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小道長被困無名道觀
“比起他背地裏殺人,我可比他光明正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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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雲醒過來之後,便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臥房內了。
木殊雲緩慢坐起身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感覺有些昏昏沉沉的。
靜坐了一會兒,木殊雲便赤腳走下了床鋪。
這間臥房並不是很大,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張屏風,屏風後麵有一張小書桌擺放著。
木殊雲從屏風繞了出來,走到門前,想要開門,結果卻無法打開。
房門似乎被外麵的人上鎖了,木殊雲拍門喊道:“有人嗎?”
木殊雲本以為外邊不會有人,誰知木殊雲喊完之後,便有人在外麵開鎖了。
木殊雲躲在門後,等那人進來的那一刻,便打暈他,逃出去。
鎖被解開,門應聲而開,一個灰色的身影走了進來,完全不知門後有人。
木殊雲迅速抬起右手,準備向那人的脖子處劈去。
“木道長?”那人突然轉身驚道。
聞言,木殊雲的手在半空停了下來,盯著麵前的人看了好一會兒。
“你是……”木殊雲見那人甚是眼熟,他似乎是無名道觀裏的弟子,木殊雲想了想,言道:“你是賀胄?”
聽言,賀胄笑著點了點頭,言道:“是我,是我。”
木殊雲心想:既然賀胄在這,那他現在便是在無名道觀裏麵了。
“木道長,怎麽會是你在這裏邊啊?”賀胄疑問道,今早他們道觀一個師兄便命他來這個臥房守著,讓他斷不可放房內之人出來,還以為是何人呢。
“這,說來話長。”木殊雲揉了揉眉心,並不打算解釋。
眼前,最重要的便是鄔黯的目的了,先前他說要用他引出裴瑾,也不知鄔黯想對裴瑾做什麽,恐怕是借機尋仇呢。
“木道長既然不好說,賀某也不會為難的。”賀胄搓搓鼻翼,笑道。
“賀胄,你能讓我出去嗎?”木殊雲問道。
如果引的裴瑾來到無名道觀裏,那可就麻煩了,這個道觀便是一個鎖妖陣,裴瑾若進來,便保不了不受重傷了。
“不行的,不行的。”賀胄連忙擺手搖頭道:“師兄若是知曉了,定會重罰我的。”
聞言,木殊雲也不感到奇怪,但他又不敢硬走了,因為木殊雲不想讓賀胄因自己的離開而受到重罰,這會讓他自己很過意不去的。
木殊雲在那徘徊的走來走去,想著該如何是好。
賀胄低頭見木殊雲赤著腳在地板上行走,便好心言道:“木道長,你先把鞋子穿上吧。”
“好。”聽見賀胄的提醒,木殊雲方才反應過來,前去床邊,將鞋子穿上。
突然靈光一閃,對賀胄言道:“賀胄,你能替我做一件事嗎?”
賀胄點點頭,言道:“木道長你說。”
木殊雲伸手示意賀胄走前來,然後在賀胄耳邊耳語。
“就這件事?”賀胄聽完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木殊雲肯定的點頭,看著賀胄言道:“你就替我做這件事,可否?”
“嗯……”賀胄有些猶豫,但是見木殊雲那期冀的眼神,隻好點頭言道:“好。”
聽見賀胄同意,木殊雲笑道:“多謝你了,賀胄。”
見木殊雲與他道謝,賀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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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事情後,木殊雲便在臥房裏等待賀胄的消息。
木殊雲閑來無事,便去屏風後麵的書桌前翻動著。
這無名道觀畢竟也是修道之人,書桌上多少還是有幾本道學經論的。
木殊雲隨手拿起一本《文始經》坐在那翻看著。
看了不久,木殊雲便聽見開門聲,木殊雲將手中的書籍放下,準備起身。
但聽見那沉穩的腳步聲,便知來人不是賀胄了。
木殊雲坐回坐墊上,重拾桌上的書籍,等那人走過來。
果真,那人在屏風外不見木殊雲,便不急不慢的走到了屏風後了。
木殊雲抬眸瞥了一眼,見來者是鄔黯,也不驚訝,繼續低頭看書。
鄔黯見木殊雲閑坐於此看書,輕笑了一聲,在書桌對麵盤坐了下來。
然後伸出右手撐於桌上,支著腮,看著木殊雲,言道:“看來這位道士哥哥很坐的住啊。”
聽言,木殊雲微微看了鄔黯一眼,也不言語,而後繼續低頭看書。
見狀,鄔黯又笑了笑,言道:“看來你是認定那姓裴的會來救你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木殊雲頭也不抬的言道,根本不想再聽鄔黯廢話了。
“這位道士哥哥挺有脾性的啊。”聽見木殊雲稍帶怒氣的聲音,覺得甚是有趣,戲謔言道:“我喜歡。”
聽見鄔黯的那句‘我喜歡’,木殊雲眼角微微一抽,覺得甚是……嫌棄。
“你到底想幹嘛?”木殊雲將書“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怒視著鄔黯。
木殊雲對鄔黯已經忍無可忍了,已經沒有耐心跟他玩了。
“這就怒了?”鄔黯好暇以整的看著木殊雲,並不怕木殊雲鬧脾氣。
木殊雲不出聲,就這麽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鄔黯對上木殊雲的眼神,輕輕挑了挑眉,言道:“是不是覺得我比那姓裴的好看多了。”
“不覺得。”木殊雲淡淡回了句。
何止是不覺得,簡直是差遠了。
木殊雲慢慢移開眼,不想與他置氣,再次拿起書翻看。
“沒想到你竟如此冷漠啊。”鄔黯那語氣帶著三分可惜,七分諷刺。
“他與我皆是妖,對我,你卻如此不同的態度,是不是有些太偏倚了些啊。”鄔黯湊前去,與木殊雲言道。
木殊雲往後微微退了點與鄔黯保持距離,回道:“我對隻事,不對妖。”
“我又作何了,如此遭你厭惡?”鄔黯不解的看著木殊雲,求問道。
“你殺人了。”木殊雲眼皮都不抬的言道。
“哈哈哈。”聽言,鄔黯大笑了幾聲。
木殊雲皺眉看著一臉毫無愧疚之心的鄔黯,更添厭惡之感。
“你說我殺人?”鄔黯收起笑容,眼神漸漸變冷,言道:“那姓裴的殺的比我少嗎?”
聽見這句話,木殊雲抿緊嘴角,不知如何接話。
“也對。”鄔黯自嘲的一笑,言道:“他在你麵前始終都是扮演著一隻不沾絲血的妖怪是吧,也難怪啊。”
“他殺人的時候你還未出世呢!”鄔黯突然冷笑道:“比起他背地裏殺人,我可比他光明正大多了。”
“鄔黯你夠了!”木殊雲實在不想聽他講了,直接怒道:“他為人如何,我心裏有數,不需你在我麵前洋洋灑灑的解說。”
聽言,鄔黯冷冷的看著木殊雲,深吸了一口氣,壓製住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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