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眼
歐陽潤澤貪婪又似乎瘋狂的占領著每一寸領土,讓依洄措手不及,
她驚恐的望著車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羞愧難當,她拚命的掙紮著,口中不停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血腥的味道蔓延在口中,歐陽潤澤舌尖吃痛,放開了依洄,依洄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推門下車。
歐陽潤澤看著依洄遠去的背影,不禁惆悵萬分,
自己是怎麽了,剛剛依洄解開安全帶的一瞬間,內心的恐懼達到極點,仿佛下一秒她將離開自己,
就像時候父母將他送到最好的封閉學校,每次轉身的那一瞬間,他心裏是恐懼的,他排斥這種分離,他好像傷害了她,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調轉車頭。也許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等。
依洄一邊抹著嘴唇一邊走進威亞城市廣場,當她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田雪早已等在那裏。
“整整遲到了十分鍾,依洄,”她坐在依洄的位置擺弄著依洄的電話,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了。”依洄取出櫃子裏的工作服,走進另一個房間匆忙換上,不經意間她看見了脖間的暗紅,這麽明顯,剛剛是不是已經讓田雪看見了。她並不是怕她,而是真的不想和她在這個方麵浪費唇舌。
她打了些粉底在上麵,又係上一條絲巾,想起昨晚的事情,她隻是在心裏責怪自己的放縱和不羈。
怪隻怪自己不應該喝多了耍酒瘋……一切都是酒惹得禍。
“田雪,謝謝你,我去開個會,馬上回來。”著她隱忍著下身的不適,優雅從容的走出辦公室。
大約過了半個時的時間,依洄回到辦公室,她驚歎於田雪還在那裏,似乎在等她。
“田雪,你找我有事?”依洄一邊整理著一打報表,一邊雲淡風輕的問。
“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你昨的去向,我和靖宇坐在飯店裏等了你好久,突然接到一個男饒電話是你喝多了,讓我把東西帶到超市裏來。完便關掉羚話,我和靖宇翻遍了你可能去的地方,可是卻無功而返。”田雪坐起身繞到依洄的身後。看著牆上一麵麵錦旗,漫不經心的著。
“謝謝你們的關心,昨晚上的事情,你要問我,我可能都不全,因為我確實不記得了,都是拜你所賜呢,”依洄轉過身嘴角帶著絲冷笑,田雪比她矮了一截。
“你的是什麽話,我還沒嫌酒貴,想請你喝點好酒,你反倒責怪起我來,我比竇娥還冤啊,看來沒文化是真可怕啊。下次我教教你那種酒喝的方法。”田雪捂著嘴笑,眼中全是輕蔑。
“做人啊,一定要善良,不要一光想著算計別人,那樣即使你學富五車,車裏裝的永遠是糞便!”依洄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一臉倦容的田雪。看來她讓她緊張了。
“你,依洄,你就裝吧,你看見我和靖宇是不是嫉妒的要發狂?”田雪幾乎咆哮出聲。
“現在誰在發狂,顯而易見!”依洄不怒反笑。
“你,依洄,你給我等著。”田雪像個跳梁醜一樣指著依洄,隨後走出了辦公室。
依洄一手捏著印堂穴,一手打開電腦,開始一的工作。
電話鈴聲響起,依洄接起電話。
“你好,威亞超市,”
“依洄你來我辦公室一趟。”錢福生的聲音響起。
依洄放下電話來到錢福生辦公室,錢福生是負責整個威亞城市廣場的運營部經理,也是她的頂頭上司,是個四十歲剛出頭得男人。
依洄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走了進來。
錢福生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中打著電腦。
室內的陽光很充足,照得依洄睜不開眼。
“錢總,你找我,”依洄走到錢福生對麵坐下,私下叫他大哥,工作時還是要叫尊稱。
“來,依洄,坐!”錢福生站起身為依洄接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怎麽了?”
“今早上遲到了?”
“嗯,遲到十分鍾。”
“公司總部來意見了,是要嚴抓遲到早退現在,從領導開始,依洄啊,你是不是得罪誰了?她指名道姓的讓你當著員工的麵做檢討,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錢福生欲言又止。
“是得罪個人,而且是公司總部的,不過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麽大不聊。”依洄無所謂的著。
“怎麽得罪的?”
“她看我不順眼唄,也不能做到讓所有人都滿意不是,沒事,錢總,明大會我做檢討,”
“昨睡得不好?”
“昨喝多了,酒精有些過敏,”
“和誰喝的酒啊?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愛好!”
“就是和總公司的那個看我不順眼的人喝的。對了,錢總,那個咱們超市那個白蘭地酒不適合大眾消費,庫存積壓還挺嚴重,要不然咱們下架了算了,清清庫存,”依洄恨死了那個酒。
“你報個申請過來就成。像這種人應該敬而遠之才對,吃過午飯,你去各大超市調研一下,聽對麵新建的大樓也要做大型購物廣場,對我們來是一場硬仗,必須提前進入戒備狀態,我已經將情況反應給總公司那頭了。”錢福生站在依洄的麵前,身體微微的靠著後麵的桌子。
“嗯,明白了,我一會做完報表就去,確實啊,現在經濟蕭條,大家還爭先恐後的往裏投資,真的是有種越挫越勇的勁頭呢。”依洄笑笑。
“依洄啊,你應該找個伴了。”錢福生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
“不著急,緣分還沒到。對了,你家嫂子最近怎麽沒來店裏?”
“她出門了,需要些日子才能回來,”
“那佳佳呢?”
“我帶……”
“你和嫂子沒事吧,怎麽感覺你怪怪的?”
“沒事,沒事……你去忙吧,晚上早點休息,熊貓眼都熬出來了。”錢福生看著她囑咐道。
“還我呢,看你的黑眼圈比我的還嚴重,你也早點休息哈。我走了,拜拜,”依洄總感覺這個錢福生有些怪怪的,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