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兄弟
季婉兒微微的點了點頭:“林海那小子和我們約好了今天在你這個地方見麵,他人呢?”
掌櫃的臉上的表情諂媚了不少:“林小公子就在樓上!我給二位帶路吧?”
季婉兒擺了擺手:“我們幾個人單獨聚會就不用你帶路了,他在哪個房間?”
季婉兒臉上的表情鎮定自若,說話間語氣也非常的自然,掌櫃的幾乎沒有任何懷疑,就指著三樓的一間房說道:“從這邊一直往上,三樓的那個屋子就是了,幾位要是有什麽需要,盡管叫我就行。”
季婉兒點了點頭。
和施炎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上去。
直到二人都已經消失在了樓道。
方才一直都不敢吭聲的小二,這時才不解的湊了上來:“掌櫃的,幹嘛要對這兩個人這麽客氣?看看那身穿著打扮就知道了,指不定是從哪個從鄉僻壤裏頭過來的!”
掌櫃的冷眼瞪了一下身旁的人:“胡說八道什麽呢!剛才那個姑娘給你銀票的時候,你沒看到她手上戴的東西嗎?”
小二微微一愣,當時他確實沒注意到季婉兒到底帶了什麽,隻隱約記得是個玉鐲。
掌櫃的伸手指了一下小二的腦袋:“她就是手上那隻鐲子,就已經足夠買下了這大半個縣城了!你是個什麽東西,居然還敢在門口將貴人給攔著!”
小二驚愕的縮回了自己的腦袋。
季婉兒和施炎一路往上。
來到了天字一號房的門口。
能隱約聽到了屋子裏麵傳來說話的聲音,可是門外卻不見有人守著。
季婉兒和施炎對視了一眼,隨後伸手敲了敲門。
很快,一個小丫鬟就走了過來打開了房門,將門口的人打量了一番:“二位有什麽事嗎?”
季婉兒笑了笑:“你家少爺請我過來的。”
小丫鬟驚疑不定地關上了門。
施炎站在身後不確定的說道:“你怎麽就肯定這屋子裏頭的人一定是林海?”
季婉兒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如今在書院裏麵,許多學子都隻知道有林響這個人。包括我也一樣,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林海的存在,想來這兄弟兩人應該是有什麽秘密瞞著,所以才會共用了一個身份。難怪之前見麵的時候總覺得那位林大公子性格又一會一個變化。”
說話間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剛才的小丫鬟去而複返,打開了門:“二位,我家公子有請。”
屋子裏頭的房間很大,分為裏外三間。
有幾個下人模樣的正在打掃衛生,跟著小丫鬟繞過了屏風走到了裏間。
裏間點著一支熏香。
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香味。
早就已經見過麵的林海,這個時候也懶得遮掩了自己的身份。大搖大擺地就坐到了麵前的椅子上,端著一杯茶水品茗。
季崇坐到了一旁,身上沒有東西綁著,手邊也擺放了茶點。
季婉兒悄悄地將人打量了一下,看著大哥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臉上似乎也沒什麽奇怪的神色,心裏微微的鬆了口氣。
林海對著季婉兒二人微微一點頭:“兩位請坐吧。”
季婉兒回身對著施炎使了個神色,兩人分坐到了兩旁,季婉兒做到了季崇的身邊。
“我就知道,那幫人要去請季姑娘,必然是辦不成事的。”
林海放下了手裏的杯子,笑了笑。
季婉兒臉上的表情沒什麽太大的變化,隻是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笑意:“不知道林小公子這麽大費周章的將我們兄妹請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林海忽然就笑了起來:“早前就已經聽說了,季姑娘將家裏人看的很重,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啊?聽說了我特別邀請的季大哥到我這個地方來喝茶。居然這麽快就到了?”
季婉兒看著一旁的季崇。
“哥,他沒對你做什麽吧,你有沒有受傷?”
季崇搖了搖頭,眼眸中一抹擔憂一閃而過:“抱歉……讓你擔心了。”
季婉兒笑了笑,聽到大哥的回話之後,一顆心一下子就徹底的落回到了肚子裏:“這件事情算起來應該跟我有關,是我連累了大哥。”
說著,季婉兒順勢就抓過了季崇的胳膊,當著林海的麵,毫不避諱的就檢查了一下他的身子。
林海臉上的表情非常有意思,饒有興趣的看著兄妹倆的互動:“怎麽樣,我應該沒有對你大哥做什麽吧?”
確實沒發現有中毒的跡象,季婉兒才收回了手:“說吧,你有什麽事情求我?”
林海微微一愣。
就連一旁的施炎跟季崇兩人都略顯驚訝的看向了季婉兒。
“你怎麽知道我有事情找你的?”
季婉兒冷笑了一聲:“這麽大費周章,又用我哥來威脅了我,你如果不是有事求我的話,我大哥恐怕不會這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個地方。”
林海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季姑娘果然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那不妨姑娘再來猜一猜,我特地把你請過來是有什麽事情相求?”
季婉兒搖了搖頭,神色中流露出了一抹鄙夷:“還能是因為什麽事呢?如果不是為了林家龐大的財產,那必然就是為了梁安的女兒吧?我第二天在巷口的地方遇到的人是你吧?從頭到尾你都沒有在我麵前提起過關於梁月婷的事情!那必然就是為了錢了。”
林海嗤笑了一聲,不滿的說道:“明明我和那個廢物都是林家的少爺!為什麽到最後所有的東西都要留給了那個垃圾?看看他從小帶在身邊養出來的是個什麽廢物!居然連梁月婷那樣的女人都能看得上眼!”
林海的神色中充滿了不滿和戾氣。
季婉兒摸著下巴想了想:“你知道了我和李想在巷口相遇的事情,於是將計就計。在你父親的飯碗裏頭下了一劑慢性毒藥,兩種毒藥相衝之後,引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那天將人帶到了陳大人家裏頭去的應該是你,不是你哥吧?”
林海毫不避諱地點頭承認了:“誰讓那種畜生明知道自己的父親中毒的情況之下,居然還有心思到勾欄瓦肆裏頭去尋歡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