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繭自縛
“剛剛發信息還問我,如果碰巧孩子沒了,會不會選擇你?一個時的時間,孩子就沒了,你這是巧合?”唐靖宇兩手一攤,目光灼灼的看著依洄。
“什麽信息?我什麽時候給你發信息了?”依洄一瘸一拐的走向他問。
“依洄,既然他不信你,得再多也是沒有用的,還是先去看看你的腳要緊。”歐陽潤澤扶著她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我腳沒事,肉體上的傷再重都無所謂,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還是不好使的!”依洄看了看他,擠了一絲苦笑。
“你自己看吧!”唐靖宇打開微信對話框,展現在依洄眼前。
依洄看著所謂“他和自己的聊記錄”,不禁暗笑。
“我可以告訴你那不是我發的嗎?好吧,現在我什麽你都不信我!你要我怎麽做你信我?”依洄看著微信中的信息,才知道自己被那個田雪算計了,但怎麽也想不通,她會拿自己的孩子來做賭注。
回想她今對自己前前後後的反應,正應了那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看來老祖宗留下的話,都有他深刻的道理。
“不是你發的信息,又是誰發的?你別告訴我是田雪發的?”唐靖宇紅著眼睛質問依洄。
心急如焚的注視著手術室上方亮起的紅燈問。
“依洄,你先別著急,有誰動過你的手機?”歐陽潤澤看了看唐靜宇的手機,扶了扶依洄的長發問。
“田雪!”依洄抬頭看著歐陽潤澤。他滿眼的緊張和心疼。
“真搞不懂你們的關係。”度夢茹走上前,想要安慰依洄但又不知道怎麽。
“我和他沒關係!既然他不信我,作為警察,你去破案好了,如果是我幹的,大可以把我抓起來送去監獄,如果是她自己做的,希望也不要顧惜她是你的未婚妻!這是不是也算栽贓嫁禍?”
她看著麵前的男人,自己這麽多年的等待,這麽多年的癡情,這麽多年的作繭自縛,卻換來了如此可笑的局麵!
我這半生的顛沛流離最終變成了一個笑話!
“虧我掏心掏肺的對你,不容許誰對你有一點的不敬,虧我曾經還傻傻的決定帶著我對你的愛,帶著所有的回憶,自己獨過一生,既然已經漂泊半世,也不在乎後半世了,很慶幸,讓我看清了你的真麵目,你信她,為什麽就不信我?”依洄一字一句的著,盡管心痛得要命,盡管以為下一刻會難過的要死去,
“依洄……”歐陽潤澤拉著她的手……
“還好,我還有半生時間,既然夢碎了,我還可以重新做夢!希望你好好的對待裏麵的那位,作為曾經的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娶了這樣一個心腸惡毒,滿腹心機的妻子,真是你的榮幸!最後再祝你多子多孫!”依洄嘴角微揚,哈哈大笑出聲。
唐靖宇看著麵前笑靨如花的依洄,心裏像是被什麽鈍器擊打一樣的疼,他也曾問過自己,難道是錯怪她了?自己親眼所見還有假嗎?就如辦案時的感覺一樣,不是所有的直覺都是真的,最終還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女兒怎麽樣?誰傷了我的女兒?”
“田雪咋麽樣了,怎麽回事?”
田雪的爸爸媽媽和唐靖宇的爸爸媽媽一起趕來了。
他們跑到唐靖宇的身前焦急的問。
“還在裏麵……”
“怎麽回事啊?怎麽會從樓梯上滾下來?這麽大人了……”田雪的媽媽最為著急,她來回的踱著步子,眼光從來沒離開過手術室上方的燈。
“昨田雪和那個依洄去選禮服,怎麽就出了這種事情?”唐澈皺著眉頭問唐靖宇。
依洄看著麵前的這群人,如果唐靖宇是自己將她們的寶貝女兒推下樓去,這群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至依洄於不堪的境地。
唐靖宇還算有一絲絲的良心,並沒有將依洄供出來,他深知事情的嚴重性,他甚至想到了會勸田雪既往不咎。就算是對依洄的一個補償。
“歐陽,我們走,我不想看見他!夢茹,你是走?還是留?”依洄對度夢茹。
“那我也走吧,”度夢茹走到唐靖宇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如果需要我,微我。我們先走了。”
“一點都不聽話,不讓你陪她,就是不聽,”歐陽潤澤將依洄攔腰抱起,略帶指責的。
依洄看了一眼唐靖宇,將頭窩在歐陽潤澤的懷中,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唐靖宇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他的心好像一下子被人挖走了,空落落的,不出的滋味。
手術室的燈變成了綠燈,手術室的大門打開,張然攙扶著身穿病號服的田雪走了出來。
一群熱蜂擁而上,田雪披頭散發的,臉上還有未幹涸的淚水,顯得有些虛弱。
“大夫,我女兒怎麽樣?怎麽自己走出來的?”田雪的媽媽看著田雪心疼的問,臉上的皺紋似乎又加深了一些。
“問患者本人吧。”張然將視線看向別處。
“你是怎麽當大夫的?這是什麽態度?”田雪的母親看張然不愛理睬的樣子,有些生氣的大喊道。
“媽,我沒事。咱們回家再。”田雪拉著她媽媽的手。
“不住院嗎?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了?”魏雅拍著她的後背,疑惑的問。
“媽,我想回家。”田雪看著她們祈求著。
“好好好,回家咱回家。好孩子,咱不怕啊。”田雪的媽媽滿眼含淚連連應答。
“靖宇,我想回家。”唐靖宇剛要問張然關於田雪的情況,田雪攬住了他的胳膊,可憐兮兮的對他。
“好,回家。”唐靖宇看著楚楚可憐的田雪,二話沒抱起她就往外麵走。
張然看著他們一家人離去的背影,不禁黯然神傷,愛一個人有錯嗎?他的這份愛竟如茨卑微,卑微到塵埃裏,每次的有求必應,突然有種心力憔悴的感覺,他對自己太殘忍,以至於身心都開始反抗!
“張大夫,你的那個朋友走了?”護士甲走過來問。
“走了。”張然不帶溫度的答道。
“你的這個朋友絕對是當代戲精代言人,她的演技不去拿個奧斯卡金人獎,算是白瞎了。當時她身上的血啊,你那個血是從哪裏弄來的,是不是那個影視劇一打一吐血就是那個……”護士甲並沒有看張然陰沉的臉,還在那裏個沒完。
“注意你的言行,心這個月的獎金!”張然甩下一句話走人。
“不是還有你嗎,你都不怕,我怕什麽?”護士甲滿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