砸得血淋淋的。
我扯了嘴角,慢慢的趴在床上,努力的讓自己笑:“你的沒錯,是我想岔了。”
蠢得無可救藥的是我,我要親手血刃赫連決,薑媚兒,我就應該承受自己親手布布局所帶來的後果。
我早就知道各宮都有他的人,隻要我吆喝一聲,他的人就會跳出來救我,是我自己沒有吆喝。
我一心一意的隻想把赫連決從上拽到地獄,告訴他,我能把他捧上,就能把他拽下來。
我忘了至關重要的一點,我捧他的時候他是皇子,我是一品軍侯的女兒,現在他是皇上,我是一個毫無身份的宮女。
祈驚闕沒管自己的手,把藥粉撒在我身上,他的藥有奇效,赤辣辣的傷口疼痛疼痛在收縮,慢慢地便不疼了。
他給我上完藥之後,拿了一件幹淨的宮裝扔在了我身上,背對著我掐著腰,渾身散發著中年不化的積雪般的寒冷刺骨。
我套著宮裝,穿好下了床,來到他的身側,伸手拽過他受傷的手。
他神經繃緊,站而未動,側頭睨著我,幽深的眼眸嗜血:“太後生辰,你在醞釀什麽?”
我轉身去,拿過沒有用完的藥粉,撒在他的手背上,讓他手被傷口凝固,不再流血:“不是我在醞釀什麽,是太後。”
祈驚闕冷漠的把手一抽,俯下身子湊近我,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嘴角,“你沒有好處?你會迫不及待的回宮,給太後湊銀子?不擇手段,精於算計,才是你,薑酒,,到底是什麽樣的法寶,讓你把軍號令都壓在上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