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謀的話音落下,台上一錘定音,成交價三千五,被一個西安來的商人拍下。
包廂的房門突然打開,龍黎走了進來,仍是一身塑身黑衣,酷的飛起。
然後在吳謀目瞪口呆之下,龍黎直接坐在了趙乾宇的懷裏,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吻在一起。
正當吳謀以為趙乾宇喜歡男人的時刻,龍黎開口說:“這拍賣會沒什麽意思,你有看得上的,我直接送你。”
聽到龍黎的聲音後,吳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就是名不見經傳的龍家二小姐。
趙乾宇不屑一顧的說:“就這些玩意兒我要來也沒用,還得專門搞個地方放,龍三把五鬼丹給你爺爺後,你爺爺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幾個老家夥研究了半天也研究不出所以然來,反正拿來拍賣的,誰買到後,吃下後就知道效果了。”
龍黎在說“老家夥”三個字的時候,一旁的吳謀一陣冷汗,這些老家夥裏麵肯定就有他爺爺在。
“也是,就憑他們就想搞清楚我們家祖傳的秘方,那我們家還混個什麽勁兒,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招的員工,吳家人,吳謀。”
趙乾宇介紹的同時,龍黎也看了過去,吳謀憨笑問候道:“黎姐好,我是吳謀。”
龍黎隻是看了一眼便說:“裝的但是挺乖巧,今天潘家園砸場子的就是你吧?剛才你爺爺還說要揍你個小兔崽子。”
吳謀瞬間臉黑了,央求趙乾宇說:“老大,我去潘家園可是為了公司,你不能見死不救。”
“又不是我綁你去的,還是那句話,爺爺打孫子,我一個外人,跟我有什麽關係,反正隻要你不死,能照常上班就行。”
趙乾宇才沒有那個閑情雅致去管吳家的事,抱著龍黎的腰轉向了樓下。
就這會兒功夫,已經到第五件拍品了。
拍賣師龍澤介紹說:“這個烏盒是從昆侖山的一座古墓裏出土的,經過測試,即使是數千度的高溫也不能熔煉,暫時定義為稀有金屬。起拍價五百,開始競拍。”
拍賣台上的木盤裏,一個二十公分左右的正方體方盒,通體烏黑,燈光照上去都不反光,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渾然一體。
龍澤話音落下後,拍賣場第一次出現了無人報價的場麵,眾人議論紛紛,卻因為不清楚這是什麽,都不敢貿然出價。
過了許久,二樓的一個包廂才出價。
龍澤看了一眼道:“地字號,楊家出價一千元,有沒有更高者?”
龍澤話音轉了一圈,這玩意兒就連他爺爺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拿去找科研所研究了三年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這次拿來純粹是湊數的。
“一千元一次……一千元兩次……一……嗯?”
龍澤正要落錘,就看到二樓正中央的天字號包廂報價了,定睛一看發現是他妹妹龍黎,再一看,龍黎正親昵的坐在趙乾宇懷裏。
龍澤一陣愣神,旋即才回過神來,“天字號,趙家出價兩千元!”
這才第五件拍品,就有天字號的報價?
龍門飯店的常客都孰知一點,天字號三個包廂尋常拍賣會基本上都是空的,隻有大型的拍賣,才會驚動天字號的人前來競拍。
而且就算天字號包廂來人了,也隻對上等拍品感興趣,現在這個烏盒被放在第五件拍品,隻能算中等,而且還不知道用途。
京都楊家出價一千已經夠匪夷所思了,這個從來沒聽說的趙家,居然直接出價兩千,這也太豪橫了。
與此同時,地字號楊家的包廂裏,楊汾淩說:“爸,這個趙家應該就是那個趙乾宇,他根本就是故意想要打我們的臉,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然而他父親卻不為所動,反手給了楊汾淩一個耳光,“你個兔崽子!你耳背嗎?沒聽到天字號三個字?更何況就連龍黎那丫頭片子都投懷送抱,這是你能惹的人嗎?”
“爸……可是那天晚上就是他灌我酒……”
“你還有臉說?一群人被人家一個人幹倒了,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
台上的龍澤連喊三次,龍錘落下,成交!
包廂裏,吳謀大為不解,“老大,這玩意兒連個鑒定說明都沒有,可能隻是一塊外形隕鐵,根本不值當啊。”
趙乾宇沒有理會吳謀,而是在龍黎耳邊輕聲問道:“你覺得貴嗎?”
龍黎被趙乾宇吹的熱氣,搞得心癢難耐,一把勾住了趙乾宇的脖子,“你喜歡就好,錢不用給,算我送你的,但是作為回報,今晚你得跟我走。”
包廂內充斥著愛情的酸臭味,吳謀一臉的生無可戀,虐狗也節製一下不行嗎?你們是狗糧開發商嗎?旁邊還坐著一個大活人,看不見嗎?
龍澤站在台上,目光一直暗中盯著二樓的包廂,看到包廂裏龍黎和趙乾宇熱烈激吻,絲毫沒有半點顧忌。
龍澤心裏大呼英雄,他和龍三一樣,誰都不怕,就怕龍黎,關鍵是龍黎對付他的手段太陰險。
他是已婚之夫,很愛自己的妻子,可龍黎壓根不把他嫂子放在眼裏,逮住機會就戲耍他,每次都舉止過火,害的他隔三差五跪遙控器。
現在這個妖孽終於被趙乾宇收走了,簡直是替天行道,龍家的大救星啊。
拍賣繼續,吳謀實在待不下去了,他一二十來歲的正常小夥子,眼睜睜看著,這哪兒受得了,找了個借口逃了出去。
結果剛出包廂就撞見了他爺爺,被他爺爺捏著脖子帶了出去。
包廂裏隻剩下趙乾宇和龍黎,二人早已經幹柴烈火,吳謀走後更加無所顧忌,瘋狂的激吻在一起。
隻是苦了台下的龍澤,包廂正對拍賣台,龍澤隻要抬頭,看的那叫一個清楚。
不看吧,他的主持拍賣,看吧,妹妹妹夫親熱,他作為兄長偷窺實在說不過去。
以至於下半場的拍賣會,龍澤的臉色煞白一直處於一種十分古怪的狀態,就連言談舉止也有些不自然。
更奇怪的是,連搬運拍品的手下都不用,自己上台下台搬騰,他是擔心手下上台看見二樓的一幕,那龍家的臉該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