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霍思琴的糾纏
由於霍家與陸氏的合作,霍思琴時常都借著工作的名義一天好幾回地進出陸曄擎辦公室。
陸曄擎對此煩不勝煩,然而霍思琴這次學聰明了,一旦看出他又不耐煩便重新開始談工作,將原本十分鍾能說完的硬生生拖到半個甚至一個小時。
陸曄擎沒辦法直接趕人,隻好冷臉相對,希望霍思琴能知難而退。
隻不過,這麽多年都熬過來的霍思琴當然不會輕易放手,非但沒有收斂,反倒更加變本加厲。
桌上突然響起的內線電話打斷了陸曄擎的思緒,他沉著臉接起電話,“什麽事?”
那頭的秘書隔著電話都感覺到他的低氣壓,戰戰兢兢地報告道:“總裁,霍小姐說要見您,說是有一個關於合作案上的細則需要跟您討論。”
陸曄擎不堪其擾,摁了摁被氣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不見,把人打發了。”
秘書頓時為難不已,“可是……”
不等她說完,拿電話的人似乎換了個,陸勝宣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陸總可真是大忙人啊,連談合作案細則的時間都沒有。”
陸曄擎沒理他,徑直對秘書吩咐道:“把人帶進來。”
不多時,霍思琴走了進來。
她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笑容,踩著高跟走到辦公桌前將文件遞了過去,“陸總,這是我剛剛做好的策劃案修改版,還請你……過目一下。”
說話時,霍思琴的眼睛幾乎盯著陸曄擎一瞬不眨,還趁著遞文件的機會蹭了下他的手背。
陸曄擎被這行為搞得無比惡心,絲毫不顧霍思琴會有什麽反應,直接拿起邊上的免洗洗手液將被她碰過的那塊洗了一遍。
看到霍思琴麵色鐵青,他心裏總算暢快一些,“行了,我會看,你們可以回去了。”
陸勝宣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當然知道最近公司有些不太好的流言,不過陸總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一些?你和我太太可都是已婚人士。”
陸曄擎皮笑肉不笑看他一眼,“既然如此,還請你管好自己的太太。”
如果不是陸勝宣的暗許,霍思琴又怎麽敢把事情做得明目張膽,這兩人打從一開始就串通好了,壓根就沒安什麽好心。
陸勝宣聽了這話也不生氣,默了片刻後沉吟道:“其實本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還是說……陸總之所以把人往外趕就是因為心虛呢?”
陸曄擎毫不客氣地回道:“你怕是被綠習慣,眼睛都出問題了,有時間在這裏做無用功,不如先去醫院看看眼睛。”
陸勝宣被懟得眼角抽搐了一下,像是在極力忍耐怒意。
隻不過磨了那麽多天的霍思琴顯然失去了耐心,方才陸曄擎洗手的行為更成了催化劑。
她冷笑一聲,哀傷無比地對陸曄擎說:“我跟你說過無數遍,溫寧她就是個賤人!為什麽你就是不信?既然這樣,我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溫寧是個在外麵找野男人的爛貨!”
陸曄擎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眸中添了幾分危險之色,“你做了什麽?”
霍思琴歪著頭晃了晃手機,“也沒什麽,就是把溫寧的精彩床照發到了公司論壇上,讓同事們欣賞一下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此話一出,陸曄擎頃刻間變了臉色。
眼下他已經沒時間跟霍思琴計較,而是已經最快的速度聯係了公司的技術部,讓他們立刻對論壇上的照片進行處理。
像陸氏這樣的大公司,論壇總是要活躍許多的。
縱使他以最快的速度加以攔截,那個帖子也還是有了幾十的瀏覽量,這個事實讓陸曄擎幾乎暴跳如雷。
體內那股被壓製下去的躁動似乎又開始喧囂起來,陸曄擎用力到將拳頭捏得嘎吱作響,勉強維持住理智,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他渾身的戾氣看得霍思琴渾身一震,陡然間開始後怕起來。
她甚至懷疑,要是再不離開,陸曄擎就算真的動手殺了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至於陸勝宣,他之前就已經在陸曄擎手上吃過一回虧,之後在醫院躺了這麽長時間,除非是瘋了才會再湊上去給人揍。
他不顧因為極度害怕而站在原地不動的霍思琴,獨自離開了辦公室。
開門聲讓霍思琴如夢初醒,她猛地抬起頭,腳步慌亂不已地跟著陸勝宣走了出去。
從辦公室出來,頂層的走廊空無一人,高跟鞋的聲音被厚重的地毯所消弭。
直到回到家裏,霍思琴也沒反應過來。
她腳步虛軟地跟在陸勝宣身後進了屋,沒曾想他卻忽然停下了步子,不等她反應,一記使足了力氣的耳光直接將她掀翻在地。
嘴角頓時有血流出,霍思琴一手撐著地麵,惶恐不解地看著陸勝宣,“你……你別過來!”
她這幅樣子令陸勝宣看了更是生厭,他解開了外套的紐扣,眼神陰鷙地在霍思琴麵前蹲下,一隻手死死地鉗住她的下巴。
陸勝宣力度之大甚至讓霍思琴幾度覺得自己下頜要脫臼,可不管她怎麽掙紮卻都無濟於事。
陸勝宣微微傾身向前,言語中的厭惡溢於言表,“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再敢對溫寧動手,就讓你家裏人做好給你收屍的準備。”
手指在臉頰兩側用力到掐出淤痕,霍思琴控製不住地發抖,眼淚大滴往下掉,發出的聲音卻含糊不清。
“瘋子……陸勝宣,你這個瘋子!”
聞言,陸勝宣反而笑開了。
像是為了給予獎勵似的,他驟然鬆了手上的勁,動作輕佻地拍了拍霍思琴的臉頰,“我是個瘋子,你早就該知道不是嗎?”
陸勝宣沒想過自己能活這麽久。
自打見到溫寧,他就對這個女人產生了興趣。自打被她救活的那一刻,他整條命就都是她的了。
如果說隻有變成瘋子才能得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那又有何不可呢?
霍思琴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陸勝宣卻滿意地咧開嘴笑了。
他的手逐漸移動到霍思琴脖頸的位置,虎口虛虛地貼上去稍稍做了個收攏的手勢,笑問:“我今天說的話,都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