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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紅衣

  “你覺得在我麵前使這些把戲有用嗎?”蘇羨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舉動而影響情緒,他麵無表情的走到紅漾身邊。


  道:“我對你沒有任何情誼,就算你死在我麵前,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愧疚。”


  心裏沒有你,便不會在乎說的話有多傷人。或許隻有說的更狠,她才會死心。


  好好活著不好嗎?

  至始至終他都是神情冷淡,仿佛不對任何事情上心的局外人模樣。畢竟蘇羨性子寡淡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紅漾見以死相逼無效,況且她也不願真的為男人了結自己的性命,因此扔了手中的匕首,低低的笑出聲:“你這般的人,又怎會有情。”


  她的目光突然變得陰冷,“真希望主上喜歡的人也會對您毫無情誼,冷眼相待!”


  一直都冷靜如常的蘇羨突然暗了眸色,指著大門道:“出去。”


  嗬,嗬本就是涼薄的人,沒有一絲溫情。


  紅漾牽著裙子走到門口,正好撞見端著酸梅湯的阮軟,本就淚痕未幹的臉變得異常猙獰。


  本想抬手給她一巴掌撒氣的,卻見旁邊的覺月正陰惻惻的看著自己,懷裏抱著那把寒冰劍,據說削鐵如泥。


  不敢動手,便一把抓住茶盤上的酸梅湯,咕嘟咕嘟一口氣灌進肚子裏,隨後將杯子用力擱在盤子上,狠狠的瞪了眼阮軟。


  “看什麽看!”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得不到蘇羨,也不準旁人去他麵前討獻殷勤!


  阮軟眨著眼,她提醒的話還沒說出口,那人就已經將酸梅湯喝下了。


  “阮姑娘?”覺月伸手揮了幾下,“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我在去給蘇羨備下一碗 。”


  他提醒道:“主上屋裏有茶”


  “不行,我必須要給他喝!”


  阮軟心意已決,蹭蹭的跑到廚房又盛了一杯,喜衝衝的跑到書房裏,頗為殷勤的將茶盤放在蘇羨麵前,端起酸梅湯,“蘇大哥,快嚐嚐,冰鎮酸梅湯。”


  蘇羨接過碗,並未著急飲下,反而問:“怎麽現在才來?”


  “額,方才你房裏有人,我便沒進來。”她如實答道:“她出去後喝了您的酸梅湯,於是我又重新去廚房拿了碗。”


  蘇羨默言,目光淡淡掃過碗口,上麵還殘留了些粉末。


  小狐狸連尾巴都沒有藏好。


  阮軟期待的看著他,同時還有些忐忑,怕他從中看出端倪。


  “天氣炎熱,酸梅湯確實能解暑氣。”蘇羨勾唇,將碗遞給她:“賞給你了。”


  “小的不敢。”阮軟佯裝訕訕的笑,“蘇大哥,這是小的特地精心為您準備的。”


  “哦?”尾音上挑,帶著些許玩味。


  蘇羨倒也沒在說什麽,喝了口酸梅湯,微微頷首:“倒是不錯。”


  那可不,等下就要拉了。


  阮軟心裏奸笑著,故意道:“蘇大哥,酸梅湯固然好喝,但也不能多飲,否則會鬧肚子的。”


  “您繼續喝著,我再去給您端些甜點來。”


  趁著她轉身,蘇羨迅速從衣袖裏取出一隻瓷瓶,將解毒丹放進嘴裏,然後喚道:“站住。”


  “啊?”藥效這麽快?阮軟轉身,卻見蘇羨捂著胸口,劍眉皺了起來,似乎在隱忍著什麽。


  “你給我吃了什麽?”


  “酸梅湯啊。”阮軟不敢過去,紅著小臉鼓足勇氣道:“但是裏頭放了瀉藥。誰讓你每天欺負我來著,也該我報複你!”


  好樣的。


  蘇羨咬唇,雙眸盡顯迷離,似乎有些神情恍惚的模樣,捂著胸口一言不發。


  “大哥,我給你吃的是瀉藥哎。”


  你捂著胸口作甚,難不成要從胸前拉出來?


  “我體內有毒,吃不得瀉藥,否則會促使毒發。”蘇羨攥著的拳頭慢慢鬆開,突然趴在了桌子上。


  “蘇羨!”


  阮軟驚呼,顧不得手裏的盤子,直接拋了出去,迅速跑到蘇羨身邊,“你沒事吧?我,我明明下的是瀉藥,我不知道你會”


  算了,多說無益,她取下腰間的那把匕首正準備放血,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蘇羨虛弱道:“你的血解不了這個毒。”


  “那我怎麽辦?”


  “水。”


  他隻說了一個字,阮軟立馬端起旁邊的茶盞,親手喂他喝了些水。


  “好些了嗎?”


  蘇羨順勢將頭靠在她的肚子上,眼底的得逞之色稍縱即逝。


  沒有回答阮軟的話,問答:“我何時欺負過你。”


  “你日日拿兵器給我,不就是為了告訴我,都是想讓我死有千萬種法子嗎?”


  若是不聽話,便自己選一個?

  蘇羨一愣,他還以為阮軟會喜歡的。天底下怎的會有人不喜歡兵器。


  他隻知要將自己喜歡的東西送給她,沒想到阮軟竟是誤會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蘇羨懊惱道,“我以為你會”


  罷了,還是不要表明自己的心意。


  小姑娘防備心重,不會輕易向人打開心扉,此番若是告知自己的情意,隻怕嚇著她。


  蘇羨正了神色,“所以你便下毒害我?”


  “我下的是瀉藥來著”


  “瀉藥便能下了?”蘇羨像是“恢複”了一些力氣,單手撐在桌上,“無論你今日如何說都改變不了下毒的事實。”


  “我有罪,我認錯,我該罰。”


  阮軟眼眶發紅,垂著腦袋不說話。


  “你。”蘇羨見她這般模樣,又不忍心再說下去,便道:“下次還敢不敢了?”


  阮軟搖頭。


  “你可想說些什麽?”


  她搖頭,什麽話都沒有說,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阮軟心裏怕蘇羨這廝生了怒氣,直接叫人將自己拖出去斬了。


  人在江湖飄,保命最重要。


  既是被發現了,還能狡辯些什麽呢。


  “你怕我?”蘇羨忍不住問。


  他似乎從未對阮軟動過殺意,為何她卻如此懼怕自己。


  甚至覺得,我會殺了你。


  “怕。”阮軟舔了舔唇,道:“但若是給我一次重新來過得機會,我還是會下瀉藥捉弄你。”


  蘇羨擰眉。


  她便繼續道:“你那日拿著短斧不是為了砍我嗎?之後每日又給我一大堆兵器,讓刻意恐嚇,害得我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心驚膽戰的,生怕你隨手從床底下拿個錘子,或者是取把匕首把我送去見閻王。”


  她閉了眼,“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與其日夜受到煎熬,倒不如給她一刀來的痛快。


  雖然,她並不想死。


  接著又道:“但是,你可要想好了。今日我穿的是紅色衣裳,那老人家都說穿紅衣服的都是厲鬼。”阮軟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說:“若是你殺了我,我便做鬼也不放過你,每夜躲在你的床底下,等你睡著的時候變一巴掌拍死你。”


  蘇羨竟無語凝噎,目光上下打量了眼阮軟,她一席黑色男裝,神采奕奕,倔強的臉上有一雙亮閃的眼眸,澄澈明亮,比他屋內的明珠還要好看。


  “你穿的明明是黑衣。”蘇羨好心提醒。


  阮軟冷笑:“永遠不要看物質的表麵,你怎知我裏頭穿的不是紅色?”


  比如,赤色鴛鴦肚兜。


  “你,你。”蘇羨驟然臉紅,不自然的別開臉,“你出去。”


  “哦。”阮軟怯怯的瞄了眼他的臉,“你不殺我了?”


  他反問:“我何時說過要殺你?”


  不殺便好。阮軟鬆了口氣,問:“那你體內的毒怎麽辦,要我去叫白大夫嗎?”


  “不必。已經好了。”蘇羨揮了揮袖子,“下去吧。”


  “是!”阮軟這次格外聽話。


  待人走後,蘇羨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裏頭那顆心髒不受控製的狂跳不已。


  她方才說,裏頭穿的是是紅色?

  兩行鼻血突然流了下來,他下意識伸手去擦,看見鮮紅的血液後,麵色冷冷,淡定的拿起桌上的帕子。


  此時覺月正好從門外進來,看見主上流了血,一口氣提在胸口,震驚道:“主上,阮姑娘把您氣的吐血了?”


  “天氣燥熱。”蘇羨淡定的放下帕子,“有何事?”


  “主上,王老將軍差人送了封信。”覺月從懷裏拿出遞給他。


  “嗬。”


  蘇羨冷笑,看完信後直接將信扔在桌上。


  “主上,信裏寫了些什麽?”


  “認祖歸宗。”蘇羨道。


  這麽多年才得知自己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兒子 。興許是內心感到虧欠,在信中說想要彌補當年放下的錯。


  “不必搭理他。”蘇羨淡然地道。


  覺月點頭,突然又道:“主上,方才我在外頭隱約聽見下毒的字眼,不知所為何事?”


  他並非偷聽,而是習武之人的耳力本就異於常人。


  “阮軟在湯裏放了些瀉藥罷了。我已經服下解毒丸,此番無事。”蘇羨道。


  覺月不解道:“為何?阮姑娘並非是那般喜好捉弄人的女子啊。”


  還不是因為那些兵器。


  蘇羨無奈說道:“她以為我那日拿去的板斧是為了殺她的。”


  “您沒說這是誤會嗎?”


  “不需要解釋。”蘇羨言簡意賅,“她本就懼怕我,解釋也沒有用。”


  覺月直搖頭,主上啊,若是您不解釋,兩人的關係便一直僵硬著啊。


  “主上,總有一天,阮姑娘會明白你的心意。”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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