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才,如果能進入他們南宮家族,這對於整個南宮家族的未來而言,絕對是有著巨大的好處。
陡然間麵對這麽多人的目光,趙乾宇卻極為的淡定,臉上沒有絲毫的異常,直到他的目光接觸到那名老者看向他的眼神之時,他心中方才一個激靈,有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
目光凝視著那名老者,趙乾宇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驚異之色,因為他發現,他根本就無法看透到對方的修為。
這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便是對方隻是一名普通人。
但這根本不可能,從對方的年齡,以及氣色來看,對方絕對是一名修行者。
那麽這樣一來,就隻剩下了最後一種可能……對方的實力,已經超過了趙乾宇能夠看透的境界。
那意味著什麽,趙乾宇幾乎不用想就知道了。
築基境界!
孫家居然請來了築基境界的強者?
趙乾宇臉色凝重起來,心中雖然知道宋家多半是難逃一劫,但此時此刻,當這一刻真的到來之時,他還是有些不忍。
“小友,你可願到我們南宮家來?”
正當鬼老已經按捺不住,迫不及待想要洗刷自己身上的恥辱之時,突然,南宮家的供奉罕見的開口了。
劉剛目光微變,隨即也立即看向了趙乾宇,這一看,他臉色頓時也有些吃驚,隨即臉色變換了一下,最終卻輕聲一歎,什麽都沒有說。
他看出了趙乾宇的修為,看出了趙乾宇的資質,同樣想要替朝陽武館招攬,但他很快就放棄了,因為朝陽武館能夠拿出的東西,絕對比不過南宮家族。
任明明聽到這話,卻是滿肚子的擔憂都消失了,目光酸溜溜的盯著目光,忍不住吐槽說道:“這家夥到底能不能低調一點,怎麽跑到哪裏,都這麽拉風?”
實際上,任明明心中,卻是放鬆了很多,他知道,趙乾宇多半是破境了,否則不可能連築基境界的前輩都會對他青睞有加。
趙乾宇自己也是愣了愣,他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這樣當麵招攬他。
遲疑了一下,趙乾宇拱拱手,說道:“多謝前輩好意,但我現在在為宋家做事。”
頓了頓,趙乾宇才又說道:“就算是想要加入南宮家族,自然也要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
宋文軒目光複雜的看著趙乾宇,心中卻是感動的無以複加!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羞愧不已,在趙乾宇和任明明出去的這段時間,他早已經將事情給調查的一清二楚,也知道為什麽趙乾宇會前後態度大變。
宋文軒心中決定,此事過去之後,不管自己的長輩是什麽態度,但是自己,必須要給趙乾宇足夠的補償才是。
唯有如此,才能彌補一些他良心上的不安。
俗話說得好,患難見真情,此刻趙乾宇明知道這裏麵的局勢必定十分凶險,卻還肯來,這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南宮家族的老供奉微微一笑,說道:“無妨,我理解你,那就等此間事了,咱們再詳細說說吧。”
孫川兩隻手緊緊握在了一起,臉色陰沉無比,卻一言不發。
他與宋文軒不一樣,他多少有些修行資質,但同樣不怎麽樣,所以到現在為止,他的修為也不過是凝氣初期,看其樣子,突破到凝氣中期遙遙無期。
這還是孫家堆積了不少資源和金錢的緣故,否則以他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這麽快便是突破凝氣初期。
鬼老自然明白孫川的想法,也知道孫家的利益是什麽,他舔了舔嘴唇,問道:“這麽說,你還是想要替宋家出戰?”
“不錯。”
趙乾宇微微一笑,目光平視鬼老,說道:“我既然能打贏你一次,按就能打贏你第二次,所以我有一個疑惑,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
“小子放肆!”
鬼老臉色頓時鐵青,輸在趙乾宇的手裏,一直被他視為是一種恥辱。
南宮家族的供奉卻是頷首說道:“但說無妨。”
趙乾宇又看了一眼鬼老,隨即緩緩說道:“如果平局,一勝一負,那麽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解決?”
南宮家族的供奉微微一笑,說道:“好算計,有意思,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南宮家族,就隻要他們宋家一半的藥田。”
趙乾宇點點頭,隨即走到中間,看了一眼那名臉色痛苦,背部明顯僵硬的老者一眼,隨即衝著鬼老露齒一笑,說道:“前輩,請。”
“狂妄!”
鬼老勃然大怒,整個人施展起獨特的身法,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在修行者的眼中,隻能看到一個幻影圍繞著葉白不停的移動。
“小輩,你上次之所以能夠擊敗我,不過是我大意了,這一次,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一聲辨別不清方向的話語突然傳出。
趙乾宇意味難明的笑了笑,他很清楚鬼老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很顯然,鬼老認為他那是偷襲,勝之不武,最重要是,鬼老沒有發揮出自己最大的優勢,反而是極為托大的選擇與他硬碰硬,這才徹底輸了。
這一次,鬼老倒是謹慎了很多,施展起了自己獨門的身法,讓人分辨不了方位,自然無法出手,隻能是被動防禦。
宋文軒這一邊,幾乎所有人都是緊張的看著趙乾宇,他們都知道,如果趙乾宇輸了,那麽除非劉剛能贏,否則他們就是徹底輸了。
而劉剛想要贏,本就是極為困難的事情,跨境一戰,還能戰而勝之,這終究隻是極少數。
所以關鍵,還是在趙乾宇與鬼老這一戰。
另一邊,孫川同樣很緊張,他緊張的自然不是鬼老能不能贏的問題,他真正緊張的是鬼老到底能不能殺死趙乾宇!
如果不是南宮家的供奉在此壓陣,孫川都有一種調集孫家精銳,將趙乾宇活活拖死的想法了。
不知道為什麽,孫川雖然覺得趙乾宇隻是一介屌絲,但隱隱的,他卻認為趙乾宇遲早有一天會變成自己的大敵。
唯有南宮家族的那名老者捋了捋胡須,麵帶微笑,似乎看出了什麽,臉色要多怪異有多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