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裏循環播放著趙乾宇錄好的話,聲音傳響整個墨頂山。
所有人都驚了。
你這是在欺負出家人嗎?
付知辛隻覺得臉上無光,扭頭看雲朔,發現雲朔正低頭看手,再看嶽青,眼睛瞪的老大,一副見鬼的模樣。
“額……我說一句你們別生氣啊,你們的這位白老師,多少是有點損了啊。”
諸葛明想要笑,又怕佛學大學的智清和寧禪惱怒,臉上那叫一個精彩。
宋文軒眼角抽搐,這一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還是莫曉白臉厚心黑。
“不就是放段錄音嘛,空明大師什麽境界,要是因為一段錄音就怒了,那他這麽多年禪不是白悟了?”
莫曉白一句話,立刻引來了智清和寧禪憤恨的目光。
哦,合著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侮辱,還不能生氣了?一生氣反而是空明的不對了?有你這麽顛倒黑白的嗎?
賽場上,空明麵目慈祥,看上去一派安詳,還真沒被趙乾宇激怒。
“白先生是想考驗老衲禪心嗎?不過是無用功而已,白先生還是想想如何破我這金缽吧。”
空明不為所動,對於喇叭喊的,充耳不聞,佛音陣陣,很快就把喇叭的聲音壓了下去。
見幹擾不起作用,趙乾宇還真有些頭疼了,這金缽就像烏龜殼一樣,空明縮在裏麵,不光是物理攻擊還是法術攻擊,都沒法傷到他。
白白浪費真炁也就算了,稍有不慎露出破綻,下場就會變得和張國峰一樣。
忽然,趙乾宇靈機一動,直接原地坐下,同樣有模有樣的開始盤膝打坐,嘴裏同樣念念有詞。
場外的觀眾們這回是徹底呆了,人家是和尚,打坐念經情有可原,你又不是出家人,你打的哪門子坐?
還有,你那念的都是什麽鬼東西?期貨?股票?市場?你跑這兒上經濟課來了?
“這到底還打不打了?幹坐著,這得坐到什麽時候才能分出勝負?”
“就是啊,這又不是比打坐參禪,快打呀!”
“裁判,他們消極比賽,你們不管嗎?”
一時間群情激憤。
比賽沒規定不能打坐,空明打坐那是在使用金光罩,是防禦,趙乾宇打坐,那就是純屬消極比賽。
可比賽也沒說必須由哪方進攻啊,空明先入為主的做起來防禦,不代表趙乾宇就得攻擊,趙乾宇現在也在打坐,空明不也可以進攻嗎?
三老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由太鹿真人宣布道:“二位,既然是比試,如果一直不比的話,就隻能算和局,二位將同時喪失比賽資格,由其它老師上場。”
趙乾宇不為所動,要是能把空明拉下場,那他這局也是賺到了,後麵有雲朔上場,對上佛學大學其它二人,勝算非常大。
趙乾宇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田忌賽馬,隻要把空明解決了,剩下的局就簡單多了。
但是空明也不傻,趙乾宇的想法他也能猜到八九分。
“阿彌陀佛,白先生既然不願出手,那隻好由老衲先出手了。”
空明終於起身,金光罩消失後,空明抓住禪杖,猛地將禪杖敲在地上。
趙乾宇心有所感,雙掌一拍地麵,整個騰空而起,在他騰起後瞬間,地麵突然炸開,一道金光衝天而起。
這空明出手還真是狠辣,話音未落,起身就出手,要不是趙乾宇反應及時,恐怕這會已經被炸飛了。
趙乾宇在半空中伸展身軀,控製玄元真炁對著空氣拍了一掌,整個人生硬在空中直線拐彎,躲過了充起的金光。
不待趙乾宇落地,空明搖晃了一下禪杖,禪杖上的銅環發出清脆的聲音。
趙乾宇後背一涼,連忙再度調整方向,剛剛側身,身後又是一道金光衝天而起。
堪堪躲過一連兩道金光,趙乾宇這才落地,落地後,立即向後滑行了一段距離。
“白先生好身手!”
空明說話同時,右手一拍禪杖,嗡的一聲。
緊接著,地麵震動,趙乾宇全神貫注,根本不知道下一道金光會從哪裏竄出來。
然而下一秒,圍繞趙乾宇的四周,金光接連衝起,轉眼間就將趙乾宇包圍在其中。
場外,付知辛,莫曉白,諸葛明,幾乎同時驚叫出聲道:“是陣法!”
隻見空明手中禪杖突然飛出,在空中高速旋轉,空明掐大無畏印道:“南無地藏王菩薩摩柯薩,臨兵統洽解鎮列在前!”
“九字真言咒!”
轟隆一聲巨響,九道金光柱形成一個鳥籠,瞬間將趙乾宇困在其中。
隨著空明繼續念咒,金光籠開始不斷縮小,趙乾宇第一時間就想跑出去,卻發現根本逃不掉。
這個金光籠是真正觸及到了空間法則,趙乾宇速度雖然快,可腳下的路就像無限延伸一樣,任他怎麽拚命,始終都是原地踏步。
金光籠越來越小,趙乾宇可以活動的空間也越來越有限,情急之下,趙乾宇取出長槍,使出了破雲槍法。
對陣元木時,破雲槍大顯神威,然而這一次,當趙乾宇再次施展,卻是硬生生的被金光籠反震了回來。
“空明大師果然高明,這九字真言形成的牢籠堅不可破,但是大師你想單憑這個就想取勝,那你就太小瞧我了。”
既然槍沒用,那就用劍。
趙乾宇收了長槍,手裏多出一把長劍,這劍名叫誅天劍,造價非常昂貴,為了買它,趙乾宇花了半副身家。
劍身長三尺寬三寸,劍鋒有流雲焰紋,看上去平平無奇,劍柄處鐫刻著“誅天”兩個字。
誅天劍一出,一道罡氣四散,遠處空明眉頭一皺,竟然感到一股無比恐怖的壓力。
罡氣呼呼作響,向四周散開,梧桐樹枝瞬間被切斷,先天八卦陣也散發出白光,八方陣旗瘋狂搖曳,隨時都會折斷。
空明麵色凝重到極致,僧衣被罡氣撕裂,罡氣吹到他的身上,居然留下了紅色的血印,他這一身銅皮鐵骨,就是刀劍都傷不了他。
如今,僅僅隻是罡氣就把他的皮膚吹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