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欲問鮫人卻無果
那速度極快,木殊雲根本來不及反應,而裴瑾早就起身,迅速將木殊雲拉起,護在身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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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亓官執素再多個不願意,也無法拒絕裴瑾所說的請求了。
亓官執素最終言道:“可以。”
然後將鎖妖袋取了出來,置於桌上,亓官執素看著木殊雲道:“因為你是道雲觀的弟子,所以我相信你。”
然後,亓官執素將鎖妖袋推到木殊雲前麵。
裴瑾並不在意亓官執素所說的話,隻有拿到了那鮫人便行了。
木殊雲聽到亓官執素的話,心裏卻不知作何滋味,隻得回道:“多謝,我明日再還於你們。”
聽言,亓官執素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見任務完成,裴瑾便起身對木殊雲說道:“走吧。”
木殊雲也起身,禮貌言道:“那我們先行離開了,再會。”
葉無素也回道:“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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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走後,亓官執素一口喝完杯子裏剩下的茶水,淡淡的說了句:“那小道長便是那天你在窗戶外見到的那個。”
聽言,葉無素瞪大了雙眼,驚訝的道:“啊!?”
見葉無素的反應,亓官執素仍然一臉似什麽也沒說的樣子。
葉無素一臉懊悔,神色窘迫,言道:“你怎不早點告訴我?”
聽言,亓官執素卻回道:“落水又非什麽光彩之事,難道你要我當著人家的麵揭短嗎?”
聞言,葉無素覺得甚是有理,便不再取鬧,心裏卻很是悲痛:原來他是道雲觀的啊,剛剛自己還說去過道雲觀,而卻連人家道觀的道袍都認不出,這讓他的臉往哪擱啊,所幸那道長不知,不然,他都想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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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木殊雲將鎖妖袋放在桌子上,閉上雙眼,手中快速變化,一道藍色的靈氣指向那鎖妖袋。
“符袋·啟。”木殊雲睜開眼,喊了句話。
然後符袋全身金光,懸在半空,一團藍色的光球從符袋裏出來了,然後那鮫人越變越大,便出現在他們眼前。
那鮫人仍然是一身藍,雖雙腳站立於地,但仍未完全進化成人形,一雙大大的魚眼,很是明亮,一頭簡短的藍發,魚鰓還附在臉龐,那耳朵也並非人類之像。
那鮫人一見木殊雲那一身道袍模樣,便十分憤恨:“你們道士到底想如何?!”
見狀,木殊雲擺擺手,道:“你誤會了,我並無惡意。”
確實,雖說木殊雲對他的確是毫無惡意,還不如說,木殊雲本來就是想救他的,何來惡意呢?
即使木殊雲如此說到,那鮫人仍一臉提防樣子,離得他倆遠遠的,靠在牆邊。
而裴瑾卻是坐在凳子上,擺玩著自己的扇子,還時不時拎起桌上那鎖妖袋觀看。
木殊雲看著那鮫人,輕聲道:“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的,我們隻是想問你點事情。”
那鮫人緊皺著眉看著木殊雲,道:“問什麽?”
木殊雲組織了一下語言,方才開口道:“我們想知道,當年把你困在海底的那幫道士是誰?”
此言一出,那鮫人似在回想著什麽,緩緩蹲下,表情十分痛苦,久久不曾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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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木殊雲馬上上前,輕聲言道:“如果實在想不起,就別想了。”
木殊雲俯身,伸出手,欲要安撫他,就在木殊雲準備碰到那鮫人時,那鮫人突然抬頭,揮出左手。
那速度極快,木殊雲根本來不及反應,而裴瑾早就起身,迅速將木殊雲拉起,護在身後了。
裴瑾目光如刀一般,冷冷的掃了一眼那鮫人,那鮫人見此眼神,瑟瑟發抖,很是懼怕,剛剛似乎也並非故意,他一臉歉意的看著木殊雲。
若不是裴瑾及時拉開木殊雲,那此刻,木殊雲已經是受傷了。
“多謝。”木殊雲對裴瑾道了句謝,然後站在裴瑾前麵,跟那鮫人言道:“你放心,我並無受傷。”
裴瑾站在木殊雲旁邊,木殊雲莫名的覺得周遭的空氣似乎冷了些,然後再看看裴瑾,雖說裴瑾平時臉上並無太多表情,但木殊雲還是感覺裴瑾臉色沉沉的,十分不悅,仿佛剛剛鮫人要傷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木殊雲用手肘輕輕推了一下裴瑾,裴瑾並無言語,而是直接拉住木殊雲的手腕處,將他拉到離鮫人一段距離,然後便停下,放開手。
然後裴瑾冷冷言道:“就站在這問。”
雖說裴瑾這也是為木殊雲好,但這未必有點過頭了,那鮫人蹲在靠窗旁的角落,裴瑾卻將木殊雲拉到了那餐桌後一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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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雲雖心感無語,但也隻能如此,便站在那問道:“你還記得那群道士有何特征嗎?”
若是那鮫人記得,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那鮫人想了想,模棱兩可地道:“他們……他們身穿像你那樣的道袍,但……他們的顏色好像與你的不一樣,他們的好像是灰色的,就像那一天,海上的天空一般……”
說著,那鮫人便又一臉痛苦,似想起了什麽難受的事情。
“那……你還認得出他們嗎?”木殊雲猶豫的問出那句話。
雖說時隔不久,但那鮫人的記憶貌似有些受損了。
那鮫人想了想,緩緩的點了點頭。
木殊雲見狀,嘴角上揚,笑意露於臉上。
過了一會,那鮫人卻搖了搖頭。
木殊雲的微笑還沒成型,便凝固在臉上了:“啊?”
那鮫人支支吾吾道:“我……我記不太清了,不敢確定……”
“嗯……”木殊雲開口安慰道:“沒關係,你現在狀態確實不太好,等你養好傷,我們再從長計議吧。”
頓了頓,木殊雲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那鮫人如何稱呼呢,總不能叫他“鮫人兄”吧。
便開口道:“我叫木殊雲,你怎麽稱呼啊?”
那鮫人站了起來,有些躊躇,然後開口道:“我……我記不得自己的名字了……”
“……”
木殊雲萬萬沒想到,他竟說了這句話,頭腦忽然間有些隱隱的疼,揉了揉眉心:這該如何是好。
突然,木殊雲靈光一閃,淺笑言道:“你若不嫌棄,我替你取個名字吧?”
木殊雲詢問著那鮫人,那鮫人聽言,心裏甚悅,言道:“好好,我不嫌棄,不嫌棄。”
而裴瑾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那鮫人,心道:他敢嫌棄。
木殊雲手指撚著下巴,思考著,要給他取什麽名字,在那渡來渡去,然後看了一眼那鮫人。
驚奇的開口道:“有了,要不你就喚作藍綃,如何?”
聞言,那鮫人開心的言道:“好,我喜歡,謝謝你,殊雲道長。”
被藍綃這麽一叫,木殊雲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便伸手撓撓頭,道:“你喜歡便好,喜歡便好。”
最後,木殊雲將藍綃收回了鎖妖袋內。
木殊雲看過這鎖妖袋,知道這其實不是封印妖怪的那種,而隻是收護妖怪的那種,這就說明了,剛剛那兩名白衣道士意也並不在於收滅藍綃,而也跟他一樣,隻是想救下他。
世人都說淩素觀從不收妖,看來這並不假,連鎖妖袋都隻是外表看似,而袋內卻功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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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雲和裴瑾都坐在桌前,木殊雲支手撐額,久久愁眉不展的。
然後,木殊雲猶豫地開口詢問道:“要不我們帶……”
木殊雲話還未說完,裴瑾便冷冷的打斷道:“不行。”
聞言,木殊雲焉焉道:“我還沒說完呢,你就否決了。”
“不行。”裴瑾再次重複道,語氣依舊那麽強硬。
不消他說,裴瑾還真知道木殊雲想說什麽,無非就是想帶那鮫人一齊去尋那群道士。
木殊雲撓了撓頭,道:“為何不行?”
裴瑾並未回答他,冷冷地盯著桌子上的鎖妖袋,木殊雲看了裴瑾一眼,便想起剛剛藍綃差點傷到木殊雲的那事。
想必裴瑾是對剛才一事仍有顧忌,怕藍綃會再次出手傷他吧,想到這裏,木殊雲心裏竟有絲溫熱。
但眼前重要的並非此事了,因為藍綃是他們這目前最有用的線索了,能帶上他,那就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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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雲再次開口道:“他剛剛也是無意,不會再有下次的了。”
裴瑾泯唇不語,臉色依然很沉。
“裴瑾……”見裴瑾不語,木殊雲試探的叫了一聲。
“你怎說服那兩個道士?”裴瑾冷冷問道。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問題,木殊雲也是怔住了,是啊,剛才還與他們說到,明日原封不動的將藍綃歸還呢。
而這眼下,又該如何是好,今日借藍綃過來時,那葉執素已是表現的十分不願了。
而如今,又該如何開口與他們提出那種要求呢?這似乎更加麻煩了。
木殊雲自己一人在那懊惱,想起那晚,若不是他自己失足落入海裏,也不至於導致今日的局麵,這實在是……
裴瑾看木殊雲神色複雜,眉頭微皺著,便道:“若是你實在開口不了,本尊去與他們說就行了。”
聽言,木殊雲抬起頭來,斷然道:“不行!”
今日一會,木殊雲就明顯感覺到,那葉執素對裴瑾的厭惡,肯定討厭他極了,雖然木殊雲不知為何如此。
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讓裴瑾再去挑燈起火了,為了他,再去做個醜角了。
木殊雲搖起頭來,喃喃道:“不行,不行。”
裴瑾道:“為何不行?”
木殊雲並未說原因,隻道:“不行就是不行。”
見木殊雲如此,裴瑾便反問道:“那你想如何開口跟他們要那鮫人?”
這麽一問,木殊雲的頭愈加疼了,半響不語。
裴瑾看得出木殊雲毫無辦法,便道:“明日本尊去解決吧,你別皺著眉頭了。”
木殊雲歎了口氣,道:“明日一齊去,我開口就好了,你就不必再為我開口了。”
“好。”裴瑾嘴上雖那樣說,但心裏便不是這麽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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