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春藥
謝輕吟見我半沒動,快速的從我手中撈過酒杯,把長盒子塞到我的懷裏,不給我拒絕的機會,推了我一把,加重著語氣道:“趕緊去,皇上今日特地留他在宮中,你不用害怕。”
赫連決留祈驚闕在皇宮裏,怎麽著也輪不到我去送東西,祈驚闕難道和謝輕吟有什麽要傳達的信息,謝輕吟才讓我過去?
想到此,我心中的忐忑沒有減少,反而更深了,這是一個不值得推敲的事情,祈驚闕從來沒有和謝輕吟正麵接觸過。
他們之間橫著刀多多和恩子做傳話的人,直麵接觸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快點走啊,別耽誤了,到時候皇上怪罪,九千歲發怒,不是你我能撐得住的。”謝輕吟見我不語,臉上出現了著急之色,把我推出門外,使勁的擺手讓我走。
她的迫不及待,就跟真的害怕赫連決怪罪似的,我緊了緊手中的盒子,微微額首。
謝輕吟見我應了,在我還沒轉身的時候,機不可查的舒了一口氣。
她的行為,我升起了十二分警惕,抱著長盒子,踏著月色就走了出去。
西皇宮挽心閣距離桃之夭夭殿大約半炷香,它不屬於皇宮的主殿,是一個依傍皇宮而建的行宮。
和皇宮之間有一道門穿越,是親王回宮之朝賀有事,臨時的落腳處。
祈驚闕酒肆衛的大太監,住在親王才能住的行宮,赫連決是在告訴他,自己器重他,給他親王的待遇。
而我知道,赫連決是忌憚他,忌憚他的酒肆衛,以及他不知道祈驚闕真正的實力在哪裏。
因為我活著深愛他時,生怕他受傷害,每次都是我和祈驚闕交手,扮黑臉,做壞人,他扮白臉,做好人,在祈驚闕麵前維持端著一個大度君王的樣子。
抱著長盒子,越走渾身越熱,起初我以為是我走的快了,身體暖起來了,才會越來越熱。
到了挽心閣門口,腹下一股熱流串著,難以啟齒的部位帶著莫名的渴望,腿也跟著發軟,整個人散發著一抹甜膩勾人的味道。
伸出敲門的手,忙一轉,彎腰把盒子往地上一放,腿軟得差點沒起到身。
盒子落地聲響,屋內傳來腳步聲,我死死的咬著嘴唇,撐著發軟的腿腳,往走廊上巨大的柱子後麵躲去。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我身體一側,一身紅袍祈驚闕站在門邊,晲著地上的長盒子,慢慢的彎下了腰,用骨節分明如上好白玉的手,打開了長盒子。
他的手伸進了長盒子裏,從長盒子拿出了兩個物件,一個是角先生,一串緬鈴。
這兩樣東西,不光是後宮女人常見,也是大戶人家女人常見的物件。
寂寞長夜,夫君不來,女子無人陪伴,角先生套有緬玲是解女子寂寂難耐漫漫長夜的。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體內燥熱抑製不住,身上那一股甜膩膩勾人的味道,是幻香花的味道。
幻香花白色的花,紅色的蕊,單吃全枝無毒,但是拆開花蕊,把花蕊浸泡在酒裏,半個時辰之後,花蕊就會化在酒水裏,變成酒的顏色,變成最有力的春藥。
喝下去的人,身上會冒汗,汗水裏會夾雜著,幻香花甜膩膩地帶著勾人的味道。
酒,謝輕吟是赫連決賞賜過來的,謝輕吟也喝了,她是被赫連決俘虜了心,還是她想除掉我,如同華灼兒那是一樣,覺得控製不住我,要除掉我。
隻不過她除掉我的手段比較高,利用祈驚闕。
祈驚闕是一個太監,送過來角先生和緬玲,實則就是羞辱他不能人道,隻能借助工具,來行男人才能幹的事兒。
依照祈驚闕陰鷙嗜血殘忍,陰晴不定,乖張的個性,無論這東西是誰送的,送過來的那個人,就會當場斃命。
體內的熱度越竄越大,熱的讓我的身體順著柱子滑坐下來,雙眼忍得發紅,抬起被燙傷的手腕,張嘴狠狠的咬在了上麵。
疼痛讓我一個哆嗦,壓下了一股熱流,謝輕吟,赫連決,薑媚兒再一次讓我恨得錐心刺骨。
“叮叮當當!”
幾聲緬玲的響聲從我的頭頂上傳來,我渾身一顫,滿嘴的鮮血,我的視線一斜,見他赤著腳,不紮不束的長發隨著夜風蕩漾,一身紅袍猶如豔鬼,美的動人心魄,一雙嗜血沒有溫度的眼,冷得令人令我不用咬自己,都仿佛置身於萬年的冰川裏,凍住我身體內散發的熱量。
緬玲被他套在了角先生上,手微微浮動,發出叮叮當當的鈴鐺聲,求生欲,讓我手腳並用,就要爬跪在他的腳邊,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祈驚闕漂亮的眉眼一掃,一個彎腰,一把揪住我的衣襟,把我拖進了房間,門一關,外麵的嘈雜腳步聲,已經進了院子。
我被丟在地上,祈驚闕坐在床沿邊,眼底冰寒一片,冷冷的看我就如看路邊一條死狗。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越來越驚,越來越慌,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伴隨著汗水,幻香花的味道越來越重,房間不比外麵,不開窗子,緊閉的門,致空氣不流暢,整個房間充斥著幻香花的味道。
我心裏又無比的帶著一絲慶幸,祈驚闕是一個太監,就算聞著這甜膩膩幻香花的味道,也不會做出什麽事兒來。
“過來。”祈驚闕冷淡地吐出兩個字來。
我被體內的熱度衝擊,以為自己迷糊,聽錯了話語,他現在不弄死我,是要讓我生不如死,根本就不可能讓我過去。
“過來!”
祈驚闕再一次吐出話語,我有些昏沉迷糊的腦子,頓時像被人迎麵潑來冰水,令我渾身打得冷激靈,又不敢違背他,咬牙撐著自己站起來,腿彎打顫,一步一步的挪向他。
剛挪到床邊,祈驚闕快如閃電的出手,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我身體一旋轉,落在了床上。
不知他有意無意還是嫌棄我燙傷的手臂,愣是沒有碰到我的手臂。
床幔落下,他炙熱的薄唇,落在我的脖子上,那個曾經他咬過留下牙齒印的位置,氣息噴灑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祈驚闕頭一偏,薄唇擦過我猙獰可怖滿是疤痕的臉頰,視線染了血腥透過床幔,冷冷的攝向門。
我被他壓住,咬緊了後槽牙,才沒有在他麵前露出可恥想要被人疼愛的神色。
敲門被敲了半響,我和他誰也沒有吱聲,外麵的人以為屋內無人,便推開了門,又在此時,祈驚闕手摸到了我的衣裙,撕拉一聲,我的宮裝在他的手中盡碎。
“九……”
出口的聲音戛然而止,祈驚闕拿著角先生的手,慢慢下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諷,薄唇輕啟,話語令人羞恥:“有人讓你嚐嚐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