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劫匪
陳安笑著點了點頭:“季姑娘放心去就好了。”
季婉兒跟前來送行的艾老頭子一家人道別之後。才在季李氏擔憂的目光中坐上了馬車。
“按照咱們這個速度,大約還有多久能到?”
季婉兒掀開了車簾向外看著。
蘇傾放下了手裏的書:“應該四五天的功夫就能到了。”
季婉兒點了點頭。
目光不自在地落到了蘇傾的身上。
這段時間前往鬆州府,兩人都是同乘的一輛馬車,雖然馬車裏足夠寬敞。
不過,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季婉兒依然能聞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淡淡的龍涎香。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總覺得這一路上蘇傾的態度都柔和的不可思議。反倒讓季婉兒心裏頭泛起了嘀咕。
蘇傾的心思其實也不在手裏捧著的這本書上,餘光看著身旁的人,抿緊了嘴唇。
原本在平緩的行駛的馬車,忽然劇烈的抖動了起來,路過了一個大石頭。
車身跟著晃了晃,季婉兒一時不察,整個人便朝著前頭撲了過去。
蘇傾眼疾手快的放下了手裏的書,將人用力的向後一拽,穩穩地接住了。
季婉兒的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味,環在了一個熾熱的懷抱中。
隻是覺得臉頰滾燙。
蘇傾懷裏溫香軟玉,一時間變得有些僵硬。
一手放在了肩膀上,一手扶在了季婉兒纖細的腰肢處。
掌心裏似乎帶著一團火,直撩的人口幹舌燥。
兩個人的姿勢就這樣保持了一段時間,直到馬車再次平穩下來。
季婉兒紅著臉頰,不自在的手腳並用離開了蘇傾的懷中。
坐到了最遠的地方,靠在了一旁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才勉強讓臉頰上的溫度降了一些,
蘇傾隻覺得自己的懷裏一空,不免有些失落,可看著季婉兒微紅的臉頰時,臉上又帶起了一點淺淺的笑。
馬車穩住了之後,才聽到負責駕車的車夫聲音傳來:“蘇公子,季小姐,你們二位沒事吧?方才不小心攆到了塊石頭。”
季婉兒咳嗽了一聲。
蘇傾溫聲說道:“沒事。”
聽到了回應,車夫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
馬車裏迅速的安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曖昧。
季婉兒不自在的避開了目光,企圖把自己縮到了角落裏,減少了存在感。
蘇傾看著她這般舉動,神色中帶著淺淺的笑意。寵溺又無奈。
為了讓季婉兒感到更自在一些,索性拾起了剛才的書本,心不在焉的隨意翻看著。
季婉兒悄悄地鬆了口氣。
可是禍不單行。
還沒等季婉兒從剛才那一陣悸動當中回過神來。馬車突然就停下了。
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很快就聽到了有人高聲的說道:“馬車裏麵的!不想死就趕緊給小爺滾出來!”
季婉兒一愣,悄悄地挑開了一點車簾。
透過了縫隙,看見馬車外零零散散的站著七八個人,手裏拿著長刀,凶神惡煞的樣子,將馬車團團圍了起來。
看起來是被劫匪給圍住了。
季婉兒回頭看著神色淡定的蘇傾:“目測應該有八個人左右,不知道車夫怎麽樣了。”
蘇傾點了點頭,在馬車外的人又催促了一遍之後,才和季婉兒一起下車了。
為首的男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麵目猙獰,手裏拎著昏過去的車夫。一手拿著一把染血的長刀。
將季婉兒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到了她的臉上。略微有些嫌棄:“還以為是哪家出來的小娘子,沒想到居然是個醜八怪!”
周圍的人立刻跟著哄笑。
“大哥!雖然臉看起來確實醜了一點,不過這身段倒是不錯的!”
笑完了之後,有人便立刻舉起了長刀:“大不了做事情的時候把臉遮住!”
為首的男人認真的考慮了一番,最後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季婉兒的身材:“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難得有這麽一個身段窈窕的女人,不好好享受一番的話,實在可惜了!”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便朝著季婉兒的方向逼近。
蘇傾略微皺起了眉頭,上前一步擋在了季婉兒的身前,也遮住了這幾個人的目光。
為首的匪徒擰笑著:“瞧你這個小子,穿著打扮倒是挺不錯的,家裏頭應該有錢吧?”
一邊說著,一邊將長刀架到了兩人的身前,蘇傾眯起了眼睛。一手微微的抬了起來。
季婉兒餘光裏看到了還有人朝這個地方走過來,立刻拉住了他的手,不著痕跡的用力了些:“別輕舉妄動,有人過來了!”
蘇傾這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兩人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就被這幫劫匪給圍了起來,兩手被捆在了身後。
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拿著長刀在蘇傾的麵前比劃了一番:“不想死的話就老實的交代,你家住何處,讓家裏頭的人送贖金過來!”
蘇傾看了他一眼,眉頭一挑:“鬆州府,嚴家。”
刀疤臉聽到了這一句話,臉上閃過了一抹遲疑:“真的假的?臭小子,你最好說的是實話!”
季婉兒在一旁看著蘇傾一副非常淡定的模樣。立刻笑了起來,對著刀疤臉說道:“我們都已經落到你手裏了,怎麽可能還會說謊呢?剛才你也說了,你不過就是求財,我們隻是想保命而已!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拿著我們的名字到嚴家附近去打聽一下。看看嚴家的人到底知不知道我們!”
季婉兒臉上的表情滿是誠懇。
可信度顯得比蘇傾高多了。
刀疤臉露出了一抹笑容,湊近了些,順著季婉兒的耳邊貼近了,深深的聞了一下:“小娘子說的話我當然是願意相信的,雖然臉上有塊紅斑,確實難看了些,不過身上居然這麽香!”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咽了咽口水,兩隻手迫不及待的就摸到了季婉兒的身上,順著脖子和衣領準備往裏滑。
季婉兒臉上閃過了一抹厭惡,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點,避開了這人的動作:“不知道哥哥怎麽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