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談判
“哎呀！公子大才啊！”
如意樓掌櫃卻不是一個不學無術隻知錙銖必較的俗人，他平時得閑時都會研究一下詩詞文章之類的東西，他一聽李湛作的這首詩，立馬激動了。
“公子，快快有請，老朽立即讓人準備上好的酒席，款待您和這兩位貴人。”
李湛笑道：
“在下可是身無分文，怎麽說？”
掌櫃趕緊賠笑：
“公子說笑了，您這樣的人物，老朽怎麽敢收您的錢呢？一旦被家主人知道，老朽是要吃掛落的！不過老朽鬥膽，懇請公子將這副墨寶留在鄙店，如何？”
李世民一聽，也忍不住了，道：
“且慢，你這老頭好不識相，詩中的李尊駕方先生，可是指我們兩個！”
房玄齡也道：
“然也！這首詩你就別想了，想要自己抄去，我們還能少了你的酒錢不成？”
掌櫃的臉都綠了，又不敢隨意得罪這兩個口氣很大的貴人，隻好含淚讓了。
李湛出來打圓場道：
“這樣吧，如果掌櫃的不介意，我親自給你寫一副？”
聞言，掌櫃大喜，趕緊叫人去準備新的筆墨紙硯，他覺得這樣才是對李湛的尊重。
李湛卻阻止道：
“不用，我有筆。”
說罷，李湛從懷裏掏出一支鵝毛，這玩意兒是他專門做出來的。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有點懵了，這是什麽操作？
李湛卻不管他們，聚精會神徑直落筆。
李湛不會用毛筆，但硬體字還是不錯的，隻是用鵝毛筆寫還是不抬習慣，但也能看得入眼。
一首將進酒寫成，李湛便把鵝毛筆收進懷裏。
“諾，就這樣吧。李老爺，方先生，請！”
李湛把墨寶塞進掌櫃的懷裏，轉頭就對兩人說道。
……
席間，趁著酒菜還沒上來，李世民主動問道：
“李湛，你這首詩確實不錯，不過某想問的是，你年紀輕輕的，又能有什麽憂愁呢？”
李湛苦笑：
“在下雖然孑然一身，身無分文，但這些都不足為慮。我最怕的卻是寂寞！”
是啊，兩世為人，穿越到這個世界，李湛又怎麽可能找到能傾訴一切的人？
很多事情，李湛隻能深深埋在心裏。
李世民楞了一下，道：
“寂寞？是啊，某也很寂寞。”
李湛搖頭：
“在下與尊駕不同，我覺得您是高處不勝寒，至於我，卻是恍若隔世。”
李世民：“……”
房玄齡：“……”
李世民想了想，又問：
“你猜到了？”
李湛立即起身正式行禮，道：
“是，在下李湛，拜見陛下和房相公！”
李世民默默拿起酒杯掩飾自己內心的震驚。
房玄齡開口道：
“你是怎麽猜到的？”
李湛：“在下早就聽說當今天子愛民如子，時常微服出巡體察民情，這並不是什麽秘密。陛下與在下是本家，房相雖然自稱姓方，但您和陛下一樣掩飾不了自己的氣度……”
李世民不置可否，道：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故意候著朕的？”
李湛笑道：
“並不是，在下隻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而已！”
房玄齡心裏默默吐糟這小子真是狂得沒邊了，竟然敢自比薑太公？
李世民又道：
“那你認為朕是周武王了？”
李湛又道：
“在下認為陛下以後的成就比周武王更了不起。對了，陛下如果想借錢，在下可以優惠利息！”
李湛並不想就那些事情深入談下去，他現在最要緊的卻是獲得第一桶金，隻要有足夠的積分，他就可以扶搖直上。
李世民卻不說話了。
房玄齡隻好接道：
“那你就姑且說說，我們姑且聽聽！”
李湛聽了卻是心裏偷笑，誰不知道朝廷現在缺錢啊，聽說後宮的皇後妃子的衣裳好幾年都沒換了……
“是這樣，在下手裏有一種秘方，不需要多大的功夫就可以產出，年獲利至少萬貫以上！我想用這個秘方，換一億錢的債務，不過分吧？”
房玄齡直接道：
“先不說秘方真假，你為什麽非要用這樣的方式？我們直接買下來不行嗎？”
雖然是質疑，但君臣二人心裏已經多少有點信了。
李湛這樣的人，能做出那種足以流芳千古的詩作，就證明此人還是有點東西的。
不過，他們想不明白李湛為何非要債務的方式？
李湛肯定不能坦誠相告這是係統的原因，隻好找了一個托詞：
“這正是為了你們打算啊，不用立即付出真金白銀，就可以獲得價值巨萬的秘方，如此雙方都有一定保障。”
李世民終於開口道：
“你的秘方憑什麽價值十萬貫？”
李湛胸有成竹的說道：
“隻憑一個信字，陛下信則有，不信則無。其他的，恕在下現在不能奉告。除非我們達成了協議。”
這又不是後世，什麽保密協議都是浮雲。
不過，眼前這兩位可是大唐數一數二的老板，李湛覺得對方還是有一定節操的，不好意思明搶暗奪。
當然，李湛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有風吹草動，立馬把秘方獻上去再說……
李世民看了一眼房玄齡，後者隻好化身商賈，錙銖必較道：
“不行，你空口白牙就想讓陛下欠下一筆巨債？一旦傳出去，陛下威信掃地矣！”
李湛卻反駁道：
“在下隻是鄉野之人，豈敢欺瞞陛下和房相？”
房玄齡：“那也不成，你起碼要透露一個方向，給我們一點信心？”
李湛沒奈何，隻好把剛才用剩下準備賣掉換生活費的一疊白紙擺了上去，道：
“陛下，房相，這就是答案。在下的秘方，可以花費最少的代價，生產出更好更多的白紙！”
李世民和房玄齡對視一眼，立即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還是房玄齡出麵，道：
“哦？似乎有點意思，你給我仔細說說。”
接下來，李湛卻變了一個人似的，絲毫不肯退步，真被房玄齡逼急了，就萌混過關，反正事關技術的任何東西一概不談。
實際上，李湛並不會造紙！
李湛以前讀的是文科，又沒有接觸過造紙，隻知道紙張是用木漿之類的東西造出來的……
不過，李湛的底氣來於係統，隻要今天事成，他就可以收獲第一筆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