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斯的店長和白鄴的經紀人,還有TW市場部經理全都在場,他們本以為出事的隻是一個普通老人。
古裏的店長沒來之前,還在想著怎麽把影響降到最低,尤其是經紀人,這件事現在已經被傳開了,這對白鄴和江城來說,是非常不利的負麵影響。
本想著趕緊控場,然後把人送去醫院控製起來,隻要把人控製起來,後麵隻要多給點錢,做好公關,這次危機也能安然渡過。
可誰能想到會有商場裏的店長跑過來了,而且一開口就是來問責的。
“你這人怎麽說話的?憑什麽要讓我們負責?又不是我們的人把他推下去的?我們的活動場地隻限於威廉斯門前。
而且我們已經有過報備,現場也有工作人員在控場,他掉落的地方是過道,就算有責任,那也是商場的責任!”
威廉斯的店長立刻爭辯了起來。
“你少在這兒推卸責任,你們搞大型室內活動,本就應該控製人流量,可是你們根本沒有去管,五樓的人流量已經上萬了。
已經嚴重違反商場規定,這還是其次,你們搞活動,請明星剪彩,最後把無辜人傷了,作為公眾人物,想推的一幹二淨?
我告訴你們!門兒都沒有!就衝你們的這個態度!今天這件事就別想善了!”
古裏的店長在威尼斯人商場裏,絕對算得上是頭號人物,有古裏撐腰,就連其它名牌專賣店的店長,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
畢竟這裏是澳門,天宇集團的地盤,得罪古裏,就是得罪天宇,也等同於得罪了龍氏集團,上頭一句話,這個地區內就可能再也不會出現該品牌。
這位胡店長也是氣急敗壞,好不容易來了一位拿王卡的大人物,還沒來及接待,就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這件事他如果處理不好,公司怪罪下來,他飯碗不保,他可不想丟了這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金飯碗。
“這位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辭!這場事故隻是單純的擁擠墜落事故,不要私自誇大其詞!我家藝人來這裏隻是商業活動而已。
就算事件要問責,也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被胡店長逼到這個份兒上,那個女經紀人果斷斷臂求生,威廉斯有責任,你可以找威廉斯,但不能和藝人掛鉤。
“要不是他們,會有這麽多人嗎?一個剛開業的店鋪,有什麽名氣能引來這麽多人圍觀?既然是公眾人物,那就別想著撇清關係!”
胡店長也不傻,白鄴和江城是TW的藝人,威廉斯也是TW的廠牌,說到底都是TW的,他們古裏和天宇同氣連枝,說是敵對關係也不為過。
現在不趁機拉踩,難道還幫著對方說話?那他這個店長也就真做到頭了。
眼看胡店長不依不饒,TW市場部的顧經理,察覺到不對勁,大家都是生意人,而且還是一個場地做生意,抬頭不見低頭見,誰會為了一個顧客會把事情鬧大?
“這位先生,您先消消氣,你看老人現在還在昏迷中,我們在這裏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也不合適,我聽您說這位老人是您的客戶。
不知道您是哪家公司的?老人的事不管是不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也會負責,畢竟是因為活動才導致這樣的意外嘛。
至於您,大家都在一個商場工作,之後肯定會有交涉,說不準還有幾乎進行合作,解決事情為主,和氣生財嘛。”
顧經理很會說話,幾句話就把印象分拉滿,說什麽不管是不是他們的責任都會負責,本來就是他們的全責。
胡店長哼了一聲,恰好這個時候醫護人員趕來,他讓店員幫忙把趙乾宇送出去,同時對顧經理說:
“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別玩兒什麽聊齋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我是澳門地區古裏專賣店總店長,那位老人是我們董事長的朋友。
你想息事寧人,不了了之,那你算是選錯人了!別說是你們TW,就是秦氏珠寶今天做了這種事,也別想就這麽算了!”
在得知是胡店長是古裏專賣店總店長後,幾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懊悔起來,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整座商場裏,誰都能惹,就是不能惹天宇、天玉還有古裏,他們是穿一條褲子的,得罪了一家,就等同於把三家都得罪了。
TW現在正處於上升期,最怕跟天宇正麵剛,天宇有容人之量,給他們發展的機會,他們如果正麵作對,那就等同於是自尋死路。
“誤會!都是誤會!那個,老人的安危才是關鍵!朱店長,你留下和商場的經理善後,王佳,你跟我去醫院。”
顧經理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胡店長前腳剛走,他就立馬開始部署,同時趕緊把這件事上報給總部。
天和醫院,急診中心。
搶救室外的燈還亮著,趙乾宇已經被推進去三個小時了,手術室外的走廊裏站滿了人。
趙平安一身名牌,除了發型有點不羈,嫣然已經是一位富家少爺的形象。
他心裏矛盾又忐忑不安,之前騙趙乾宇說自己的天煞孤星,不能真的應驗了吧,他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真心對他好的爹,還不到幾個小時,總不能又讓他變回孤兒吧。
“放心吧,你爸他不會有事的。”胡店長見趙平安淚流滿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轉而又看向了跟過來的顧經理和王佳經紀人。
走上前沉聲說:“有些話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明白吧,我們董事長的朋友,很可能也是天宇集團董事長的朋友。
這個老人的身份有多重要,不用我再多贅述,這次事故,如果你們不能給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別說一個威廉斯,還是什麽頂流巨星。
就是TW!也別想好過!”
“謔,一個店長而已,口氣還真是不小啊,你以為我們TW就是軟柿子,連你這個小小的店長也能隨意拿捏嗎?”
一道陰沉的聲音從走廊另一頭傳來,胡店長尋聲看去,隻見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帶著兩個保鏢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