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紫晶現身
“醜蛤蟆,你找死?”命叫囂著,操起重劍飛撲向沒有戰鬥力的江。
赤色烈焰吞噬空氣,重劍在命的手中有如一柄巨鐮,霍然砸出。同時命的步伐瞬移,暴掠而出,炎浪托起欣長的慧尾。
“完了!”江咒罵道,原本打算去後勤處的,但現在整個膜宗都是前線,如果不守住正門,那士卒必定潰散。
江必須站出來!
巨劍呼嘯,劍氣扯動江的鯰須。風壓在他是耳邊呼嘯作響,對死亡的恐懼讓他禁閉雙眼。
“就這樣結束了麽……”
“空!”江的麵前轟然爆鳴,空氣在炙熱中陡然扭曲,尖銳的聲響驚醒了江沉寂的神經。
“我還沒死!”
“快走……宗主……”莫啟略和那兩名大師強者三三半跪在地,想不到命宗宗主出手竟恐怖如斯。
命的嘴角也露出一絲鮮紅,他臉上滿是興奮,終於有人能讓他戰鬥了!
江看著自己腳下的一片慘狀,那些無助的靈魂,那些掙紮的人身。
“不,我不能走。”江堅定的道,卻換來命的大笑。
“好啊!我也不介意多殺一隻老********無視了命的嘲諷,麵目平靜的他,從自己口中緩緩吐出了一顆紫紅的醜陋石子。
那石子沒有固定的形狀,如同一顆油水浮在半空。
“這是什麽?”即使是狂妄如命也是吃了已經,因為那顆寶珠的力量,不容小覷!
“快!宰了他!”命這時也顧不得什麽麵子了,直接下令自己的全部部隊群毆江。
就在這時,那顆紫紅的珠子陡然炸裂開來,變成一團更大也更為稀疏的滾動痰水。紫流流動,化作無數激流,猛地灌入那些傷員體內!
奇跡般的,他們又一次站起來了!
“起來!作戰!”江竭力嘶吼,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麽拚命過,但現在不拚命,就沒命了!
命,你能把一介醫者逼到這種地步,也算本事了!
“上啊!決一死戰!”剛剛複蘇的戰士們嘶吼著,或是抱緊敵人的腳踝,或是飛撲上去死死糾纏,那些惡徒一時間竟無法接近那顆寶珠。
“一群廢物。”命冷哼一聲,自己衝鋒向前,路途中將那一個剛剛爬起的膜宗戰士又打倒在地。重劍飛速的迫近、江,可莫啟略三人又站了出來,不由得讓命眉頭一皺。
真是些煩人的蒼蠅……
命正要發作之時,隻見一道紫黑旌旗猛地從塔頂豎起,滾滾黑霧隨之彌漫。
“蠱宗……原來他們還沒死完……”命用小臂護住口鼻,飛掠倒退,他的部隊亦是如此。
“快!準備風符!”
蠱宗的毒霧不能硬抗,唯有將它衝散,而這個時間應該足夠江一行的逃跑了。
要是江溜了……那命的任務就是失敗告終,他自己也將受到懲罰,所以他萬分著急,竟攜風符親自衝入濃煙滾滾的陣中。
命身上攜帶的小型風符蕩開一片霧氣,猶如剝開雲霧似的打出一條隧道,可濃霧又緊接著命的後腳跟合攏,封鎖了他的視線。
這讓他有些不安起來。
命的所有的視線,氣味,靈力試探,在這片空間中都被隔絕了。但他的直覺卻告訴他,雖然自己看不見他們,但絕對有蓄意的殺意在盯著自己!
“炎鎧。”命耗費靈力,在身上燃起灼灼火焰,在風符的增幅下火焰飄擺。紫霧在嗤嗤聲中化作白色水汽,淺薄了些,同時明亮的火焰如薄膜附著在命的虹膜上,他得以看清附近幾米的事物。
是命宗的人,他們跟著命宗宗主命進來了,他們身上的靈力護盾在霧氣的腐蝕下不斷閃爍。沒有視野的他們隻能像活屍一樣的麻木遊走,像是在沙塵暴中的旅客艱難前行。
“嗖!”命的眼中忽然閃過一抹寒芒,箭光一閃而逝,伴隨著一聲呻吟,一個命宗強者在沉悶聲響中倒地。
“怎麽會!”命隻見越來越多的命宗人加入進來,看來霧氣已經覆蓋了整個戰場,那些躲在後麵的人也沒有了退路,隻能上前尋找他們的宗主。
“看來風符沒能吹散這些瘴氣……命暗自盤算著,一邊加強了自己的炎鎧。現在的他肯定非常矚目,必須加倍防禦。
那一個個虛浮的人影,如鬼魅般忽隱忽現,命的驚慌更甚,他決定要動用那份秘寶了。
“你們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力量!”命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顆拳頭大小的蔚藍冰塊,那冰塊在烈焰之中紋絲不動,堅如磐石。
冰靈武器。本來命想把它留給自己的,但情況緊急,不得不用了。
那冰塊雖然蘊含了無數能量,但卻粗獷醜陋,沒有任何雕琢,就像一顆礦石原料。
“劈啪!劈啪!”冰塊在將近一分鍾的烘烤下終於產生了點點裂縫,爆發出有力而細碎的聲響。它不斷顫抖,將要爆發出來了。
命不敢讓這顆燙手山芋在手中多留,他即刻將它擲出,如同一顆驚雷,平地裏卷起滔天風暴!
冰霜風暴瞬間清洗了場麵,這一刻無論是命宗的人也好,膜宗的人也好,都在霜刃的極速斡旋中重創倒地。
忽然轟轟烈烈的巨響停滯,寂靜持續了好幾個呼吸,命才敢從掩體後麵探出頭來,發現冰靈已經銷聲匿跡。隻剩下清明的空氣,還有出現在命麵前的蠱宗少主。
蠱宗少主是個眼角泛青,麵色蒼白的修長少年。在他那纖細手指間,紫晶盈盈舞動,那冰靈就被束縛在紫晶上,如同磁鐵吸著鐵釘不能動彈。
江回頭望去,看見眼前的一幕,驚愕懼怕。
唐昇說過,真正冰靈武器需要三樣東西,紫晶、卷軸和咒語。
那吸附冰靈的法器肯定是三要素之一的寶具。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命震驚道,據他所知這冰靈就是北域最強武器的存在,竟然被眼前這個毛頭小子輕易捕獲了。
“你滅賈宗,膜宗,都不幹我事。但是這個人,我要了!”少年一席白袍,手執寒冰長劍。他化作雪白疾影飛掠上牆,傲然立於石丘之上,俯視著命。這種強烈的壓迫感讓命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