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父債子還
溫寧白著臉點了點頭,強忍著恐懼與惡心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貓。
那貓毛色光滑一看就是不是什麽流浪貓,貓身上被利刃化了數不清多少道的傷口,鮮血早已經將白色的毛發染成鮮紅,落在眼裏觸目驚心。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有人蓄意為之。
“少夫人,喝點熱水壓壓驚吧。”達叔去廚房倒了杯溫水遞給溫寧,見人沒事這才打電話找人去收拾門口那些不幹淨的東西。
溫寧捧著杯子發愣,一時沒說話,達叔心中擔心自是更加不敢離開。
不多時,趕來的傭人將外麵的東西給處理幹淨,同時卻遞上來一張被壓在死貓下麵沒有任何署名的信。
想著溫寧還驚魂未定,怕她再被嚇到的達叔先一步接過信封打開。
攤開其中折疊整齊的一張A4紙,一行像是用紅色顏料寫成的字直直映入眼簾,明晃晃地寫著“父債子還”四個大字。
那刺目的紅讓溫寧心口一跳,她咬了咬下唇,鼓足勇氣道:“達叔,把信給我看看。”
達叔有些猶豫,“這……”
溫寧勉強擠出一個笑來,“沒事的,給我吧。”
如願拿到信紙,她低頭細細將那幾個字打量一番,不出意外在上麵看到了幾縷糾纏的貓毛。
這信哪是用什麽紅色顏料寫成?分明就是用血寫的。
達叔也很快意識到這回事,頓時坐不住了,“不行!我得給少爺打個電話。”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要是瞞著的話,那位小祖宗一定要氣壞了。
溫寧想也沒想將人攔住,“先別跟他說,等回來我親自講吧,然後派幾個保鏢在屋外守著。”
主子都發話了,達叔總沒有反駁的理,應下之後便去打電話了。
今天天氣不錯,外頭日光正好,溫寧坐在略顯空蕩的大廳卻無端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想不通,什麽樣的變態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父債子還?
她將信上那幾個字細細思量幾番,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有可能的人選————溫振華當初的追求者。
現在想來,那個追求者把那些東西給秦煙為的就是以此將溫家一軍。
隻是她也沒有想到,有了陸曄擎的插手,這一招的效力便沒有她之前所想象的那樣大,所以現在才氣急敗壞地用上了恐嚇的手段。
溫寧剛把事情給縷清楚,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下來。
“小姐,您最好趕緊回來一趟,家裏出事了!”
說話那人是溫家一個資曆最長的傭人,她這語氣讓溫寧的心髒一下懸了起來。
想到方才那一幕,溫寧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問:“出什麽事了?不會是……死貓還有恐嚇信吧?”
這話把傭人嚇得夠嗆,聲調一下拔高幾分,“是是是!小姐您怎麽會知道?老爺他……”
不等她說完,溫寧麵色驟冷,語速飛快道:“從現在開始你寸步不離地守著我爸,我馬上就回去。”說完,她快步進屋換了衣服,簡單洗漱後便匆匆出了門。
一路疾馳,溫家的宅子遠遠出現在視野裏,溫寧視力不錯,一眼便看到站在門口等著的正是溫振華。
一下車,她便匆匆迎了上去,“爸,您怎麽樣?”
看她擔心成這樣,溫振華簡直哭笑不得,“我哪能有什麽事啊?我都跟劉姨說了別跟你說,結果她愣是要給你打個電話。”
他好歹也活了這麽大歲數,這麽一點小小的恐嚇還是不放在心上的。
溫寧一聽這話就板起一張臉,“那可不行,以後不管有什麽事,您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這樣我才能早做準備知道嗎?”
前世那種生死永隔的感覺還曆曆在目,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再發生一次。
看溫寧神色認真,溫振華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應了下來。
兩人進到屋內後,溫寧直接跟他說了自己的猜測,不出意外地得到了溫振華的讚同。
“田薇那個人,從小性格就執拗,自己看上的東西是無論如何都要得到的。”溫振華對她並非完全不了解,所以當初她了無音訊後還有些意外。
不過他那時候滿腦子都想著擺脫田薇,當然也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如今想來,她仍對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於是在背後搞出這些事情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溫寧低頭想了想,“那你還有那個叫田薇的女人的照片嗎?”
既然對方能用發達的網絡製造輿論當做武器,自己為什麽不可以呢?隻要能弄到田薇的照片,到時候直接放在網上人肉搜索一番,她就不信找不到人。
溫振華聽她這麽問,一下便猜出了溫寧的想法,卻是隻能無奈地搖搖頭,“這我還真沒有。”
盡管當初兩家是世家,但田薇不見後也就徹底斷了往來。溫振華卻沒有留存不相幹人照片的習慣,遑論還是那個曾給他下過藥的田薇。
這倒是讓溫寧犯起了難,沒有照片,隻有一個名字,要想找人可並非什麽易事。
她還有些不死心,追問道:“要不爸您再想想,除了家裏,您當初的朋友、同學,有沒有可能會有照片?不一定要獨照,合照也一樣可以的。”
溫振華歎了口氣,“我盡量想想吧,關於網上那些事你也別太著急,假的就是假的,爸不怕他們說。”
都到了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想著安慰自己,這讓溫寧眼睛頓時紅了一圈。
她怕自己在溫振華繃不住情緒,最後便也沒再久留,隻在離開前叮囑他務必好好想想,還有哪裏可以弄到田薇的照片。
沒曾想,這一到家,原本應該在公司的陸曄擎卻穩穩坐在客廳沙發上。
一旁的達叔幹咳一聲,出聲解釋道:“依照少夫人的吩咐給保安隊那邊打了電話,結果那邊接到消息就直接通知了少爺。”
簡而言之,這可不是我通知的,是保鏢啊。
溫寧當然不可能因為這件事發脾氣,無奈地朝達叔笑了笑。後者回以一笑,十分識趣地退了下去把地方留給了他們小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