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打牌
“主上!”
覺月關緊大門,衝到蘇羨麵前抱拳道“您猜的確實沒錯,墨韓玨竊取糧草一事確實是他故意泄露給皇帝的。”
琥珀日夜兼程,前往雪國,深入墨韓玨部隊內部竊取情報,這才得知原來偷糧一事本就是他們故意為之。
雪國的人何等聰明,怎的這般快就被欽差大臣查到竊糧的事情?除非是他們那邊有人刻意泄露消息!
“主上,我們現在該當如何?”覺月有些焦急。
他們花玄樓被卷入朝廷的紛爭就算了,現在主上還有代替王恒逸去打仗,戰場上刀劍無眼的,傷著了怎麽辦!
“靜觀其變。”他道“當下最緊要的事情是叫阮軟找到。”
“是。”覺月往外走幾步,突然回頭道“主上,我感覺有人在利用咱們。”
“自信點。”蘇羨眉頭一跳,他道“去掉感覺二字。”
就是有人在利用他們。
就好像是一盤已經被人下好的棋子,每一個步驟都安排的嚴密穩妥,牢固的無懈可擊。
第二日公主冊封的聖旨便下來了,阮軟跪著接了旨,那送聖旨的公公聲音奸細“思淳公主,快快請起吧。”
思淳公主?阮軟睫毛輕顫,心道什麽勞子的死蠢公主聽了好想打人有木有。
要說這公主的待遇確實是好,一群丫鬟奴才跟著身後服侍,吃個葡萄有人剝皮,想要喝水,有人將杯子送到你的唇邊。
她隻需張開嘴便是。
阮軟躺在貴妃椅上,纖手慵懶的撐著下巴,張開嘴接過丫鬟遞來的水潤葡萄。
“哎,人生啊。”阮軟嚼了嚼,“真是寂寞如雪啊。都把爺吃累了。”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比如說。
雖說她是被監視的,但小日子過的還挺瀟灑。
她站起來走到窗前,一瞬間的功夫,房內五個丫鬟跟在她的身後,阮軟撇了撇嘴巴,走到門口,那群人又隨著她走到門前。
將人攔住,為首的綠衣丫鬟名叫樂如,行禮道“公主請止步。”
“我出去轉轉。”阮軟說。
“公主,請遵從皇上旨意。在您未完成冊封儀式之前,不得出門。”
“嘖。”
阮軟挑眉,什麽話都沒有說,轉身繼續靠在貴妃椅上躺著,問道“你們這兒可有書讀?”
“女戒,女訓,公主想要看哪種?”
她眯了眯眼睛笑,壓低聲問“有沒有那種關於男子情愛的書?比如說什麽公子與小姐,侍衛與公主,還有什麽丫鬟少爺的?”
霸道總裁愛上我係列,最是好看。
眾多丫鬟此刻全將頭低下去不敢吭聲,臉頰像是染了好多層的胭脂,比傍晚的雲彩還要紅豔。
“罷了罷了,不問你們。”
阮軟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過了會兒又說道“你們會打牌嗎?”
眾丫鬟麵麵相覷,滿臉茫然的模樣。
她道“筆墨紙硯有吧?”
“有的。”
丫鬟取來筆墨紙硯放在貴妃椅前的案桌上,隻見思淳公主將那張白紙不斷對折,隨後又一一撕成大小一般的豆腐塊模樣。
她畫了一副撲克,將五十四張牌擺著桌麵上,並道“每張牌上麵都有不同的圖案,分別是梅花,方塊,紅桃心,黑桃心,對應不同的數字,紅筆畫的小人是大王,黑筆畫的小人是小王”
她將打牌的規則說了一遍,見眾多丫鬟還是滿臉懵的模樣,便說道“先玩幾把吧,玩著玩著就熟悉了!”
紛紛坐在地上,洗牌摸牌打牌,幾句之後,原本沉悶的屋內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輸牌的人便要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大家都不想去做丟人的事情,帆帆選擇了真心話。於是軟軟大概摸清了皇宮裏的人物關係。
皇帝妃嬪無數,膝下子女卻並不多,隻有三位皇子兩位公主,此番加上自己則是三位公主。
另外兩名分別是慶珠和慶寶,她們頗得皇帝喜愛。
此時阮軟又贏了,豎著耳朵聽八卦。
“昨日裏,慶珠公主將屋裏那個最俊朗的麵首給仗斃了呢,據說那男子仗著公主的寵愛,頂撞了大皇子,原以為公主會幫著的他,卻不想小命都沒了!”
“慶珠公主?”阮軟聽的最多的便是她的名字。
再次洗牌摸牌打牌,阮軟最後出了三個皮蛋,手中空空如也,道“我又贏了,快點,輸的繼續說真心話!”
“那個慶珠公主什麽來頭?”
綠衣的丫鬟不滿的努了努唇,她怎麽又輸了?既然技不如人,那便隻有說真心話了,便。記敘上麵的話題說道“慶珠公主害怕大皇子嗎?”
“自然不是。”丫鬟小聲的說道“慶珠慶寶二位公主最得皇上喜愛,是另外三位皇子比不得的!”
可不是,那二位公主府上還養了好幾個麵首,日夜笙歌不說,時而還仗著公主的地位在外頭作威作福呢。
阮軟聽完她們的描述,倒是覺得有幾分意思,勾唇道“那為何慶珠公主要將自己的麵首給殺了?”
“因為得罪了大皇子啊!”有個小個子丫鬟立馬張口道“聽說呀,那慶珠公主對大皇子”
“住嘴。”樂如訓斥,“樣兒,此等事情不是我們能夠議論的!”
那叫做樣兒的姑娘立馬住了嘴,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阮軟,跪在地上說道“公主饒命,是樣兒多嘴胡說八道,請公主責罰。”
阮軟頗為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小事情,咱女孩子聚在一起不就是說說話聊聊八卦嗎?你們今天說的所有,我就當做沒聽見,都是些體己的話罷了。”
樣兒感激的看著阮軟,其他丫鬟的目光也由剛開始的謹慎防備變得親熱起來。
“來來來,咱們再來摸幾把。”阮軟笑著說道。
女人的感情,升溫的速度是很快的。隻要找到共同的話題便可。
幾局來回後,小姑娘們不知道都輸了多少回,隻是有句話說得好啊,人菜癮大,她們一次次被阮軟打敗,又一次次的摸牌洗牌。
熱火朝天的寢殿充滿了歡聲笑語,甚至連門口的人何事進來的都不知道。直到樂如不經意回頭,瞄見身後那抹藍色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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