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軒雖然也是這麽想的,但是他畢竟隻是一個普通人,更何況,在真實有效的威脅之下,
實際上他整個人都有些發抖,更別說插嘴了。
“我看,你們不是這麽想的吧。”
孫川依舊是死死的捏著輪椅的把手,他目光露出一抹嘲弄之色,說道:“你以為我不足知道你們的想法嗎,你們肯定是想要低價拿回去,再狠狠的羞辱我們孫家。”
趙乾宇搖搖頭,說道:“當初你們孫家從宋家手裏拿到那塊藥田的時候,宋家並未要任何的價錢,現在我們願意花錢買回去,怎麽看,都是你們占便宜。”
“你們真當我是傻子不成,告訴你們,這塊地無論是賣給誰,我都不會賣給你們!”
孫川臉色扭曲,目光出奇的憤怒!
趙乾宇麵色如常,他對孫川的反應並不意外,換做其他的人經曆了同樣的事情,怕是也會有一樣的反應。
所以同樣的,趙乾宇不會跟他計較,他從始至終,也不覺得這個孫川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
任明明卻是目光微冷,喝道:“真是給臉不要臉,你不賣就算了,我倒是要看看,以外麵這樣的規模,他們每天都來鬧事,你們孫家能夠支撐多久。”
“能支撐多久是我們的事情,倒是你們,今天既然來了,就不要想走!”
孫川眼中燃起一抹瘋狂之色,他突然抬起手,嘴角獰笑說道:“準備,給我開槍!”
趙乾宇瞳孔微微一縮,幾乎是刹那之間,他的身體就已經是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宋文軒和任明明的身體,也一同消失了。
“砰砰砰!”
沉悶的響聲,從原地傳出,一顆顆子彈卻是刺破了空氣,直接洞穿了院子中的一顆棕櫚樹。
幾乎是片刻之間,孫川便是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危險,不等他說什麽,一把鋒利的小刀,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亂動,因為我不介意真的殺了你。”
趙乾宇的聲音非常的平靜,甚至平靜中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冷酷!
他目光平淡,手腕非常的平穩,就像是類似的事情已經做了不止一次一般。
這在一些黑衣保鏢的眼中,卻是極為的不可思議。
隻是很快,接二連三重物倒地的“砰砰”聲便是傳出,隻見後院之中,那些原本端著槍的黑衣保鏢們,全部歪歪斜斜的躺在了地上。
孫川臉色頓時極為鐵青!
眼底,卻是閃過一抹驚懼之色。
他自然不是什麽不怕死的好漢,相反,這麽多年的錦衣玉食,要論怕死,他絕對不逞多讓。
畢竟他隻要活下來,就能繼續過上富豪的生活,能夠滿足自己的各種欲望,這樣的生活,簡直不要太爽,隻有傻逼才會盼望自己去死。
“你,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殺人是犯法的,你如果殺了我,你肯定也跑不了的。”
孫川聲音有些顫抖,導致臉上的肥肉,也是一顫一顫的。
趙乾宇臉上卻是微微有些詫異,他本以為這孫川就算是再不濟,也應該不會這樣才對。
搖搖頭,趙乾宇啞然失笑的說道:“這種話你不用對我說,你應該知道,我如果真的想殺了你,那會有很多辦法,至少,你不會願意看到的。”
孫川心中放鬆了一些,卻不敢完全放鬆,因為他根本就不怎麽相信趙乾宇的話語。
畢竟,任何一個人跟他的處境一樣,相信都會有跟他一樣的想法。
也正是因為這樣,孫川咽了口唾沫,馬上問道:“你,你們不就是想要那塊藥田嗎,我給你們還不行嗎?”
趙乾宇微微一笑,問道:“這事情,你能做主?”
孫川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壓抑著怒氣的聲音便是從旁邊的房子裏傳出:“他做不了主,但是我能做主,把人放了,藥田給你們。”
一個穿著極為體麵,麵容跟孫川有著七分相似的老者卻是從中走出,目光驚怒的盯著幾人。
趙乾宇見狀,頓時笑道:“好了,看來正主已經出現了。”
任明明卻是早就輕鬆下來,他站在趙乾宇的後麵,轉頭說道:“我說你也不用這麽憤怒,這件事情總歸是你們孫家不講道理在前,我們這叫略施小懲。”
孫父冷哼一聲,目光陰沉說道:“年輕人,我知道你們有幾分本事,但是你們不要忘記了,這裏是林周縣,是孫家,如果你們真的逼急了,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任明明樂了,饒有興趣的問道:“魚死網破?怎麽個魚死網破法?”
孫父冷冷說道:“如果川兒掉了一根毫毛,你們三個人就休想離開林周縣!”
這一下,任明明頓時愣住了。
就連趙乾宇,也是有些發懵。
兩人都不知道,這孫父究竟是有什麽勇氣說出這句話呢,之前的事情已經暴露了,雖然
孫家是林周縣的第一家族,但本質上,對於孫家來說,他們的最強戰鬥力,也不過是鬼老罷了。
就連鬼老都已經輸在了他們手裏麵,隻要他們想要離開,孫家有什麽資格阻攔他們?
孫川卻是心中羞憤交加,大聲說道:“爸,你不用管我,他們不敢殺我!”
趙乾宇搖搖頭,心中卻是對這孫家絕望了,於是他也不打算是說什麽廢話了,單刀直入,說道:“原本屬於宋家的那一塊藥田,我們希望拿回來,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一點培養,我看,就五萬吧。”
“你這是敲詐!”
孫川頓時勃然大怒,尖聲喝道。
趙乾宇聳聳肩,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說道:“沒錯,我就是在敲詐,怎麽樣,你們就說答不答應吧。”
任明明險些笑出聲來,他就像是不認識趙乾宇了一般,也很難想象,一向跟個老實人一樣的趙乾宇,居然也有這樣流氓的一麵。
孫父氣的血壓上升,嘴裏卻是說道:“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你們,你們居然敢這樣,我真是沒有想到啊!”
任明明翻了個白眼,很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直接說道:“你就不要嘰嘰歪歪了,就說答應不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