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忘不了的烤紅薯
“老板,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吃烤紅薯的,還說烤紅薯有一種土腥味,怎麽突然之間,想吃烤紅薯了?”
在魏巡問完這句話之後,霍司沉略微有些遲疑。
可是半晌過後,還是點了點頭,對魏巡的問話表示讚同,“我過去的確是不愛吃烤紅薯,但是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回事,就是想嚐嚐這個味道。”
人的味覺總是在某一種特定的時期會產生奇妙的變化。
魏巡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麽。
也隻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我幫你去買吧。”他主動提議。
可是腳步還沒邁出去,就被霍司沉給叫住了,“你留在車裏,我自己親自去買,用不著你來動手。”
話音剛落,霍司沉直接推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吵著買個烤紅薯的老爺爺那邊走去,最後在一堆已經烤好的紅薯裏麵挑了一個,看起來樣貌還算不錯的。
烤紅薯外層的皮已經被烤焦了,露出裏麵金黃的果實,散發出濃鬱的香味,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品嚐。
霍司沉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畫麵,可是又稍縱即逝。
還沒有捕捉到,就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搖了搖腦袋,再也想不起剛才的那些畫麵,指著看中的那個紅薯,對著賣烤紅薯的老爺爺說,“老人家,麻煩您稱一下這個烤紅薯。”
烤紅薯是論斤賣的。
霍司沉挑中的這個紅薯剛剛好一斤,在付過錢之後,他拿著烤紅薯,不緊不慢地走回了車上,坐在駕駛座,手搭在方向盤上。
另一隻手上的烤紅薯,略微有些滾燙。
他慢慢的撕開外層已經烤焦的皮,隨後咬了一口烤紅薯,頓時皺起眉頭,沒有再接著咬下去,顯然是覺得不好吃。
“還是有一股土腥味。”
魏巡拿過一瓶礦泉水,直接遞給霍司沉,“既然不喜歡吃的話,還是不要強求了,世界上有那麽多好吃的,沒必要一直緊盯著烤紅薯不放。”
“我也知道。”
霍司沉的神色有些淡漠,表情沒有什麽變化,可是語氣卻帶著深深的疑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喜歡吃烤紅薯的,但就是覺得,隻要在路上遇到了烤紅薯的攤子了,就一定要買。”
“……”
魏巡有些欲言又止。
卻不知道該如何跟霍司沉說明烤紅薯的淵源。
難道,應該說,烤紅薯曾經是洛卿卿最喜歡的食物嗎,他也不知道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霍司沉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沉默了片刻之後,魏巡還是拋棄了這個想法。
“行了,這個烤紅薯不用再吃了。”霍司沉將烤紅薯隨意丟棄在一邊,“我們出發吧。”
他一腳踩下油門,車穿梭在市區的道路之中,很快到達了醫院,停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中,下了車霍司沉直奔霍老爺子的病房。
等到達霍老爺子的病房。
這才發現霍老爺子還在昏睡之中,不遠處,姚舜禹寸步不離的守著。
見到霍司沉的到來,姚舜禹抬起眼皮,迅速的站起身,出現在他的麵前,“小舅舅,我有些話要和你說,你能不能跟我出去一趟?”
“你就在這裏說。”
霍司沉的神色依舊冷漠,言語之間也是不言苟笑,甚至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小聲一點,不要吵醒爺爺了。”
“我知道。”
姚舜禹默默的捏緊了拳頭,不讓自己的情緒迸發出來,這才一字一句的說道:“小舅舅,我覺得,你對小丫頭可能有什麽誤會,我認識小丫頭很久了,她不是那樣的人,也不可能存在故意接近你。”
“而且你們倆之前的確是在一起,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
“那又如何?”
姚舜禹深深吸了一口氣。
繼續保持著清醒與克製,試圖和霍司沉繼續溝通,“小舅舅,不管怎麽樣,你們曾經那樣要好,雖然說你現在不記得小丫頭了,但是也沒必要那麽絕情,不如你給小丫頭一點時間,你們倆談清楚。”
姚舜禹眼神中帶著祈求。
也希望霍司沉能夠鬆口,不要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可是,事情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進展順利。
霍司沉的眼神淡淡的掃過姚舜禹,隨後勾起一抹冷笑,一字一頓,吐字冷冽,“沒必要,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的話,你自己去跟她表白。”
姚舜禹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緊接著又是一句。
“你們之間年紀相仿,應該會很合適。”
“不是……小舅舅你剛剛說什麽?!”姚舜禹眼中泛起一道猩紅,緊緊的捏著拳頭,另一隻手的手指,則是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你居然讓我和小丫頭在一起,如果我喜歡小丫頭的話,早就和她在一起,又怎麽會一直拖延到現在?”
“那是你的問題。”
霍司沉淡漠的看了姚舜禹一眼,似乎並不打算繼續糾纏下去。
可是姚舜禹因為他的言語,肺都要快氣炸了,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霍司沉,牽著霍司沉的時候就往醫院的精神科走去,嘴裏還念念有詞:
“我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你和我去精神科一趟,我讓你聽一聽醫生是怎麽跟你說的,你明明就是傷的太重,忘記了小丫頭的存在,你不相信別人說的也就算了,你連親人說的都不相信!”
可惜姚舜禹的力氣,和霍司沉比起來還是不夠大。
還沒有走出病房,霍司沉一般甩開了姚舜禹的手,眼底裹挾著無限的寒芒,“我沒有病,不需要看醫生,你不必在這裏自作多情,而且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我現在也已經完全記不得。”
“但我現在看來,我和她之間根本不存在感情,如果那個小姑娘覺得受到了欺騙,想要房子想要錢,我都可以給,就當做補償。我隻希望接下來的時間裏,她不要繼續糾纏我,讓我好好的清靜清靜。”
一番話,說的如此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