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淩遲
初歌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在整個皇宮,薄如蟬翼血淋淋的肉被提在了刀多多手上,他反轉之手,把手上的肉給泉公公看。
泉公公拍手叫好:“早聽聞刀公公大名,聞名不如見麵,刀公公這手上的功夫,果真了得。”
“多謝公公誇獎。”刀多多把手中的肉放在旁邊的托盤上,“這女子,要不要堵住嘴,會不會吵到公公?”
泉公公拍手的動作一停,蘭花指一翹:“堵什麽嘴呀,慘叫聲越大越好,就得讓企圖爬上龍床的賤蹄子們知道,龍床不是那麽好爬的。”
“再者了,這可是皇上親自下令,要把她片片淩遲的,堵住嘴,怎麽能向皇上交代呢?”
“公公所言極是,那咱家繼續了。”刀多多著切下第二刀上臂前側一片肉,緊接著第三刀大腿,第四刀第五刀手臂至手肘。
初歌一個嬌弱女子,哪裏經得起這麽多刀,淒厲的慘叫讓嗓音沙啞,整個人痛得用腦袋砸柱子。
我特別想上前給她一個解脫,但我又不能,我正如祈驚闕所,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我把赫連決捧成人中龍鳳,坐上下至高的位置,我卻連我自己在乎的人也護不了。
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家,我的貼身丫鬟初歌,這些我都護不住。
初歌的肉一片一片的放在托盤上,擺得整整齊齊,泉公公興趣盎然,看得津津有味。
我的手臂,我的手心,皆然傷痕累累,我要和她一起疼,才能感受到她的痛。
再割下五十刀時,初歌突然在慘叫喘息中道:“我要見皇上,你們讓皇上來見我,我知道東西在哪裏。”
坐在椅子上的泉公公哼笑的一聲:“皇上豈能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乖乖的受死。”
她不知道軍號令在哪裏,軍號令隻有我知道在哪裏,她在求生,她有辦法能活下去。
我向前道:“泉公公,皇上在找東西,您是知道的,現在她知道東西在哪裏,若是她死了,皇上怪罪下來……”
“啪!”
泉公公對著弓腰在他麵前的我,甩了巴掌過來,尖銳的指甲,劃在我的臉上,勾下我的麵紗:“你這賤蹄子,不要以為咱家不知道你也不安分。”
我被打的趔趄後退,臉被他的指甲劃破,堪堪站穩,剛欲開口,刀多多片著肉轉身:“公公,真的不需要通知皇上,也許有重要的東西呢?”
泉公公哼了一聲:“當然不需要,她要是知道重要的東西在哪裏,又怎會落到如此下場?”
“哈哈哈!”初歌哈哈大笑起來,裸露的全身,被片的東一塊西一塊,鮮血直流。
“赫連決這個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的人,殺了對他有恩的姐,他一定會打雷劈不得好死。”
泉公公一聽到她如此辱罵赫連決,噌的一下站起來,從刀多多的手中奪過彎刀,呲啦一聲,割下她胸前的肉:“竟敢辱罵皇上,罪加一等。”
“呸!”初歌對著他吐了一口唾沫,一口帶血的唾沫:“我死了變成厲鬼,會和我們家姐一起來找他算賬。”
初歌的話,讓我渾身發顫,無盡的懊悔,我為什麽要讓她去當赫連決身邊的女官,她在薑媚兒身邊伺候,就算被打,被虐,也不會丟了性命。
隻要性命在,一切皆有希望,現在性命要無了,一切就沒了希望。
都怪我,都怪自以為是的我以為赫連決會為了軍號令不會殺了她,會好好的利用自身誘惑她,讓她愛上他,然後慢慢的撬開她的嘴。
泉公公也算宮中的老人,自然而然的知道初歌口中的姐上我,薑酒,他拿刀刮花她的臉:“那個惡毒的婦人前皇後薑酒已經死了,敢對咱家吐口水,真是活膩歪了。”
“泉公公!”我側身一橫,頂著冒血的側臉,擋在了初歌麵前:“您若不通知皇上,到時候皇上要是怪罪下來,您絕對跑不掉。”
“賤蹄子,你在威脅咱家。”泉公公眼中對我動了殺意:“看來咱家,不能留你。”
“公公,何必跟一個醜陋的宮女計較。”刀多多開口規勸道:“您不是皇上,讓她來監看嗎?她要是死了,對公公的前途,總是有些影響。”
泉公公一愣,眼中的殺意一斂,笑了:“咱家隻不過是開玩笑,刀公公你繼續。”
他把手中的刀地還給刀多多,刀多多接過刀,伸手把我往旁邊一撥,繼續片著。
現在想保住初歌的命,隻能去找赫連決,用謊言誆騙他,我提著裙子拔腿就要跑,卻見到一身紅袍而來祈驚闕。
他冰冷的眸光隨意的掃了我一眼,我的身體立在了原地,他警告我,有無數個人看著呢。
我使勁地眨進眼中的淚花,掐著自己,恨著自己,告訴自己,往後大仇得報,要以死謝罪。
祈驚闕的到來,泉公公讓了位,像一隻哈巴狗一樣,諂媚的不得了。
三千多刀,身上的肉全片,人還不死,還會喘息,最後一刀,叫點心。
用刀點入心尖,刺破心房,死去。
刀多多要點下最後一刀時,祈驚闕開口:“皇上既然叫阿酒過來監看,這最後一刀,就留給她。”
留給我?
我通紅的雙眼看向祈驚闕,祈驚闕坐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手交握,神色慵懶,渾身上下充滿著不可忽視的衿傲。
刀多多拿了一把尖刀塞到我的手上,“姑娘請。”
冰冷的刀柄,染上了我的血,我無法拒絕,握著刀柄的手顫抖,轉身。
初歌早已不叫,隻剩微微喘息。
我走了兩步,舉起刀,對著她的心窩,如同端著明知有毒的飯菜喂著父親,那般無力,和鑽入心尖的疼。
“嘶!”
尖刀刺進初歌的心窩,她的頭微微一抬,雙眼一睜,對上我通紅的眼,嘴巴張合。
我手往後一拔,刀脫離了她的心尖,她頭一耷拉,睜大雙眼,盯著我。
我的手臂垂落,整顆心揪著疼,她剛張合的嘴巴,叫我姐,她臨死之前認出了我。
“阿酒做的真好,手血淋淋的就是好看!”泉公公誇著,眼神不心觸到祈驚闕冰冷的眼,話風一轉,變成催促,對我凶道:“還不把這些肉端給皇上複命,遲了,下個淩遲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