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盛看了趙乾宇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這話雖然不該問,但我還是好奇,幾位老總大老遠的,突然跑到這個荒涼地方幹什麽?”
賈盛也是看趙乾宇脾氣好,所以就大膽問了。
趙乾宇說:“我們來是為了找人,這個人對我有大用,我收到消息稱,這個人跑到這裏來探墓,所以就追了過來。
賈盛,你在這兒一個月了,有沒有聽說過碦弋山在什麽地方?”
趙乾宇也沒有故意隱瞞,但也不會全部告訴,畢竟還得指著賈盛打探消息。
“碦弋山?”賈盛皺起眉頭,搖頭說:“碦弋縣附近都是戈壁灘,沒有大山啊,趙總,你們進來的時候應該也看到了。
除了東麵的沙丘,這裏放眼望去,一馬平川,要是真有山的話,不可能看不到,更不可能沒聽說。”
趙乾宇聞言,轉向了吳謀,信誓旦旦的來找碦弋山,現在連山都沒有,還找什麽墓?
吳謀卻說:“也許就是沙丘,這種情況我也見過,在沙漠這種地方,風沙會掩蓋一切,碦弋山本就不高。
加上近幾年荒漠化加劇,一到了風季,大風卷著巴丹吉林沙漠的黃沙往這邊一吹,碦弋山正處於風口,很可能會被沙子埋了。”
“那這不對啊,碦弋山要是被沙子埋了,扈老歪根本進不去,他就算有天大的能耐,難道還能把沙山刨個坑出來?”雲朔提出質疑。
如果墓在碦弋山下麵,想要進墓就隻能從碦弋山上挖盜洞下去,可是碦弋山如果被沙子埋了,哪還怎麽挖盜洞?
沙子是流動的,就算真挖個洞,也會形成流沙坑,前腳進去,後腳就會被沙子堵死,無異於自掘墳墓。
“扈老歪沒進碦弋縣,那他一定是去了別的地方,這個扈老歪是出了名的賊不走空,他一定會想方設法進去的。”
吳謀說的非常篤定,他在京都已經安排人盯著了,隻要扈老歪回去了,就會有人通知他。
現在既然沒有,那就說明扈老歪一定還在這兒,在這兒卻不在碦弋縣,那就肯定是在這附近的某個地方。
很可能是在尋找進入碦弋山的辦法,碦弋山將軍墓是扈老歪最後的希望,因為常年下墓,扈老歪的身體早就扛不住了。
最多也就是兩年的光景,所以這次扈老歪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探墓,這是他最後獲取定顏珠的機會了。
趙乾宇見吳謀這麽篤定,想來是有他的道理,反正來都來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的。
賈盛聯係了碦弋縣的主任,得知是大老板來了,這個主任非要讓出自己家供趙乾宇他們休息,趙乾宇當然不會同意了。
幾個人就在大隊院裏的一個空置房裏安頓下,賈盛生怕怠慢了趙乾宇他們,緊急把隊員全招了回來,把房間好一頓布置。
傍晚時分,大隊院裏燃起了篝火,還拉起了橫幅,寫著“熱烈歡迎天啟基金會董事長蒞臨指導”。
篝火上架著羊,村民們都跑過來歡迎趙乾宇,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趙乾宇為了感謝碦弋縣人民的熱情招待,承諾會以天啟的名字,在這裏興建一所學校,一所縣醫院,還會讓全縣人民喝上幹淨的地下水。
這些對於趙乾宇而言不值一提,但是對於碦弋縣人民來說,簡直就是福音,相信未來不久,碦弋縣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慶祝還在繼續,趙乾宇卻發現吳謀不見了,起身找了一圈,最後發現吳謀居然上了房頂。
上了房頂後,趙乾宇見吳謀正眺望遠方,“看什麽呢?”
“老大,你怎麽上來了?”吳謀收回目光。
“發現你不見了,我一猜你就是偷偷跑出來看風水來了,說說吧,都看出什麽了?”趙乾宇瞥了一樣吳謀手裏的羅盤問道。
“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老大你的眼睛啊。”吳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而道:“老大,這裏一定有大墓!”
吳謀說的非常篤定,可是看他神情,似乎並不高興,趙乾宇順著問道:“這麽說,真有將軍墓在這兒?”
吳謀搖頭說:“是不是將軍墓還不能確定,但是一定有墓不會有假,因為這裏,是一處不可多得三才上吉之地!”
“三才上吉之地?什麽意思?”
“三才者,天地人,日月星。天時,地利,人和,日光,月華,星輝。天地合,天人合,地人合,日月明,日星曜,月星興,這就是六合。
老大你看,月升於東,日落在西,碦弋縣北方的沙山延綿不絕,就像一座舞台一樣,日升月落,二十四時都能有光芒照耀。
沙山往北就是一望無際的巴丹吉林沙漠,沙山猶如一道關隘,東起馬鬃山,西接甜水井,北為陰,南為陽,而陽麵就是碦弋縣。
碦弋縣不偏不倚正好位於垂直中心線上,猶如滄海一顆明星一般,照亮這漫漫的戈壁灘。
因此,那沙山下麵一定就是碦弋山,但是墓,不一定是在碦弋山裏麵,也有可能是在碦弋山和碦弋縣中間。”
“嗯?這你又是怎麽看出來的?”趙乾宇現在有點後悔沒帶莫曉白了,多麽難得的學習機會,吳謀講的都是什麽鬼?
吳謀用手電照著羅盤,解釋到:“碦弋山山勢平緩,有點勢單力薄的意思,與其說是龍脈,倒不如說是一條沙蟒。
我們探墓首先要做的,就是觀土,也就是觀山,觀看龍脈,最重要的就是勢和形。
龍脈從從遠處而來,像水波,或者像萬馬奔騰,這就是勢,到了近處,山脈或高起凸出,或者方或者圓,或者低陷,這就是形。
這座沙山勢態平緩,順滑如絲,沒有高聳險惡,也沒有厚重積壓,雖然長,卻沒有氣勢,所以隻能算是地蟒,卻不能算地龍。
龍是王,是聖,是公,是正的代表,而蛇是陰險冷血的象征,所以如果不是龍,而是蛇,那這個三才六合就會由大吉之地,轉成大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