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驚變
吳公公炙熱鮮血濺到我的臉上,猶如滾燙的水,燙得我從臉上熱到心上,讓我的心越發的冷靜,恨越發的深,恨赫連決和薑媚兒讓我從上落入塵埃,陷入泥沼,低下蛆蟲。
吳公公伸手捂著頭上的血窟窿,眼神瞬間的呆滯隨即震驚無以複加。
我冷冷的道:“不是喜歡玩嗎?不是喜歡重振男子雄風嗎?我成全你,繼續來玩,我陪你玩!”
手中的燭台,再一次砸下去,堅硬的燭台,每落在他的腦袋上,都是一個血窟窿。
燭光隱滅,隻有那一絲月光透著窗戶射進來,吳公公身體抽搐,不大一會兒,腦漿迸裂,死的不能再死。
我全身被濺得血淋淋的,鎮定的重新摸起蠟燭,點燃,本想一把火燒了就算了,可是火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我就費力把吳公公搬到隔壁的荒院,扔進了枯井裏,還往枯井裏砸了兩塊石頭。
重新回到我住的院子,用冰涼的井水,從頭到尾把自己澆洗了一番。
濃稠的血腥味,怎麽也洗不幹淨,像沾染到骨子裏,爛在了血液裏一樣。
洗了許久,才進屋換了一件幹淨的衣裳,隨便衝刷了屋子裏的血跡,重新回到院子,坐靠在井邊,望著上的月色。
直到一縷晨光射入進來,冷宮荒院來了一個強壯的太監。
太監眉梢帶喜,眼神卻是冷的:“奴才問子恭喜阿酒姑娘,賀喜阿酒姑娘,灼妃娘娘特地命奴才來接姑娘去桃之夭夭殿!”
桃之夭夭其華灼灼,赫連決因為曼珠沙華冊封華灼兒為灼妃娘娘,這個恩寵倒真是頭一份,令人眼紅恨的緊。
“有勞公公,我們現在走吧!”我沒有問其他,想盡早的離開這荒院,才能接近赫連決,靠近薑媚兒。
問子見我要走,伸手一攔:“姑娘不需要去收拾一下嗎?灼妃娘娘,她放了東西再你這,你不需要拿著嗎?”
華灼兒放了東西在我這?
她的那些東西除了一對耳飾,其他的都被我打點用了,她是知道的,我從未隱瞞過她。
我不留痕跡地看了一眼問子,問子眼中帶著一絲急切,希望我趕緊進屋拿東西。
眼珠子一轉,我後退一步,順著問子的話道:“東西被我藏在屋子裏了,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奴才跟姑娘一起!”問子殷勤的道,怕我多想,又解釋道:“以後你我都是伺候娘娘的人,要提前熟悉,才能更好的伺候娘娘。”
他的話語,的在理,我就默認他跟著我一起進屋,屋內縈繞的血腥味還沒有消散,問子跟我進了屋,就隨手把門關上。
門關閉的聲音讓我的心一提,警惕起來走到桌前,道:“我把東西放在桌肚子裏,稍等一下,馬上把它取出來!”
問子環顧了一下屋子,向我/靠近:“姑娘不必著急,慢慢的隻要取出來就好!”
“好!”我應了一聲,手搭在桌子上的燭台上,背對著問子,彎腰假裝摳著桌肚子。
問子就要走到我的身後,突然一道寒芒閃過,我條件反射般,腰一挺,轉身反手握著燭台向問子砸去。
問子抬腳一腳踹在我的手腕,吃痛讓我沒拿住手中的燭台,燭台脫手而落。
手中唯一的武器沒了,我瞬間跳開,和問子隔了一個桌子,出口冷言質問:“灼妃娘娘讓你來接我,你竟敢對我下此毒手,娘娘不會放過你的!”
問子舌頭舔了一下匕首,哼笑了一聲:“灼妃娘娘失勢之時,你對她多不敬,就留你不得。”更新最快
我瞳孔一緊,華灼兒過河拆橋,拆的夠快,以為自己重新當了妃子,就能對付住薑媚兒了,就跟我秋後算賬來殺了我報複她在我這裏受到的委屈。
真是真的不自量力。
“我沒有對她不敬!”我的眼睛盯著問子手中的匕首道:“你回去跟灼妃娘娘,我隻是她的奴婢,忠心耿耿的奴婢。”
“你可以死了之後,做鬼托夢給娘娘好生去吧!”問子話音落下掀掉破桌,出手如電,手中的匕首直逼我。
我躲閃不及,身體一偏,匕首刺進我的肩胛,皮肉撕裂。
疼痛求生欲,我直接用手去打問子,指甲勾破他的臉,把他的臉抓出五個印子來。
他痛呼了一聲,握著匕首的手一抽,鮮血噗了一聲往外冒,我捂著傷口,顧不得疼痛忙不擇路的往門口跑。
“看你往哪跑!”
問子拿著匕首追著我,匕首手上沾染的鮮血往下滴落,我邊跑邊往後看,豈料他腿長早已邁到我的身後,腳抬起直接踹在我的腿肚上。首發
腿肚一抽痛,我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跌趴出去,重重的摔下台階滾落下去。
疼痛侵入全身,鮮血染紅了衣裙,咬牙切齒,試了半沒有爬起來。
問子陰毒得意大笑,走下來用腳狠狠的踹我:“跑啊,你再跑啊,對灼妃娘娘不敬的時候,你怎麽不想到跑啊?”
我幫錯人了,想著利用別人去橫刀奪去赫連決的注意,讓薑媚兒失去寵愛,沒想到華灼兒一朝得寵,盡忘記我與她共患難。
“跑啊!”問子咬牙切齒的邊踹我邊道:“還抓我,我現在就把你的手一根一根剁下來,。”
我的肩胛被刺傷,又被他踹,渾身刺痛,找不到任何順手的東西來反擊。
問子著蹲下來,一把拽過我的衣襟把我一翻身,手中的匕首對著我的心窩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