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兩個小醜

  天空放晴,明亮的圓月灑向書院。


  白衣飄飄,仙風道骨的少年,餘光掃過了書院重弟子,還有三位祭酒,然後直接在書院之巔,單膝跪下:“李太白見過天下行走!”


  在書院中見兩人比鬥塵埃落定的書院弟子,都是瞠目結舌,這結果和他們想要的不同。


  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這天下行走,怎麽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恢複功力,還打敗了李太白。


  天下行走,不會真的修煉魔道武功了吧?

  就是魔道武功,修煉也沒這麽快呀?要不誰還來書院,都去修煉魔道武功了!


  那麽隻有一個結果,可以解釋這件事情——


  天下行走的修煉天賦就是強!


  這是他們所嫉妒的事情,人比人,氣死人!.

  書院之中,常務祭酒文天祥看到最後的結果,忍不住一拍欄杆,高興道:“天下行走的天賦是強,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可以從沒有功力,達到這種程度。天下行走如此,我書院之幸啊”。


  “還有那李太白,小小年紀,就凝結了金丹”。


  “這兩人以後定會成為我書院的柱石啊。”


  諸天氣蕩蕩,書院日興隆啊。那神秘的祭酒陳平安飲了一口酒道。


  錢歉意祭酒冷笑了一聲,然後開口道:“天下行走可厲害的很,在藏書樓不僅解了曼珠沙華的毒,更是從無到有修煉到了九品巔峰,更是勝了凝結了金丹的李太白”。


  兩位就不懷疑天下行走是怎麽做到的嘛?


  他有什麽手段能做到?


  有力量沒什麽,但這力量來曆不明,兩位不問清楚嘛?

  常務祭酒文天祥冷哼了一聲:“各人都有自己的底牌,都有秘密,而且不管這力量是什麽力量,都是我書院的力量!這力量隻要在我書院之中,為我書院所用,那麽就是正道的力量!”


  錢歉益冷哼一聲:“那萬一天下行走修了邪魔歪道吞噬精血的武功,我書院三萬弟子,豈不是都很危險,整個書院豈不是非常危險”。


  “為了書院的安危,不如這樣,我們三個人一起問問天下行走,萬一天下行走願意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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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院之巔,李太白起身,眼神如電,掃過書院眾弟子:“天下行走歸來,你們還不恭喜——”


  李太白在書院弟子中威望甚高,再加上今夜戰鬥中的表現,更是積累了不少聲望。


  但,

  這些天,被王楊廢掉右臂的錢鵬鵬可沒少造謠,天下行走修煉了邪魔功夫,心性邪惡,必會禍害書院。


  天下行走為了練功,定會吸幹眾弟子的精血。


  這令一部分書院弟子不願上前。


  最終約莫有二分之一的弟子上前:“恭喜天下行走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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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院三樓,常務祭酒文天祥哈哈一笑:“錢祭酒,既然書院弟子已經恭喜天下行走歸來,按照規矩祭酒是無權強迫天下行走回答什麽問題的”。


  天下行走,怎麽解毒,怎麽恢複功力,那都是他的秘密,我們就不用過問了。


  然而,

  錢謙益不答應,他竟然直接用氣喊道:“天下行走,你說,你是怎麽解毒的,怎麽一個月恢複功力的,是不是修煉了吞噬人精血的魔功?!”


  常務祭酒文天祥,麵色一沉:“錢謙益,你過了啊!別以為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如果你非要把私仇公報,別怪我不留情麵——”


  錢謙益仿佛沒有聽到文天祥的話,繼續高聲喊道:“天下行走,你說呀,你是怎麽做到的,如果你是光明正大的,有什麽不能說的”。


  何況這裏都是我書院弟子,你就這麽見外嘛?!


  人群裏,錢鵬鵬眼帶怨毒的望著站在書院之巔的青衫少年。


  王楊,敢毀我右臂,我要你死!


  李太白手拿青蓮劍站在了王楊的身旁,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這個宿敵,用實力贏得了他的尊重。


  祭酒錢謙益身穿一身綠袍,戴著一頂綠帽子,遮著自己已經禿了的頭發,麵上露出悲天憫人的神色,站在書院三樓:“書院弟子們,都應該知道吧?前些日子精英弟子錢鵬鵬,奉了常務祭酒文天祥的命令,前去給天下行走送丹藥”。


  可是天下行走,一言不合就用魔功吞噬了他一條手臂。


  以前的天下行走可不是這樣的,難道天下行走為了恢複,修煉了魔功,就拿同門弟子下手。


  天下行走,你老實說吧,是不是修煉了吞噬人精血的魔功,你如果還有一些人性,還知道書院是培育你的地方,那麽你就不要隱瞞了!


  本來在人群中的錢鵬鵬也走了出來,配合道:“在藏書樓,天下行走故意以我貪墨他丹藥為理由,就向我動手!”


  我擔心天下行走受了重傷,出手的時候隻用了一分力氣,沒想到天下行走的手掌接觸到我的手掌之後,突然爆出了一股吸力,瞬間就吞噬了我右臂的精血。


  在吞噬了我右臂的精血後,明顯感覺到天下行走的修為提升了一些。


  至於我貪墨丹藥?大家想想,我作為祭酒的孫子,我有必要貪墨丹藥嘛?

  兩人說著,原本已經認可了王楊的書院弟子,麵上都露出了警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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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院之巔,青衫少年忽然仰頭大笑:“解毒當然靠的是我獨門的解毒方法!”


  “恢複功力,當然是我的天賦好!”


  至於錢鵬鵬,不僅要貪墨我三滴青春不老泉,更是咒罵我,我死後將我的屍體拿去喂野狗!


  我憑什麽不能廢了他一條右臂。


  錢鵬鵬冷笑一聲:“你怎麽證明?你拿什麽證明?!”


  王楊想也不想,手中的泰阿劍,帶著凜然的殺氣,朝著錢鵬鵬射去。


  錢謙益祭酒,雙眸一縮,身子也隨之動了。


  他的速度極快,一道綠影閃過,他出現在了泰阿劍必經的路上。


  但,

  他出手阻擋泰阿劍的時候,忽然發現,泰阿劍的威勢,他居然擋不住——


  這一劍會將他重傷!


  電石火光間,他整個人讓開了泰阿劍的必經之路。


  右掌一道磅礴的內力,擊在了空中的泰阿劍劍身之上,竟然使得泰阿劍的軌跡略微偏移了一些。


  那電石火光間的速度,那磅礴的內力,無不反應著錢謙益作為祭酒的強大。


  然而——


  下一刻,他看到一道青影閃過,速度快到他的眼神居然跟不上。


  王楊黑發狂舞,就在泰阿劍被錢謙益擊歪的瞬間,握住了泰阿劍,朝著錢謙益森然一笑。


  青衫少年握劍,劍身帶著森然的殺氣,直接插入了錢鵬鵬的胸膛,餘力不減,竟直接將錢鵬鵬重重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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