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走的原因
審訊室內鴉雀無聲,隻有牆壁上的掛鍾在滴答滴答的響著。
“你姓唐吧?你還記得海棠鎮嗎?”王蒼景嘶啞的聲音響起。
“你怎麽知道海棠鎮?”唐靖宇猛然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顯得有些吃驚。
“你認識依洄那丫頭吧,我是她的舅舅,我見過你,和依洄是同學。”
王蒼景得仿佛像一個受人尊敬的長輩一樣。
“你是依洄的舅舅?怎麽可能?你不用套關係,即使你是,也無法掩蓋你的罪行!”
唐靖宇回想起那的場景,怎麽看也不像是依洄的舅舅。反倒像是一個仇人!
“我真的是她的舅舅。她的爸爸叫依崇山,她的繼母叫王鳳蘭,我是她繼母的弟弟,你能不能拖拖關係走走後門啥的!”
此刻的王蒼景假笑著像隻哈巴狗。
唐靖宇的腦中好隱約想起依洄曾經和她過,她繼母的弟弟是一個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人。
看來還真是他!
“你現在不用去幻想可以無罪,你犯下的罪法律會製裁你!即使你現在不,一會取證結果出來也會定你的罪!還不如現在坦白從寬!”
“看在你和依洄老相識的份上不能通融通融?況且我也沒殺人沒放火啥的?”
王蒼景無所謂的笑著。
“到了現在你還不知悔改?真是社會的一隻蛀蟲,你想沒想過那些讓你糟蹋過的女孩以後的生活會是怎麽樣?你毀掉了她們的一生!比殺了她們還要嚴重!”
唐靖宇想到那些受害的女孩當時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便義憤填膺。
“唐隊,他的精斑比對結果已經出來了,還有這是他的DNA比對結果,完全一致!”
突然闖進審訊室的趙拿著幾份鑒定結果鄭重的對唐靖宇。
此刻的王蒼景聽了趙警官的話像一隻泄了氣的氣球,癱軟的歪在椅子上。
唐靖宇看了看他,又重新坐到了他對麵認真的翻看起那幾份鑒定書,隨後重重地摔在他麵前的桌子上。
“吧,你已經無路可退!”唐靖宇大手一拍桌子,沉寂的審訊室裏就像響起了一聲悶雷,嚇得王蒼景一哆嗦。
此刻的王蒼景麵對鐵證如山的鑒定結果,再多的抵賴都是徒勞。
依洄的那件事以後,差點失明的他在醫院住了好長時間,出院後,姐姐拿錢讓她做點買賣,於是與人合開了一家足療店,生意一直慘淡無比。
後來他找來了幾個坐台姐,就是傳中的不正規的按摩,經營了幾個月就被舉報賣淫嫖娼。
老本還沒賺回來,不但罰了款還被關了幾個月。
從監獄出來他成更是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媳婦早已和他離婚,他將魔爪伸向了一群特殊職業的人。
屢屢得手便一發而不可收拾,往往這些受害人出於某種原因而選擇不報警,自認倒黴!
半年前有個叫慧的女孩,才十九歲,她剛剛參加完高考,本可以有個美好的未來。
可是就在某一個晚上命運與她來了個不大不的玩笑,她遇見了那個惡魔王蒼景,命閱齒輪發生改變。
當警察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她赤身裸體一動不動的躺在樹叢鄭
全身上下青青紫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像是一個被人丟棄的破布娃娃。
可是當法醫靠近她時,她警覺的睜開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充滿害怕,委屈,又絕望的眼睛。
現場提取到兩個饒精斑,在受害者的衣服上發現了大量的頭皮屑類的物質。
DNA比對結果是兩個人!
這起案件影響惡劣,曾經轟動四周剩
受害人至今還待在家裏,從此抑鬱寡歡。
本該花一樣的女孩,卻被摧殘的不成人形。
這隻是其中的一個案子。
趙警官在一旁做著筆錄,唐靖宇聽著王蒼景悠悠的自述,緊握拳頭的指節泛起了白色。
審訊告一段落,他交代了另一名嫌犯叫孫二狗,無業,在逃。
“姓唐的,你過來,我有悄悄話對你。”
王蒼景講完之後很變態的吹著口哨,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我和你有什麽悄悄話?”唐靖宇氣憤的。
“是,關於你那個同學依洄的。”王蒼景笑著像隻狡猾的狐狸。
唐靖宇聽到了“依洄”兩個字,心中疑惑,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給我支煙抽。”他趾高氣昂的看著唐靖宇。
“有話快,我可沒時間陪你玩遊戲!”
唐靖宇本想“有屁快放”想到那人是依洄的長輩,又換上了合適的詞語。
王蒼景心滿意足的抽著煙,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把耳朵湊過來,是悄悄話!關於依洄的隱私!難道你不怕別人聽見?”
唐靖宇聽完,將頭湊在他的耳邊,一米澳個子,王蒼景又是被扣在椅子上,唐靖宇顯得有些吃力。
“你知道依洄當年離家出走是為了啥?”
王蒼景意味深長的笑著,露出一口黃牙,伴隨著一陣陣臭味和煙味,使得唐靖宇很不舒服。
可是他並沒有移開自己的耳朵,他太想知道當年是為了什麽。
他曾經去找過依洄,看著他爸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可是又問不出原因,他問了鄰居,鄰居也隻是那晚也無從得知。
為了什麽依洄才會和家人不辭而別,一個十多歲的姑娘……
“什麽原因?”唐靖宇有些著急的問。
“就在你們喝完酒的那個晚上……”
“怎麽了?”唐靖宇心中狂跳,緊皺的眉頭泄露了他此刻緊張的情緒。
“她掙紮的樣子比那個……”
王蒼景一邊著一邊笑著,有些發黑的舌頭舔著厚厚的嘴唇,像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什麽?!”唐靖宇紅著眼睛,他用力抓緊王蒼景的衣襟大聲質問!
“當年,當年老子……的時候,真他媽的,她那裏的紅痣都是那樣的找人喜歡……哈哈哈……”
唐靖宇雙眼通紅,像隻發了瘋的獅子,他清楚的記得依洄的紅痣,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
他的憤怒達到了極點,他的內心如驚濤駭浪,他咬著牙,額上青筋暴起,腦中播放著與依洄的點點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