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威脅
房內,大夫為床上的趙麗把完脈,不禁皺了皺眉頭。
“大夫,怎麽回事?”阮軟十分著急的問道。
大夫皺著眉頭直搖頭,道“孩子保不準了!”
“那就保大人!”阮軟立馬毫不猶豫的說道。
大夫搖頭,“我隻能盡量試試。”說完將眾人屏退。
阮軟麵色凝重,出了房間看見黃皓月正站在門口,見人出來了立馬問“那女子如何?”
“懷孕了。”
阮軟歎了口氣“但孩子保不住,性命垂危。”
孩子?
三米開外的姓吳的也聽見了這句話,瞪圓了眼睛跑過來,開口便道“那娼婦懷了誰的孩子?”
隨著熊天怒目瞪來,他膽怯的縮了縮脖子。
阮軟忍不住道“你是她丈夫,她懷的是誰的孩子?你不知道嗎?”
“保不齊不是我的!”姓吳的撇了撇嘴,“我一年未曾與她同房,她那孩子難道還能自己懷不成?”
“趙麗不是那種人。”阮軟皺眉沉聲道“你莫要敗壞她的名聲!”
“哼,她名聲好壞不必我說。”姓吳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娘們我要休了她,一定要休了她!”
這個想法早就在他的腦海裏根深蒂固,隻不過礙於趙家老子的地位不敢說出來,這次總算是讓他逮著這婆娘的把柄了!
阮軟咬了咬牙,走到他麵前抬腳就是一踹,“給老子滾遠點!”
如今趙麗在裏麵生死未卜,這男的卻急著休妻,還滿口胡言,說什麽孩子不是自己的?
阮軟相信趙麗的為人,她斷然不會在外與男子偷親!她曾經為了自己的丈夫,揮汗如水,忍著所有的誘惑隻為能在他麵前展現自己的美。
她是位忠貞的女子,斷然不會做出違背道德的事情。
反倒是這姓吳的,滿口胡言亂語粗劣髒話,若不是因為趙麗秉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思想,說不準早就與其和離!
此時熊天揮著拳頭過來,大喊“叫你滾!沒聽見?”
“聽,聽見了”慫貨立馬轉身便跑,當然還不忘拉走他帶來的女人。
“他娘的,像個慫包!”熊天不屑,“不,就是一個慫包!”
阮軟轉身走向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心情異常壓抑。
過了好久,大夫終於打開房門走了出來,麵色依舊不佳,開口道“人命倒是保住了,隻不過這身子日後怕再難懷上孩子了。”
說完朝熊天看去,是這位男子風才火急火燎的將人抱了進來,所以大夫以為他才是裏頭女子的丈夫。
便囑咐道“夫人還需你多多關懷,切莫使其憂心啊。她本身底子就弱,在家終日裏鬱結於心,恐怕自己早就有了滑胎的跡象。哎,這女子懷胎階段切記小心,做丈夫的責更應該細心才對!”
他不悅的看著熊天“好好照顧你的夫人!”
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頭腦,熊天呆呆的看向阮軟,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原本還想為自己辯駁幾句的,旋即又想到姓吳的那般混蛋作為。若是此番他道自己不是裏頭女子的丈夫,恐怕會惹來旁人的非議吧。
罷了罷了,不如不說。
這時候大夫讓他跟過去拿藥。
阮軟便進屋探望趙麗,她正沉睡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嘴唇也因為方才的疼痛咬出了牙印。
她本是家裏追捧的掌上明珠,因著年紀大了便選擇下嫁,本以為那男子會對她好的,不料成親之後三天吵兩頭。
趙麗也是個脾氣暴躁的,漸漸兩人開始動起了手,直到後來她覺得這樣的生活無趣了,不再去搭理那男人。
可姓吳的根本不願過安生的日子,成日裏酗酒沾花,在外麵享受過了,回來後卻罵罵咧咧出口成章。
成天過著這樣的日子,趙麗如何能心情好?
“皇妹。”黃皓月走進道“要是你不放心,明日我再帶你出宮看看她吧。”
阮軟點頭,眉宇間染著憂愁之色。
黃皓月壓低聲音說道“先出去吧,有人在外頭等你。”
方才出來時邊差人給蘇羨送了信,匯報行蹤。
而那家夥也是個迅速的,明明花玄樓環山繞水來著,怎得他這般快就趕來了?
當然,若是仔細瞧他鬢角間還能看見薄薄細汗,就連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紊亂。
那家夥可是輕功了得來著,如今這般模樣,可見當時有多著急。
阮軟看見門前的蘇羨,想都不想,下意識轉身想要回房,不料那人動作更快,立馬側身攔在她麵前,擋住了去路。
她道“有話快說。”
“沒話。”
“”阮軟很想罵人,但是良好的素質讓她忍住了,“沒話就走吧,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我就是想看看你。”蘇羨說。
“嗬!”阮軟抬頭直視他的眼瞳,“你看著我。”
蘇羨愣住,呆呆的看著她柔和的麵龐,那雙水波粼粼的眼瞳讓他忍不住沉迷其中。
突然,她清冷的嗓音將人拉回現實之中。
阮軟道“看夠了嗎?”
嗯?
“看夠了就走吧。”她一本正經,“我是你永遠都得不到的女人,別用這種深情的眼睛看著我,再見。”
說著,將人往外一推,然後關起門。
蘇羨被拒之門外,此刻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站在原地。
怎麽說呢,他家的小阮軟就算是冷漠無情也是如此迷人好看。
“蘇兄,你沒事吧?”黃皓月問。
“咳咳。”蘇羨頭次在他麵前顯得有些不自然,“無妨。”
“那什麽,我皇妹不理你嗎?”黃皓月嘖著嘴,自以為很是苦口婆心的說道“算了吧算了吧,過段時間她就是別人的媳婦兒了,你再覬覦也沒法子啊。”
“要不這樣,我們今晚便去逛逛春風樓如何?”
“誒,蘇兄,你去哪兒啊!”黃皓月著急的跟在他後麵,“你快把令牌還給我啊!男子不得隨意進出宮的,你把牌牌兒還給我!”
上次的蘇羨美名其曰是借,如今看來分明就是拿!有本事隻拿著勾繩翻牆多好,拿著他的令牌不還是怎的回事!
阮軟回到宮中,房中的桌上擺著一包黃金閣裏的糕點。
“誰送的。”阮軟蹙了眉,餘光正好瞄到床上的男子,“蘇羨,你有毒吧?”
“沒有。”他依舊是那副死皮白賴的樣子,還朝她招了招手,“上床睡覺。”
“去你的。”
阮軟白了眼蘇羨,冷聲說“給我出去!”
“你不走是吧,好,我走。”
她還沒有走出屋子,腰身卻被蘇羨一把抱住,隨後直接扔在了床上。
如今兒天冷了,床上的被子厚,即使摔上去也不會感到任何的疼痛。
阮軟看著他一步步逼近,抱緊被子道“別過來!”
蘇羨站在床邊問“為何現在對我這般冷淡?”
“因為你要把我氣死。”當然,有時候被也會帥死
“那你不氣好不好?”他似在撒嬌般,可憐兮兮的看著阮軟。
阮軟被他這幅“可憐”無助“的模樣迷道,舔了舔唇瓣於心不忍的說“那,那你先回去。”
“可是宮門已經鎖了。”
這都是借口。對於蘇羨而言,飛簷走壁的功夫練的爐火純青,進皇宮就跟進家門似的。
他將腰間的一袋銀子解下來,遞給阮軟“諾,給你。”
“給我錢幹什麽?”
“留我住一晚。”他淡淡的說。
轉了轉眼珠子,阮軟指著櫃子“裏頭還有一床被子,你自己把拿出來鋪在地上。”
蘇羨倒也沒有再說什麽,乖乖的拿出被子鋪在地上,然後躺了上去。過了會,側身撐著腦袋看向阮軟,道“地上太硬了。”
“關我什麽事,明明是你自己要賴在這兒的,自作孽,不可活。”
花錢買罪受不是。
她閉上眼睛,側身對著牆壁不去理睬她,誰料身側突然沉下來。
“蘇羨,你不講信用。”
無人說話。
“蘇羨,你該不會是夢遊了吧?”阮軟轉過身看著他的睡顏,繼續道“作為夢遊呢,就是人在睡夢裏無意識的舉動。你這突然爬床,不會是夢遊吧?”
“嗯。”他哼了聲,我就是夢遊!
“蘇羨!”
“怎得?”他倏的睜開眼,黑曜石般的雙眸靜靜定在她的臉上。
一把摁住阮軟的後腦袋,將她的臉龐貼在自己胸膛上,蘇羨道“陪我睡覺。”
撲通撲通,是他的心跳聲。
阮軟屢次想要掙脫無果,氣惱下張開嘴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
男人淡然自若,聲線清穩“再咬一口,你放在我房裏的銀錢珠寶就當做是我的藥錢。”
“拿錢威脅我?”阮軟鬆了口,銀牙嘎吱作響。
好吧,你威脅有用。
蘇羨的臉卻變得煞黑,“錢竟是比我還重要嗎?”
“嗯。”她點頭,認真且嚴肅“你怎麽會問出這種問題?那你和錢有可比性嗎?”
“”
好樣的。
蘇羨眸底染冰,一聲不吭的坐起來,也不知是從哪兒掏出的藥瓶,直接塞在阮軟的手上,語氣冷漠“給我上藥。”
“自己”
“房裏的銀子”
好吧,小女子屈與銀兩還不成嗎?
阮軟接過藥瓶,沒好氣道“把衣帶解開。”
他懶懶的張開雙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