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抓到下藥的人
到了晚上,陸曄擎一回到家就聽說了溫寧白天的“壯舉”,心裏實在是既好笑又無奈。
按理來說她其實有很多辦法可以教訓靳文琢,偏生她卻選了一個最不走尋常路的辦法,這事看著雖然無厘頭但著實算是將靳文琢給狠狠敲打了一番。
雖然沒辦法為之前那些女孩討回公道,至少可以讓靳文琢不再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
溫寧本就不是坐得住的人,被“關禁閉”的第一天來了個靳文琢倒還好,之後還要一個人在家裏悶上六天簡直讓她想想就難熬。
好說歹說熬到了第三天,溫寧是徹底堅持不下去了。
這天正好是周末,陸曄擎本來還有些工作要做,不過念在溫寧一個人在家待著實在無聊,索性就讓人把文件給送到了家裏。
處理了還沒一半,書房的門就被人給敲響了。
溫寧端著一個蛋糕走了進來,笑得一臉殷勤,“工作了這麽久肯定累了吧,我給你做了個蛋糕,特意選的你喜歡的梅子味,要不要嚐一嚐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陸曄擎一下就猜出她腦袋裏想的什麽,故意擺出一副冷淡的模樣,“辛苦了,放桌上吧,我待會吃。”
“別啊。”溫寧皺起一張小臉,踩著拖鞋踏踏踏地上前,“我可是做了好久呢,反正工作也不著急,你就先嚐嚐唄?”
說著,她直接拿叉子戳了一塊遞到陸曄擎嘴邊,“來,張嘴,啊————”
陸曄擎哭笑不得,最後還是接下了蛋糕,讚許地點了點頭頗為中肯地評價道:“不錯,你不經常做甜點,能有這個水平很厲害了。”
溫寧嘿嘿一笑,“是吧?我也覺得我很厲害,那我可不可以……問你要個獎勵啊?”
陸曄擎挑起眉頭,“獎勵?”
他嘴角含笑,不等溫寧說話就攬著她的腰將人拉近幾分,而後直接吻了上去。酸甜的梅子在唇齒間縈繞,溫寧腦袋算是徹底當機了。
直把人親得渾身發軟,陸曄擎才順勢將溫寧摟進了懷裏,“不知道這個獎勵陸太太滿不滿意?”
溫寧眼角眉梢都泛著紅,唇上更是水光盈盈,羞澀不已地點了點頭。
等從書房出來,她摸著自己被親得有些微腫的嘴唇,後知後覺在心裏哀嚎了一聲。她剛才進去幹嘛來著?不是說要讓陸曄擎解除禁閉的嗎?
蛋糕沒了,豆腐也被吃了,可禁閉為什麽還在啊?!
不過溫寧還真就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到了中午準備午餐的點,她直接將廚房裏的人都給扯了下去,自己親自上陣,做的還都是陸曄擎喜歡的菜。
甫一完成工作下樓,陸曄擎便嗅到廚房傳來的陣陣香味。
一見他來了,溫寧眼睛頓時亮了一下,“趕緊坐下嚐嚐味道怎麽樣?我可是好久都沒有下廚了,不過應該也難吃不到哪裏去的。”
陸曄擎抬手替她將落下的鬢發撥回耳後,“家裏有人做這些事情,你還懷著孕,就別操勞了。”
溫寧連忙擺手,“不操勞不操勞,做個飯而已,你喜歡吃最重要嘛。”
她這點小算盤哪能躲過陸曄擎的法眼,陸曄擎心裏雖然好笑,但到底舍不得溫寧如此折騰,便想著飯後和她好好聊聊這個問題。
溫寧的確許久不進廚房,不過手藝卻是半點不減。
這一頓飯吃得陸曄擎胃口大開,比平時還多添了一碗,吃到最後都有些撐了。
再接再厲的溫寧順勢又遞了杯水過去,分外狗腿地給人捏起了肩膀,“曄擎,工作了一上午一定累了吧?我這力度怎麽樣?”
為了解除禁閉,再如何忍辱負重她都願意!
到了這份上陸曄擎是徹底裝不下去了,正要說話,一旁的手機卻在這時候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溫寧拿起看了一眼,看清來電顯示後也沒多想,直接劃下了接聽鍵,語氣輕快道:“爸,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端,溫振華的聲音卻要嚴肅幾分,“給我下藥的那個人被我逮著了,還在她身上搜出了剩餘的毒藥。”
將傭人全都招回來前他就多了個心眼,在家裏安裝了好些個隱藏攝像頭,這麽些時日以來總算是拍到了確鑿的證據。
從監控畫麵來看,已經完全可以證明給他投毒的就是他們一開始懷疑的那個廚師陳紅紅。
可她背後顯然還有人,為了保險起見,溫振華還是決定給溫寧打個電話。
得到消息的兩人當即往溫宅趕去,一進到客廳就見陳紅紅被五花大綁著,身邊還站了兩個陸曄擎之前派過去暗中保護溫振華的保鏢。
溫寧沒管她,而是徑直上前將監控看了一遍。
拍攝的畫麵比她想象中還要清晰,能夠看得出來陳紅紅偷偷往溫振華的吃食裏加東西,加上搜出的毒藥,完全就是鐵證無疑了。
這個廚師在溫家已經工作了很長時間,溫寧小時候還尤其喜歡吃她做的蒸雞蛋,可如今,她卻成了謀殺溫振華的凶手。
分外安靜的客廳裏,溫寧深吸一口氣,問:“為什麽要這麽做?”
陳紅紅嘴唇囁嚅幾下,“沒有為什麽。”
溫寧在她麵前停下,又道:“證據確鑿,就算你不說我最後也能查出來的。我再問一遍,你為什麽這麽做?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
不用想也知道,陳紅紅跟溫振華無冤無仇,完全沒理由對他下毒。
陳紅紅的神色似是有些掙紮,片刻後還是搖搖頭,“沒有誰指使我,下毒的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直接把我送去警局吧。”
溫寧氣得還想追問,溫振華上前攔住了她,“沒用的,你們來之前我就跟她談過了,她始終不願意供出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這話讓溫寧不由泄氣,也就是說,這條線查到這裏又徹底斷了。
她想了想,忽地問:“會不會是唐靜?”
陸曄擎對此不太讚同,“唐靜這種性格,若想讓人替她辦事,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錢收買,她現在自身難保了,怎麽有辦法驅使別人為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