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你猜
墨染的眸子閃了下,蘇羨皺眉“我不喜歡他。”
你要是喜歡他,那就奇了怪了。
阮軟點了點頭,繼續為他上藥,傷口本來已經結痂了,但現在又不小心開裂,歪歪曲曲的線腳染著血腥,赤紅色的傷口不容樂觀,
“聽到了?”
“嗯。”
敷好藥,蘇羨合上衣袍,站起來將腰帶係上,突然又說“你在敷衍我?”
麻煩的男人。
阮軟睜著無辜的水波大眼,“哪兒敢哪。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魂。一輩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您不喜歡的人,就是我討厭的人,我毫無原則,毫無底線的偏站在您這邊兒上”
蘇羨的眉舒展開,但還是板著個臉,冷酷的說“花言巧語。”
阮軟舔了舔唇,這一天天的專挑違心的話說,心裏好生憋屈。但願每日都不要下雨打雷,否則她老天爺劈死她
“對了。”她想起一事,“今日我劫了李家的小姐,不會有事吧?”
蘇羨睨了眼茶盞。
阮軟立馬會意,腆著笑給大爺倒茶。
大爺開口“太燙。”
“我給您吹吹。”小姑娘笑的可愛,兩抹小梨渦漾在臉頰上。
溫熱的茶水端送到他麵前,蘇羨沒有接,一雙利眸靜悄悄的打量在她的臉上。
她扯唇笑了笑“看我幹什麽?”難不成還要老娘為你喝?
“在想你,會不會往裏頭吐口水。”蘇羨唇角略微上揚,從她的手裏接過杯盞。
阮軟噎住,幹巴巴道“難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人?”
他給了個“不然呢”的眼神。
“就算是你也別說出來嘛,人家也是要麵子的。”阮軟嘻嘻一笑,一副厚臉皮的模樣。
搬來凳子坐在他旁邊,期待的雙眸閃閃發光,和天上的亮星兒似的。
蘇羨將茶盞放置在桌上,道“你都說了,你是我的人,所以李太傅不敢動你。”
“”
蘇羨見她不說話,而後補充道“王老將軍會去賠罪。”
早說這句話嘛。阮軟這下放心了。王牢怎麽著也是前任大將軍,在官場上頗有幾分麵子,依照他平日裏的作風,死的都能說成是活的。今日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不是難事。
“王老將軍和你是什麽關係?”
“你猜。”他笑的邪魅,“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
“我算了算了,我不說了。”她不敢說出心裏的大膽想法。
明哲保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阮軟合上瓷瓶的塞子。
接下來的一月,蘇羨都在院子裏靜養。基本上沒有人來打擾,除了王牢老將軍,時不時過來將兩人關在臥室中,不知道在說什麽。
除了他,還有王恒逸派來打探消息的小廝。這人每天悄悄咪咪躲在院牆外,賊溜溜的小眼睛不安分的往裏麵瞅。
這天,阮軟又在桂樹下煎藥。她已經淪為蘇羨最為“貼心”,“衷心”的大丫鬟。隻要蘇羨每日給自己二百五十文錢,便給他煎一次藥。
“阮姑娘,一大早上又在煎藥呢!”覺星喜滋滋的走過來。
他住在蘇羨對麵的屋子,平日裏好照應。
“是吧這院子裏的狗都沒我勤快。”阮軟幽幽歎了口氣,目光落在腳邊的傲犬身上。
據說這家夥離不開蘇羨,不論他走到哪兒都要跟著。不過這些日子裏,阮軟發現它好像喜歡“監視”自己般,每天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頭轉悠。
她回頭看它,它齜牙咧嘴,瞪圓了狗眼,仿佛在說,看什麽看,沒見過狗大爺嗎?老子跟著你是你的福氣!
可奇怪的狗?
此時傲犬正眯著眼趴在地上,聽到阮軟的話不可置否的搖了搖尾巴。瞧,主子對她一點兒也不好,天天讓她煎藥!
果然,我才是主人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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