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把她救出來
司機早等在了大廳,一見溫寧便迎了上來,“小姐,醫生已經在給溫先生處理傷口了,他怕您擔心特意讓我出來等您。”
溫寧疾步往裏走,“我爸他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情況嚴重嗎?”
她接連幾個問題砸得司機懵了一瞬,意識到剛在電話裏自己過於激動,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溫先生他沒什麽大事,隻是扭到腳,還有一點輕微的擦傷而已。”
這下輪到溫寧摸不著頭腦了,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診療室外。
她顧不得那麽多,迅速推門走了進去,“爸!”
看見來人,溫振華無奈地笑笑,“我都說了隻是一點小傷而已,就不用打電話叫你過來了。你放心好了,爸沒事,精神著呢。”
他在發狂的唐靜撞上來之前躲進了那戶人家,不過由於慣性太大,衝進屋的時候直接摔在了地上。
溫振華身上的傷雖然已經到了要住院的地步,但比起被車撞還是要輕很多的,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溫寧心有餘悸,等傷口處理完,跟一旁醫生仔細詢問一番確定隻是皮外傷後總算鬆了口氣。
不多時,溫振華被轉送到了普通病房。
現下冷靜下來的溫寧想起之前那個電話,走到病床前隨口問道:“剛聽司機說,是有個女人想開車撞您,到底是怎麽回事?”
溫振華聞言臉色微變,歎了口氣道:“是唐靜,她今天打電話約我出去見麵,想求我原諒她,被我拒絕之後就惱羞成怒……”
聽他這麽一說,溫寧猛然瞪大了眼睛,簡直都要被氣笑了,“唐靜她瘋了嗎?居然有臉來找您,還想開車撞您?!”
她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溫振華在她手背上輕拍幾下,柔聲安撫道:“你也別生氣了,我當時已經報警了,警察會處理的。”
他不喜歡趕盡殺絕,可既然唐靜這一次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自己動手,下一次說不定就敢對溫寧下手。
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冒這個險,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交由法律處理。
溫寧雖然氣憤不已,但也是個明事理的人,輕輕點頭道:“我知道,如果我真的私下去解決這些恩怨,不就跟唐靜他們成同一種人了麽。”
說曹操曹操到,聊了沒幾句,接到報警前來調查的警察便趕了過來調查情況。
由於現場監控將唐靜的發瘋行徑拍得清清楚楚,現場更是人證物證俱在,加上溫振華這個受害人本人的口供,輕輕鬆鬆就能將唐靜送進監獄。
警察離開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溫振華畢竟年紀大了,今天這麽折騰一番,不多時就困得睡了過去。
溫寧一直在床邊守著,等人徹底睡熟了才輕手輕腳出了病房。
到了住院樓底下的花園,她拿出開了靜音的手機一看就瞥見上麵幾通未接來電,還有幾條短信,通通都是來自同一個人————陸曄擎。
她沒多想,趕忙回撥了過去。
陸氏會議室,財務部長正在匯報這一季度公司的經營狀況,陸曄擎手邊的手機忽地振動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眉心微斂,沉聲吩咐道:“會議暫停五分鍾。”
整個會議室的人麵麵相覷,紛紛都在猜測能讓工作狂在會議中途出去接電話的人究竟是誰,隻有少數幾個在場的股東心中了然。
還能是誰,當然是總裁夫人啊。
行至走廊外,陸曄擎滑下了接聽鍵,“那邊情況怎麽樣了?需要我過去嗎?”
他一直在公司忙還沒抽出時間回家,不過會議開始不久前達叔給他來了電話,說是溫振華出了車禍,溫寧趕著去了醫院。
看他這麽久才接起電話,溫寧就大概猜到陸曄擎是在忙工作,忙不迭開口道:“不用不用,我這邊挺好的,我爸隻是一點小傷而已,我在醫院陪著就行。”
見她這麽說,陸曄擎也沒有再堅持。
裏麵還有人在等,他本不準備再聊,想著會議結束直接去醫院,卻敏銳覺察出溫寧不大對勁,不由問道:“出什麽事了?”
“是唐靜,是她想要開車撞我爸。”溫寧心中鬱卒無處紓解,既然他都問了便也沒再隱瞞。
她怎麽都想不明白,唐靜和溫振華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他們父女倆沒再追究之前那些事情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唐靜怎麽還能做出這種事?
陸曄擎眸色沉了下來,視線望向遠處,不知在想些什麽。
後知後覺自己話有些多了,溫寧笑了笑,“別放在心上,這些事我自己會處理的,你去忙吧。”
“嗯。”陸曄擎意外地合作,輕聲應下便掛了電話。
警方那邊的效率比想象中還要高,當天便把唐靜抓進了看守所,溫淺被這陣仗給嚇得不輕,慌神之際隻好去找了趙子謙,希望他能想想辦法。
由於陸曄擎的打壓,趙子謙如今過得也是舉步維艱。
趙家生意一落千丈,如今已是強弩之末。趙家父母為此愁得白了頭,對趙子謙不知死活去招惹陸曄擎這事簡直恨鐵不成鋼。
隻是現在趙家現在都已經到了自身難保的地步了,他們哪還有閑工夫去教訓不聽話的兒子。
趙子謙對溫淺卻始終是一片忠心,接到電話就趕忙去看守所外麵接人。
一看溫淺哭得雙眼紅腫,他簡直心疼得不行,急忙將人抱住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我來想辦法,一定把媽救出來好不好?”
婚禮鬧成那樣,趙子謙一口一個“媽”倒是叫得順溜。
溫淺哭著抱住趙子謙,哭得梨花帶雨,“子謙哥,你可千萬要把我媽給救出來。這個世界上我就剩下她一個親人,她要是進了監獄我怎麽辦啊?”
趙子謙慌張給她擦去眼淚,“你千萬別著急,我認識好幾個朋友,他們家裏都是從政的,肯定可以把媽救出來的。”
聞言,溫淺終於止住了淚水,“子謙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