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謀殺未遂
經過醫生檢查後,為了以防萬一溫寧還是依言在醫院暫住養胎。
為了不讓溫振華擔心,兩人經過了一番商量,最後還是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他。
剛出事那會兒溫寧的反應著實有些過激,還好在得知孩子沒事之後就好了很多,反倒是陸曄擎開始小心翼翼了起來,生怕她又磕著碰著哪裏。
公司還有不少事務要處理,陸曄擎不能整日在醫院守著,也就隻好下班時間過來,晚上在病房留宿。
縱使如此,他也總覺得不太放心,最後還是依照之前給溫振華的那套,同樣也給溫寧的病房外麵派了兩個保鏢守著。
溫寧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陸曄擎估計又是早早去公司了。
今天雖說是周末,但為了推進那個因為斷了投資而落下的項目,之前的幾天公司整個部門都在加班,陸曄擎作為領導者自然更加得以身作則。
洗漱完出來,在沙發上坐著那人不免令溫寧有些驚訝,“你怎麽在這兒?”
陸曄擎將買來的早餐在桌上排開,招呼她坐下,“公司那邊晚點過去也沒關係,我是不是好像好久都沒陪你吃早餐了?”
小籠包香氣四溢,溫寧被勾起了饞蟲,拿了一個塞進嘴裏,含含糊糊地說:“話是這麽說,不過我又不是什麽小朋友了,吃個早餐還要人陪不成?”
陸曄擎不置可否地揉了揉她的發頂,“你就是我的小朋友啊。”
溫寧對這招實在沒什麽招架能力,差點沒被嘴裏那口還沒咽下去的包子嗆著,索性微紅著臉拿了個包子塞進了陸曄擎嘴裏,“吃包子吧。”
用這張臉這幅表情說情話,也太犯規了吧。
兩人甜甜蜜蜜吃完早餐,陸曄擎慢條斯理地取了濕巾擦手,一邊問道:“一個人在醫院會不會覺得無聊,用不用找人過來陪你?”
溫寧瞪大眼,“別別別,千萬別。初瑤心情不好我不想折騰她,但朝陽一來就是她折騰我了。”
就朝陽那個火爆脾氣,如果讓她知道了靳丹茹和顧姿顏的事兒,估計能單槍匹馬殺過去給自己討公道。
看她拒絕地這麽痛快,陸曄擎也沒再說什麽。
見時間差不多了他便離開了醫院往公司趕,臨走前還不忘跟保鏢叮囑幾句,讓他們好生照看著。
溫寧一個人在醫院住著,那叫一個百無聊賴,為了自己住院的事情不被大範圍傳播簡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最後隻能玩些小遊戲打發時間。
一玩起遊戲,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小時。
溫寧放下平板,抬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一邊牆上的掛鍾正恰恰指在了十點半的位置。
她打了個嗬欠隱隱有些犯困,正琢磨著小睡片刻,門外在這時忽地傳來腳步聲。
一道女聲跟門外的保鏢交流了幾句,在說明自己是來給病人打針後才被允許進了病房。
這略顯耳熟的聲音總讓溫寧覺得有些介意,正垂眸沉思著,病房的門已經被人從外麵打開,穿一身粉色護士服的年輕女人端著裝著藥品的小車走了進來。
她明明已經戴了口罩卻還一直低著頭,就像是怕被人看到自己似的。
察覺到溫寧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護士’沒敢抬起頭來,隻是暗自壓低了聲音,“病人麻煩到床上做好,我馬上給你打針。”
就連聲音都有些相似,這難道真是巧合?
一個可能的猜測在心裏慢慢成型,溫寧冷靜道:“沒記錯的話,以前打針都不是這時間點吧?”
那‘護士’的動作頓了一下,“對,今天提早了一些。”
毫無疑問,這所謂的護士自然是由顧姿顏所喬裝的。她費了不少工夫才搞來了手裏的藥水,既能把孩子做掉,還能讓整件事看起來隻是自然流產。
一開始她本還有些猶豫,但這幾天以來顧家每況愈下,她也沒就沒那麽多可顧忌的了。
看著鋒利的針尖,顧姿顏心中隱隱升騰上幾分報複的快感。
隻是還不等她高興一會兒,原本坐在床上的溫寧忽地站了起來,不由分說地一腳踹翻了一旁的小車。
哐當一聲巨響,注射器和藥品狼藉地撒了一地。
門外的保鏢保持著一貫的稱職,一聽到這聲音就趕忙衝了進來。
溫寧滿臉的雲淡風氣,抬手指了指麵前的女人,“勞煩二位把這位假護士直接送去警局,罪名嘛,就寫意圖謀殺未遂。”
顧姿顏沒想到自己早被識破,氣惱之餘轉身就要逃跑,結果卻被絲毫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的兩個保鏢給擰著手臂合力摁在了地上。
她長這麽大,這輩子還沒經曆過這麽丟臉的事,隻得漲紅了一張臉鉚足了勁兒掙紮。
可惜此舉實在收效甚微,反而讓她看起來更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魚,瞧著分外滑稽。
等人終於不折騰了,溫寧慢慢走了過去在她麵前蹲下,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冷意,“逃跑這種伎倆用過一次,第二次可就沒這麽好用了,顧、小、姐。”
說著,她直接伸手將顧姿顏的口罩給摘了下來。
顧姿顏被摁在地上,隻能以一種別扭的姿勢仰頭怒瞪著溫寧,“快叫你的人放開我!”
溫寧將口罩丟到一邊站起身來,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放開你可以,但是要等我采集完證據。”
她從車裏找了副橡膠手套戴在手上,從地上撿起那支針管後連帶著手套一並給了保鏢,“去報案的時候把這個帶上,記得查清楚裏麵的東西是什麽,針管上的指紋可是鐵證。”
好歹看了那麽多推理探案劇,溫寧也沒想到,這些知識會在這時候派上用場。
人被押到門口的時候,溫寧到底還是同情心泛濫了一下,沒忍住提醒了一句,“別怪我沒提醒過你,靳丹茹可不是什麽好人。”
說到底,她其實也並非同情顧姿顏,
隻不過是覺得靳丹茹這種自己躲在背後,反倒把別人推出來當槍使的行為實在可恥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