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檢測報告
“這是什麽?”溫寧拆開密封袋的封口,一邊不解地追問道。
陸曄擎這時候反倒賣起了關子,默不吭聲地吃起了早餐,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將文件打開。
溫寧一臉狐疑地拆開文件,發現裏麵是幾張類似於病曆記錄的東西。她本就是醫學生,不說讀透,隻是看懂這些專業術語壓根就不費什麽力氣。
她稍微翻看了一遍,發現這裏麵講的主要是證明孩子已經胎死腹中的一係列檢測。
溫寧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又重新找到第一頁,發現姓名欄上麵赫然寫著“唐靜”二字。
也就是說,她肚子裏的孩子在摔下樓梯之前就已經死了。
這也就解釋得通,分明一開始對那個孩子重視不已的唐靜怎麽會突然選擇用孩子當做籌碼,甚至借此以命相搏試圖弄垮溫家。
溫寧捏著文件的手不由捏緊幾分,“陸曄擎,你……”
沒等她說完,陸曄擎徑直打斷道:“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這份文件很快就會遍布網絡,唐靜也就沒辦法借由這事掀起什麽風浪。”
想到他沒能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身邊很有可能就是去處理這事了,溫寧心裏好受了許多。
她將文件仔細收回袋中,輕聲道:“謝謝你,曄擎。”
溫寧有種感覺,她心裏那簇原本已經開始逐漸熄滅的火花在這一瞬間似乎又被重新點燃,她覺得自己似乎能夠感覺得到。
陸曄擎也許是愛著她的。
……
陸曄擎的手段一向雷厲風行,他這一出手唐靜哪還有什麽還手之力。
發出去的文件證明了整件事都是她的自導自演後,網民們不禁大呼毀三觀,之前抨擊溫寧的人很快就轉而噴起了唐靜,罵起人來更是不留餘地。
網上這一場火燒得比之前還要旺盛,唐靜被千夫所指,至此也算是徹底玩完了。
“啊————”
隨著一聲尖利的叫聲,iPad被砸在牆壁上頓時四分五裂。
唐靜披頭散發地坐在病床上,整個人看起來甚至有些神經不正常,她神經質地抱著腦袋咬牙切齒地念著溫寧的名字,“溫寧,我不會就這麽放過你的!我要殺了你!”
病床邊的不遠處,本還以為這次能徹底將溫寧踩在腳下的溫淺算是徹底高興不起來了,隻冷著眼,抱臂站在一邊看著唐靜發瘋。
這一番折騰下來,她甚至都賭上了自己的婚禮,結果卻還是被那個溫寧給化解了,這讓她怎麽能甘心?
唐靜一出事,婚禮就因為這起見血事件不歡而散。
如果這真的如他們所說是溫寧所致,趙家父母那邊也沒什麽好說的。壞就壞在自導自演這事現在被爆了出來,別說唐靜完了,溫淺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裏去。
與此同時的趙家,趙子謙也與趙母陷入了僵持之中。
趙子謙心急不已地央求道:“媽,您就讓我去醫院吧。淺淺現在一個人在醫院陪著媽,一定很害怕,我不能在這種時候留她一個人啊。”
趙母氣得臉色鐵青,恨鐵不成鋼地大罵道:“媽什麽媽,婚禮都成那個樣子了,你瞎叫什麽!”
依她看來,那個叫溫淺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一開始訂婚宴出的那些破事就算了,好歹還算是能勉強圓過去,現在倒好,直接見了血,下一回指不定就要出人命了。
“媽。”趙子謙無奈地喊了一聲,“雖然婚禮中間出了些差錯,但是我這輩子就認定淺淺了,您一定也希望我幸福不是嗎?”
這麽多年,他對此都已經研究出一套應對措施,趙母越是生氣他越是不能硬碰硬。
這話戳中了趙母的軟肋,她這麽一個兒子,這些年來,從來都是趙子謙要什麽她就給什麽。
一開始其實也沒出過什麽問題,她這個兒子甚至比周圍大多數孩子還要優秀,沒怎麽讓她操心過,直到他認識了溫淺。
自打認識溫淺,趙子謙簡直就像是被她給下了蠱似的,被迷得神魂顛倒,誰勸都不聽了。
想到這裏,趙母不禁想哭。
她恨恨看了趙子謙一眼,有氣無力道:“我不管你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都怪我,以前造了太多孽,這都是報應,報應啊。”
趙子謙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最後卻還是找出車鑰匙飛快出了門。
一路驅車到了醫院,他本想去直接去唐靜的病房找溫淺,沒曾想卻與下樓散步的溫寧撞了個正著。
對上視線,兩人皆是一怔。
溫寧不屑與這種人過多糾纏,幹脆裝沒看見,徑直走了過去。
被無視了的趙子謙見狀心裏越發不爽,他一把抓住溫寧的手,冷哼一聲道:“這麽急著走?你難道不應該解釋一下你做的那些惡心事嗎?”
溫淺可是事無巨細都跟他說了,不管是推唐靜下樓梯,還是之後網上爆出的那一紙證明文件,這都是溫寧搗的鬼。
盡管網上的那些人不信,可他知道,他的淺淺是不可能會騙人的。
溫寧毫不客氣地甩開他的手,以一種“你怕不是有病”的表情盯了趙子謙半晌,“我覺得,你既然都到醫院來了,不如幹脆治治腦子吧。”
都到了現在,居然還覺得溫淺是清清白白人美心善小仙女一個,他怕不是腦子壞掉了?
說完,她便欲轉身離開。
沒想到這剛一轉身,無意一瞥便看見準備混在人堆裏離開的溫淺。
惡作劇心態作祟,溫寧勾了勾唇揚起聲音喊了一句,“溫淺,我們好歹在一個醫院住了這麽多天,見上一麵還真不容易啊。”
自打自導自演的事被拆穿,溫淺哪次見她不是躲著走?
溫寧本來也無意做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隻不過趙子謙這愚蠢至極的所作所為實在令她惡心。
既然他惡心自己,自己也就隻好惡心溫淺了。
果不其然,一見到溫淺,趙子謙眼睛都亮了。
他忙不迭地滿心歡喜跑了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溫淺在看到他時眼底那濃濃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