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後果
“殺！”
劍鋒清嘯，在實力的碾壓麵前，禦林軍摧枯拉朽般迅速清洗了這個地方。而那盜賊頭領在唐昇手中也是不到十招就發起了投降，那些妄圖逃竄的雜魚也是背百靈一一打殘帶回。
這是一次全勝。
那群落敗的強盜整齊的跪做一排，雙手抱頭而低垂著，看上去像市場上被捆好的雞。
唐昇收回了喋血銀槍，他回到了隊伍之中，帶著變紅了幾分的目瞳。
“劉誌……你看看那些災民的眼神……”李茜懼怕的縮到劉誌背後道，她不敢去與那種令人窒息的目光對視。
雖然李茜的實力比劉誌要強，但她的卻沒有劉誌的信念堅定。
但這一刻，即使是劉誌也動搖了。
“這是什麽**眼神？”劉誌狠狠咒罵了一句，那些難民的眼中沒有絲毫感激，反倒是充滿了厭惡與鄙棄。他們看劉誌就像是在看一隻野獸一樣，那帶血的霜刃就是令人驚懼的獠牙。
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從一批強盜換成了另一批強盜，有的少女甚至有可能因此再被蹂躪一番……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然後劉誌再看向那些“盜賊”，才發現他們大多隻是暴民，不乏年幼的男孩，年邁的老者，還有麵如菜色的餓死鬼。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行凶暴徒，大多數都是企圖混一口飯吃的賤民。
“殺光吧。”百靈輕描淡寫的一聲令下，劉誌打斷道：
“等等！”
禦林軍並沒有理會劉誌這個無關人員的命令，斬首整齊的進行。
“不！”
當十幾顆人頭一起落地的時候，劉誌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因此停了一拍。
“是我害死了他們嗎？”
“我說過的，必須抹除我們出現過的線索。”百靈冷冷道，隨後她將目光投向了那些躲在廢墟陰影中的災民，災民們瑟瑟發抖，不敢四望。隻能無助的蹲著、盯著自己的腳趾看。
“不……不要……”看見百靈的冰冷眼神，劉誌動搖了，他從未想過自己一個衝動下的決定會帶來如此多的罪孽。
“刺啦！”熱烈的鮮紅飛濺，落在雪地是嫣紅一片……又一次。
“百靈……是不是過火了點，劉誌會遭不住的。”唐昇低聲道，劉誌整個人已經陷入一個癡呆的狀態，唐昇不禁有些擔心。
“哼，照你那樣護著徒弟，一萬年都教不好。”百靈冷笑道，“他想要作死就讓他去做，疼痛會教會他道理的。”
“你就不擔心他恨你？”
“恨我的人多了去了，從弱子到王者，我百靈還沒怕過誰。”
果決，倔強，這就是百靈的特質，天塌下來都改不了她的決定。
既然都如此說了，唐昇隻能聳聳肩。
“算了，這對部隊來說也是必要的補給吧。”看著禦林軍從那些屍體上一點點摸出來一天的口糧，唐昇的身體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吸收了一些血氣。
劉誌整個人都不好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過去在兵營裏被老王帶人暴打的時候都沒這麽難受。
“搜索完畢，繼續行軍！”百靈麵無表情的下令，禦林軍麵無表情的執行，劉誌也像僵屍一樣跟在了隊伍中。
兩天之後，鄭族宣誓出師之日，百靈正好到達鄭族郊區。在剛剛落腳的洞窟裏，百靈取出一副地圖，她指點著問道：
“唐昇，接下來從哪裏開始調查？”
“emmm，讓我想想。”唐昇沉眉思索。
百靈近些日子越來越相信我了，這預示著什麽嗎？她的力量要衰退了？好的她打算把全部身心都交給我？不，這不太可能。
“你們可聽說過血宴政變？”唐昇道。
就是那場鄭毅鏘安排好的鴻門宴，斷送了蠻族中長老派嫡係吳維寶的性命，其中還出現了不知來曆的聖劍使用者沈誌濤，在那件事之後沈誌濤就銷聲匿跡，此舉有何目的？
斷斷續續的線索，在唐昇腦子裏頭連接成片。許多看似無關的事情，如果用一根線穿起來，就能顯露出整個事件的頭到尾。
“然後呢？”百靈追問道。
“讓我再捋一捋。”
其實唐昇剛剛走神想亂七八糟的事情去了，現在才開始真正的思考。
當李笙永襲擊了盧森堡之後，鄭族不再從都城襲擊長老院。百靈對鄭毅鏘他們沒了作用，所以現在就被匆匆打發了？是這樣嗎？還是他們想要遮掩那個秘密？
還有李笙永的奇怪舉動，為什麽要放了自己？放了曲芮石？還把江從蠱宗救出來？他與黑暗神趙浩到底在暗中做了什麽？
“我們從調查沈誌濤開始吧，找到他，然後從他的嘴裏翹出來些線索。”
同樣是在這個時刻，北省的矮人開始了對人族的清洗，尤其是對殘留的禦林軍。
在不大的城堡中，城牆高處矗立著矮人的軍團，而城牆下麵則是被包圍的人族部隊。人族步步後退，在中央位置縮成了一顆球，外麵的矮人部隊不斷收縮包圍圈，場麵形同包餃子。
“你們……你們敢違背協定！”在城牆的絞刑架上，人族的督軍被矮人踩在腳下，斧子與鞋底同時壓住了他的頭，另一麵則是冰冷的雪地。
“這裏本來就是我族的領土……你們的性命不過是利息罷了。”陰畢冷笑道，沒了百靈的人族不過是一盤散沙，在無名領導下毫無反抗之力。百靈交出北省之後，矮人固然不會將北省拱手讓給蠻族，但北省也不會再容下半個人類！
“一個不留，這個給我抬上絞架。”陰畢似乎是玩膩了，他鬆開那個人族督軍。馬上就有兩個士兵上來把督軍按住，隨後是成片的屠戮。
就是這一天開始，北省的人族開始遭受屠戮，從軍人到百姓，從老人到婦孺，全都不放過。
內外的戰亂不止，生靈塗炭的焦土一片。北域最為黑暗的時刻，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