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會去的
溫寧對這一番姐妹情深的戲碼毫不知情,還是從朝陽那裏收到的鏈接。隨手點進去,就被溫淺那句“不可磨滅的感情”給惡心地不輕。
隨手關了新聞,溫淺的名字就跳上了屏幕。
想到她在鏡頭前裏那副樣子,溫寧實在不怎麽想接,隻是整日在陸家待著實在太過無聊,就當是去婚禮看場戲放鬆心情倒也不錯。
“姐,我跟子謙哥過幾天就要結婚了。”電話一接通,溫淺語氣仿若一朵無害的小白花。
溫寧白眼簡直要翻到天上去,不等她說完就直接道:“行了,不用說了,你們的婚禮我會準時到的,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那就好。”溫淺心裏暗笑一聲,猶豫片刻故作關心道:“姐,你這些時日過得還好嗎?我……”
“我挺好的,就不勞你費心了。”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丟下這句話,溫寧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隨手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電話另一頭,見電話掛斷的唐靜趕忙上前,著急地問道:“怎麽樣?她答應參加了嗎?”
溫淺雖然對於溫寧答應得這麽爽快還心存疑惑,但卻也隻當是自己多想了,揚起下巴得意一笑,“當然,她說會準時到的。”
唐靜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明顯是鬆了口氣,嘴裏喃喃念叨著:“那就好那就好……”
日子從指間飛快流逝,很快便到了溫淺結婚的日子。
好在衣櫃裏有不少適合這種場合的禮服,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溫寧隨意挑了一件換上,再給自己化了個淡妝便開車往婚禮現場駛去。
趙子謙作為趙家獨子,他的婚禮自然辦得隆重而高調。
趙家二老雖然對溫淺頗有微詞,卻也架不住趙子謙如此堅持,他們畢竟隻有這麽一個兒子,也就隻能暫時妥協,等他說不定什麽時候膩了溫淺再做打算了。
婚禮的地點定在了市內最大的五星級酒店頂層,宴請的賓客眾多,溫寧到的時候會場裏已經有不少人。
那些人大多都是趙家親戚和生意上的夥伴,她基本沒有認識的,幹脆找了個角落坐著,想著到時候意思意思吃兩口就走人。
“美女,一個人來的?”
溫寧正低頭刷手機,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頓時撲鼻而來,令她條件反射地掩住了鼻子。
她微擰起美,抬頭看去就見一個襯衣開了四粒扣子的男人站在麵前。對方迎上她的視線,居然還自以為十分帥氣地整了整衣領。
溫寧站起身來,眼神淡淡掃過男人,“我對比我矮的男人不感興趣。”
周圍有人不湊巧聽到這句,一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男人大概是覺得溫寧讓他丟了麵子,麵色微慍,抬手就要去拉她,溫寧見狀往後避開幾步卻不慎撞到了身後的人。
“不好意思,你沒事……怎麽是你?”看清楚來人是唐靜,溫寧的好臉色頓時沒了。
唐靜再怎麽說也是今天新娘的母親,本還想找茬的男人一看她們認識,隻好悻悻地轉身離開了。
“好久不見。”唐靜態度出奇溫和,倒令溫寧不太適應。
她總覺得今天的唐靜有些不大對勁,明明都已經化了很濃的妝,她看起來卻似乎還是十分憔悴的樣子。
見溫寧不說話,唐靜笑了笑,“今天畢竟是淺淺大婚的日子,你再怎麽說也是她姐姐,跟我一起去幫忙總不過分吧?”
周圍不少人已經注意到這邊,溫寧實在不想再像動物園的猴子似的被盯著,到底還是點了頭。
見狀,唐靜垂在身側捏緊的拳頭終於鬆開。
她走在前麵,一邊扭頭對溫寧說:“跟我來吧,往這邊走。”
出了大廳,兩人走過一道長長的走廊,唐靜最後停在一扇樓道門前,領著溫寧往裏走。
按理說從這扇門出去就是樓梯,唐靜為什麽不坐電梯非得走到這裏來?
吱呀一聲,那扇門被打開。
溫寧意識到不對,站在門口停下了腳步,狐疑地看著唐靜,“你剛說要我幫忙,婚禮上的事情都有酒店的工作人員,我恐怕幫不到什麽吧?”
說著,她就準備原路返回。
變故發生在一瞬間。
溫寧還來不及轉身,唐靜卻在此時撕開了虛偽的麵具,露出猙獰而可怕的真麵目,死死抓住溫寧的衣服拽著她往樓梯方向走去。
孩子!
保護孩子的念頭第一時間躥上大腦,溫寧慌張之際盡全力掙紮起來,兩人都拚盡全力撕扯,不知不覺就到了樓梯邊緣。
溫寧急得快要掉下眼淚,整個人都處在極度緊張瀕臨崩潰的邊緣。
唐靜畢竟不如溫寧年輕,加上平日養尊處優,壓根就沒多少力氣。可她明白自己現在已經是孤注一擲,索性咬咬牙,一手抓住溫寧的手臂,整個人就要往後倒。
溫寧驚駭不已,咬緊牙關硬生生擠出幾個字,“你瘋了!”
她一手被唐靜抓住,一手死死把住樓梯的扶手,用力到骨節已經泛白卻沒有半分鬆開的意思。
孩子,她絕對不能讓孩子出事。
命懸一線之際,隻聽嘭的一聲巨響,樓梯間的門被狠狠踹得打在了門上。
看見眼前景象的蘇景白壓根來不及驚訝,本能般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溫寧,溫寧還來不及鬆口氣便敏銳察覺到抓在自己手臂上的那隻手有鬆開的征兆。
她倉惶地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唐靜已經滾下了樓梯。
溫寧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也僵硬得不行,如果不是有蘇景白在身邊扶著,她這時候估計已經渾身脫力地癱坐在地。
蘇景白顧不得其他,關切地詢問道:“溫寧?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溫寧怔怔的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一手撐著扶手站了起來,僵硬地扭頭看向倒在樓梯轉角處渾身是血已經昏迷過去的唐靜。
意識到事情的棘手,蘇景白拿出手機就要找人過來處理。
沒曾想,就在這時樓梯間門被人推開,一個服務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一看滿地是血,嚇得尖叫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