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王楊打狗

  “你個老烏龜,我剛來到這個異世界,你就給我作對!”


  王楊低吼一聲。


  手臂上一道暗金色的光芒閃過,猛的一提,將綠帽子錢謙益狠狠的砸落到地上。


  頓時,塵泥飛濺。


  而觀景亭外青石砌成的道路粉碎,產生了蜘蛛般的裂紋。


  錢謙益後背下的青石成了粉塵,蜘蛛般的裂紋直接到了周圍百米開外。


  錢謙益躺在青石板上,口吐鮮血,身上的綠袍早已染成了血色。


  王楊麵無表情,左手反握著泰阿劍,騎在錢謙益身上,右手握拳,狠狠的朝著錢謙益的鼻子錘了下去。


  哢嚓——


  一聲脆響,錢謙益感到,嘴唇、鼻梁、眼睛都受到了猛烈的撞擊,麵部顱前窩像是粉碎性骨折了。


  劇痛傳遍了錢謙益的全身,但是他已經沒有了哀嚎的力氣。


  書院的人怎麽還沒有來。這是錢謙益心中此時唯一的想法。


  他心中祈禱著,祈禱書院的其他兩個祭酒趕快過來。


  書院的兩個祭酒不過來,他今天肯定會被王楊活活打死在這裏。


  今天,


  隻要不死,就有報仇的機會。


  如果死了,那就真的什麽也沒有了。


  雖然沒有了雙手,沒有了雙耳。


  但,

  他還有兒子。


  他的虎兒不孝,是唐國第一高手姬長龍最喜愛的弟子,更是有元嬰之資。


  隻要活著,去投靠他的虎兒。


  虎兒定會殺上書院,將王楊這魔道賊子挫骨揚灰,將整個書院夷為平地。


  王楊再次抬起了右拳,右臂上一道暗金色的光芒閃過。


  就在此時——


  “天下行走,住手!”


  常務祭酒文天祥焦急的聲音傳來。


  王楊扭過頭看到,常務祭酒文天祥、神秘祭酒陳平安還有眾多的書院弟子都圍了過來。


  剛才,錢謙益那一句“天下行走你居然要吞噬我的精血修煉魔功”,讓他們趕快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趕了過來。


  剛好看到了王楊,如同打虎一般,打在錢謙益臉上的那一拳。


  錢謙益本意,是將王楊打趴下,還占著道義。


  卻沒想到,被王楊打成了半死。


  常務祭酒文天祥雖然沒有弄清楚是什麽事情,但是天下行走斬殺祭酒是極其嚴重的事情,是會被處以死刑的重罪。


  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書院可能會損失一名祭酒,和一名天下行走。


  王楊扭過頭看著焦急的常務祭酒文天祥,嘴角微微一笑:“好的,我住手”。


  躺在地上已經半死的錢謙益,聽到王楊的這句話,心中長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抱住一條命了。


  下一秒,他酸痛的雙眼,模糊的看到。


  王楊起身,雙手握住泰阿劍,鏘然一聲,空氣中產生一連串的爆裂聲,以誰都無法阻止的速度插落。


  泰阿劍直接刺穿錢謙益的腹部,劍身一直沒入地下大半才停了下來。


  丹田破——


  錢謙益成了廢人,王楊直接將他從雲端擊落到了十八層地獄。


  “啊啊啊啊——”錢謙益憤恨的慘叫聲響起。


  一群人看著這一幕,驚呆了。


  讓你住手,你出劍,沒毛病……


  常務祭酒文天祥愣住了,站在離觀景亭五十米外的地方,攔住了不斷衝上來的書院弟子。


  麵上雖然一如既往的沉穩,但是內心已經開始慌的一逼。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啊。


  天下行走將祭酒打成了殘廢,沒有處理過這種上頭的問題。書院以往的資料,也沒有記載過這種問題。


  要不,還是叩開夫子的關門吧。


  這道送命題,還是留給夫子來做吧。在這之前,我就先穩住書院的普通弟子,盡力減少事件的影響吧。


  很快,


  常務祭酒文天祥恢複了往日的沉穩,淡定,他叫來了所有的心腹,攔住了前來的書院弟子,牢牢控製住了,事件傳播的範圍。


  看著已經被天下行走打成殘廢的錢謙益,文天祥的心中,更多的是震驚。


  天下行走雖然厲害,天賦異稟,在同輩中絕對是佼佼者。可是現在卻輕而易舉的將書院的三大祭酒之一打成了殘廢。


  錢謙益的實力,他還是知道的,與他的實力處於仲伯之間。進入九品巔峰已經三十年,丹田之中已經積累了三甲子的內力,隻待厚積薄發,凝聚雞蛋大小的金丹。
.

  “你,你不能殺我,書院門規,祭酒犯了錯,隻有夫子可以懲罰,你殺了我,你也完了……”


  看到王楊根本不顧文天祥的警告,直接用劍廢了自己的丹田。錢謙益慌了,他第一次感覺到離死亡這麽近。


  身上的劇痛,丹田被毀的心痛,死亡的臨近,讓錢謙益直接忘記了心中的憤恨,開始恐懼起來。


  王楊麵色不變,手握著泰阿劍,溫和的道:“錢祭酒您說什麽,我沒有聽到,我和鵬鵬一樣,還是個孩子呀”。


  一邊說著,他的雙手猛然一推。


  泰阿劍的鈍刃,順著錢謙益的肚子,給他做了一個剖腹探查的豎切口。


  啊啊啊啊——


  撕裂靈魂,生不如死的痛苦從錢謙益的口中傳來。


  錢謙益淒厲的嘶吼著:“王楊,你這個魔道賊子!你不得好死,我虎兒不孝,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王楊麵色平靜。


  你的虎兒都叫不孝了,會替你報仇嘛?!

  在質問錢謙益的同時,他手中的泰阿劍在錢謙益的肚子中攪了攪,將錢謙益腹中的腸管攪成了稀巴爛。


  錢謙益的綠袍早已沒有了綠意,就連他頭上綠帽子都染成了血色,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劇痛和死亡的恐懼正在摧毀著他的理智。


  王楊沒有停手,這世界遵從的是叢林法則,如果他沒有簽到係統,恐怕早就被這個老烏龜給害死了。


  便在此時。


  常務祭酒文天祥落到了王楊的身側。


  他沒有敵意,深深看了王楊一眼,眼神帶有複雜的神色。


  按照書院的門規,同門相殘,是重罪。


  何況是天下行走殺了祭酒,這簡直是可以上大陸頭條的醜聞。


  算了,這等送命的難題,還是留給夫子來解決吧。


  首要的問題,是先搞清楚,天下行走和錢謙益因為什麽原因打了起來。


  以便叩開夫子關門後,給夫子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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