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道長急尋項繩,老妖遷回流淺洞
他太懂他哥哥了,如果他真的不要的東西,是不會那樣隨手丟開的,而是會直接毀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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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雲幾乎是衝回自己臥房,走到房門時,站定腳步,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因為木霄雲的身體原因,他是不用去校場訓練的,所以木霄雲現在還在臥房,此時正在書桌前練字。
木霄雲見木殊雲突然回來了,便停筆問道:“殊雲哥,你怎回來了。”
“嗯。”木殊雲隨意點了點頭,言道:“有事。”
說完後,木殊雲便在房間裏找著什麽東西。
木殊雲去到昨晚自己沐浴的地方,卻沒找到,心中一陣疑惑:我昨日分明丟在這裏的啊!今日怎不見了。
木殊雲心中莫名滑過一絲懊惱與焦急。
木殊雲轉身,抬眼看見書桌前的木霄雲,便問道:“霄雲,你,有見到一條白色的項繩嗎?”
木殊雲邊說邊筆畫著:“就是白色的繩子,下麵墜著一個骨白色圓環的那條。”
聞言,木霄雲放下手中的毛筆,看木殊雲臉上掩不住的著急,心裏莫名的有一絲不愉悅。
但木霄雲還是起身言道:“有。”
聽言,木殊雲頓時笑了起來,道:“太好了,在那呢。”
那項繩是木霄雲撿到的,今早他在那屏風後看見的,然後便撿了起來,他知道那是他哥哥的。
但木霄雲即使再體虛靈力弱,也還是能感受到那條項繩裏散發的妖氣,當時心裏除了疑惑便是不安。
見木殊雲滿臉期待的眼神,木霄雲不想騙他,便走到梳妝台,拉開一個抽屜,言道:“我撿到之後,便放進這裏麵了。”
其實木霄雲騙了他,他一開始撿到時,是直接將它扔了出去的,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要那樣做,但是他當時很不喜歡那條項繩,甚至討厭。
但是扔出去之後,他又去撿回來了,然後還擦幹淨,將它好好的放進抽屜裏。
他太懂他哥哥了,如果他真的不要的東西,是不會那樣隨手丟開的,而是會直接毀掉的。
但他哥哥當時並沒有那樣做,便說明他還是不舍的,還是會要回的,就如同他塞進抽屜內部的那支玉簪一般。
木殊雲拿起那條項繩,輕輕的笑了,辛好,沒有不見。
木殊雲沒有將它戴起來,而是將它放進懷裏。
木霄雲在一旁看著木殊雲的反應,心裏有些苦澀,但還是開心的多。
比起木殊雲失落的表情,他更願意讓自己難受,讓他開心。
“是這個吧。”木霄雲起唇問道,嘴角微微上牽。
“嗯,是這個。”木殊雲笑著點點頭。
“那便好。”那便好,木霄雲掩飾眼裏的低落,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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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他們陸奇駁和白令的幫忙,齊泯還是成功的將所有同伴帶回流淺洞休養的。
而裴瑾,絲毫沒有動手,自己雖一早便去了流淺洞,但什麽也沒做,而是去到後山最高處的一處岩石坐在。
齊泯去到那,看見裴瑾坐在那,拿著酒壇飲酒。
在以往,裴瑾從未來過這邊,更何況說坐著飲酒,他曾說過他不喜歡這片地方。
因為這裏沒有他喜歡的梅樹,沒有飄零肆意的梅花,有的隻是滿山遍野的無趣的山峰和樹,還有一間抬頭便能看見的,他曾經討厭的道觀。
但齊泯知道,裴瑾他為何那麽著急返回流淺洞,為何來自己曾經不曾踏入一步的地方,為何隻隻身靜坐於此飲酒。
齊泯走過去,背對著坐在裴瑾的側邊,打開自己帶來的梅花釀,喝了一口。
“你打算一直瞞著他?”齊泯靠在岩石上,側看著裴瑾,問道。
聞言,裴瑾不答,又拿起酒壇,慢慢的喝了一口。
“你可真舍得。”齊泯搖了搖頭,語氣中有一絲嘲諷裴瑾的意味。
裴瑾就這樣看著前方,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言道:“不舍,又能如何。”
頓了頓,裴瑾繼而自嘲的言道:“是本尊親手放開的,還敢奢求他回來嗎?”
“你們兩個啊。”齊泯深深的歎了口氣。
裴瑾突然側頭,冰冷的看著齊泯,道:“你若敢與他透露半分,你知道有什麽後果的。”
看著裴瑾的眼神,聽到裴瑾的那語氣,齊泯冷冷的打了個寒顫,言道:“不,不敢。”
聽言,裴瑾慢慢轉回頭,繼續喝酒。
“你真打算就這樣與他老死不相往來?”齊泯看著裴瑾孤寂的背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想死就閉嘴。”裴瑾冷漠的聲音悠悠的傳來。
“好好好。”齊泯投降的舉了舉手,調侃道:“你以為我心疼你啊,我隻是心疼那道長罷了。”
聞言,裴瑾拿著酒壇的手漸漸收緊,眼角青筋慢慢暴起。
“嘖,明明相悅的兩人,為何要鬧成這樣呢。”齊泯正經的搖搖頭道,語氣特別欠揍。
裴瑾微眯著眸,看向齊泯,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齊泯抬眸看見裴瑾的目光,還未消化裴瑾表情的意思,便被裴瑾一把丟到涯下。
“啊——殺夜鶯了啊!”齊泯嚇得大叫,沒想到裴瑾竟那麽狠,然後快速靈敏的化作原形,才不至於被裴瑾謀殺。
“裴瑾,你沒人性啊。”齊泯變成小小的夜鶯,在裴瑾眼前撲著翅膀,咬牙恨道。
裴瑾眯著眼,笑吟吟道:“抱歉,本尊是妖,本就無人性。”
“活該你孤寞一輩子。”齊泯毒舌的言道。
聽言,裴瑾不怒反笑,齊泯看見裴瑾笑的更開心了,心裏頓時滑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完了。
齊泯心裏剛滑過這兩個字,便感覺自己的尾部的羽毛被燒了,齊泯轉頭驚恐的看向自己著火的尾毛。
“姓裴的!!!!”齊泯怒吼道,然後趕緊找一片水池,撲滅尾毛上的火。
齊泯十分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尾毛,漸漸的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多麽好看,漂亮的羽毛啊,他最喜歡自己尾巴後麵的那一撮羽毛了,藍藍的,長長的揚著。
“齊泯,你怎麽了?”這時,陸奇駁路過水池,看見夜鶯狀的齊泯在水池中哭泣。
聞言,齊泯滿臉淚水的飛了起來,難受的言道:“姓裴的那個殺千刀燒了我的羽毛!”
陸奇駁本來挺為齊泯感到可憐的,但看見他尾巴後麵的羽毛,都沒有了,便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抱歉,抱歉,我實在忍不住了。”陸奇駁忍住笑意,顫抖的言道,眼角還笑出了幾滴淚珠。
“你還笑!”齊泯再次沒入水中,生氣的言道。
聽言,陸奇駁還是忍不住的笑,還是一邊道歉一邊大笑。
齊泯則在水裏不斷的咒罵裴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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