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夜半深陷夢中夢
“他既然敢對你動手,就該想好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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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許久的路途,木殊雲也是極累了,所以早早便去入睡了,因為沐浴時所做的尷尬事,本令木殊雲不敢與裴瑾同塌而眠的。
結果,裴瑾倒先開口說他今晚不睡了,木殊雲也不擔心,裴瑾作為妖怪,一晚不睡倒是沒什麽,所以木殊雲就直接去床上一倒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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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雲睡著睡著,感覺被窩十分的熱,他都悶出一層薄汗來了。
早晨刺眼的光,使木殊雲慢慢睜開疲憊的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的肌膚,木殊雲瞬間瞪大的雙眼,便看見裴瑾那好看的脖頸和他那冷峻的臉龐。
木殊雲低頭看向自己,卻是衣著淩亂,上身的衣服早已滑落,露出自己半身的肌膚,而且還有幾個不深不淺的紅印落在他淨白的肌膚上。
木殊雲從未經曆過這樣羞恥的事情,一下子整個人都石化在床上了,一動都不敢動,腦子裏滿是思考著該如何是好。
而裴瑾依然在睡夢中,未曾睜眼,然後居然還在迷迷糊糊的伸手,一把將木殊雲抱了過來。
木殊雲一早便嚇得不輕,整張臉已是麵若豬紅,心想:我,我這是被破禁了?!!!這是怎麽回事?!
木殊雲推開裴瑾,驚的立馬坐起,然後卻又是眼睛一睜,發現天還是是亮了。
隻是其實是他自己一人睡在床上,裴瑾並不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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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雲緩緩的坐起來,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心想:還好,還好,原來是夢,嚇死我了。
如果那是真的,木殊雲估計已經沒有了半條命了,也沒臉麵對對方了。
木殊雲緩了緩,起身穿鞋,環看了一下房間,尋找著裴瑾的身影。
然後見裴瑾站在窗口,一頭白發並未束起,而是隨意散落的,他右手上還握著自己那把長劍。
木殊雲疑惑的對裴瑾喊道:“裴瑾?你在哪做甚啊?”
裴瑾並未回應他,仍是站著不動,麵向窗外,木殊雲並不清楚裴瑾在看什麽或者想要做什麽。
隨後,木殊雲便站起來,走到窗口處,叫道:“裴瑾?”
裴瑾依然沒有回應他,然後木殊雲繼續走近,伸出右手放在他肩上,想要輕輕拍打一下他。
誰知,就在這時,裴瑾突然一個轉身,麵對著木殊雲,而後伸出左手,將木殊雲緊緊的擁進了懷裏。
木殊雲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裴瑾居然將右手的劍捅進木殊雲的腹部了……
木殊雲似乎真實的感覺到了痛覺,眼睛瞪大,嘴邊鮮血滾滾而出,他推開裴瑾,捂住腹部的傷口,疑惑的雙眼看著裴瑾那毫無波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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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雲心髒大力一跳,直直地坐了起來,發現這時天還是黑的,自己也還是坐起在床上,臉上一層層薄汗漸漸流出。
木殊雲本能的摸向自己的腹部,看了自己腹部一眼,發現並未流血,也沒有傷口,可能是剛剛對木殊雲的驚嚇實在太大了,他竟莫名覺得腹部有一絲絲痛感。
剛剛那居然又是一場夢境!兩場夢境,都那麽恐怖,無論哪一個,木殊雲都真真實實的不想它們發生,實在是太嚇人了。
木殊雲從來沒經曆過這種,居然還是夢中夢,前麵兩次的夢,真是太過於真實了,心想:這該不會還是吧?
木殊雲伸手捏了自己的臉一下,然後疼的“嘶”了一絲,有痛感,這回應該不是夢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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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雲起床穿鞋,看了一圈房間,發現裴瑾並不在房間內,然後便起來離開床鋪。
木殊雲見那窗戶竟打開了,他睡之前,窗還是關著的,心想:恐怕是裴瑾打開的吧。
木殊雲走到窗戶前,眺望窗外,月亮雖有絲微的光亮照下來,木殊雲卻隻能勉強看見客棧外的樹林,其他還是一片黝黑。
突然,外麵不遠處響起樹葉劇烈刮動的聲響,似乎隱約有打鬥聲,然後木殊雲二話不說,便拿起自己的長劍,從客棧二樓窗外翻身而出。
木殊雲穩穩落地後,轉頭看了一眼客棧,發現全部房間的燭燈都熄滅了,整間客棧都淹沒在黑夜裏。
遠處的打鬥聲還在繼續,木殊雲便毫不停留的,快步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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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雲站在一棵粗樹後察看情況,見那裏有兩隻狼妖與一位黑衣人激烈的打鬥著。
木殊雲便從樹後走出來,持劍言道:“大膽妖孽,竟惡意傷人?”
那兩隻狼妖和那黑衣人見木殊雲的出現,均是一愣。
然後其中一隻狼妖惡狠狠的言道:“臭道士,你想多管閑事嗎?”
木殊雲卻道:“你說對了,但這不是閑事。”
說完那句話,木殊雲便用靈氣運劍,朝那狼妖襲去。
“雲符·束!”木殊雲一念,便橫空出現許多符籙,將那兩隻狼妖圍了起來,那把劍自動回到了木殊雲手中。
那黑衣人在一旁看著木殊雲動手,木殊雲走過那人身邊,言道:“你無事吧?”
那黑衣人並未回答他,木殊雲也並未在意,轉頭見雲符快要被那兩隻狼妖掙破了,然後便加多雲符束縛他們。
那狼妖使勁掙紮,突然,那狼妖掙破了符籙,伸出狼爪,一隻衝向木殊雲,一隻衝向那黑衣人。
木殊雲持劍格擋,將那狼妖打出一尺外。
見狼妖衝上來,那黑衣人冷冷道:“找死。”
木殊雲瞥見他本要出招,卻不知為何變換了招數,結果被狼妖得了空隙,結果那黑衣人的手腕處被狼妖抓出了一條傷痕。
那兩隻狼妖見好就收,自知鬥不過他二人,便掉頭快速離開。
黑衣人想要去追,木殊雲將他攔住,看著他,言道:“你受傷了,不要追了,先讓我替你處理傷口吧。”
那黑衣人蒙住了臉,木殊雲僅能看見他的雙眼,那眼神毫無生氣,也毫無感情。
聞言,黑衣人怔了一下,有趣的言道:“你就不怕我是妖,將你殺了?”
“你是人是妖又如何,有傷口便會疼、會流血,如不及時處理的話,便會惡化。”木殊雲邊說,邊掀開自己那藍色的道袍衣擺,露出裏麵那件白衣,持劍劃了一刀,割下一條白布。
黑衣人見木殊雲的一言一行,覺得十分有趣,也不再說什麽,但他那雙眼卻死盯著木殊雲,似乎要將他看穿。
木殊雲即使感受到他的目光,也絲毫無動於衷,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虧心。
木殊雲言道:“我隻能替你簡單包紮一下,你回去後記得自己清理一下傷口,也不知那狼妖的爪子是否有毒素。”
那黑衣人聞言,點了點頭,就靜靜的讓木殊雲替他包紮。
木殊雲包紮的手法十分嫻熟,三三兩兩的就替他包紮好了。
“好了。”木殊雲言道。
黑衣人抬手,看了看木殊雲替他包紮的地方,正想要開口,卻望向木殊雲的後麵。
然後木殊雲也轉過頭去看,漸聞有人輕踏著枯葉往這邊走來。
不一會兒,木殊雲見那隱約有一抹紅影出現,然後裴瑾便出現了。
木殊雲裴瑾出現,木殊雲便感心中一悅,轉身走了過去。
裴瑾見到木殊雲,著急和緊張的情緒便消失了,但還是急道:“你去何處了?怎不在房間裏待著。”
木殊雲本想把剛剛那兩次噩夢告訴裴瑾的,但想了想那些場景,還是打住了,便言道:“我聽見有打鬥聲,便出來瞧了。”
“這位仁兄……”木殊雲將頭轉過後麵,卻不見那黑衣人了。
裴瑾一臉疑惑,因為木殊雲後麵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在,便言道:“剛剛發生何事了?”
木殊雲便將剛剛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訴了裴瑾,聽完後,裴瑾眉頭微皺,並不關心那黑衣人的死活,而是對木殊雲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木殊雲搖搖頭,道:“沒有。”
裴瑾似乎有些不信,木殊雲便抬起雙手,在裴瑾麵前轉了一圈,道:“那~你看,真的沒受傷。”
誰知,裴瑾卻臉色一沉,麵若冰霜,他伸手將木殊雲的右手大力抓住。
木殊雲一愣,問道:“怎了?”
裴瑾不言語,將木殊雲的右手推到他的眼前。
隻見,他的手腕處被一圈奇怪的黑絲纏繞著,像似一條手繩,不鬆不緊的套在木殊雲的手腕上,很是詭異。
木殊雲並不知道它什麽時候存在他手腕上的,木殊雲伸手扯了扯,想要弄下來,結果發現並不能。
木殊雲眉頭微皺,道:“這是什麽?我竟不知它何時在我手上的。”
自見到木殊雲手腕上的黑絲,裴瑾的臉色便沒好過,周遭怒氣中帶著寒氣,道:“敢在本尊麵前搞事,看來他是想死了。”
聽裴瑾的語氣,似乎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猜測言道:“是那黑衣人搞的怪嗎?”
裴瑾並未回答木殊雲這個問題,而是拉住木殊雲的右手,邊往客棧的方向走去,便冷冷言道:“你遇上黑寡婦,鄔黯了。”
木殊雲一臉疑惑,問道:“黑寡婦?蜘蛛精?”
“嗯。”裴瑾答道。
木殊雲問道:“這根黑絲,你沒辦法弄下來嗎?”
裴瑾言道:“本尊這便帶你去弄。”
木殊雲任由裴瑾拉著他的手,繼續問道:“如何弄啊?”
裴瑾這時冷笑了一聲,言道:“宰了他便行了。”
聞言,木殊雲一頓,站住腳,言道:“這,這……不用吧。”
裴瑾也停下,冷冷言道:“他既然敢對你動手,就該想好後事。”
雖說裴瑾為他著急動怒,他心中確實溫暖,但他也並不希望裴瑾為他而去殺人,或者是其他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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