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聞言互相看了看,他們現在雖然都自帶流量,但心裏都清楚,他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天宇娛樂運營出來的。
所以還是要看公司的安排。
四人看向了薑子文,薑子文有些為難的說:“老大,他們雖說是自家藝人,給古裏鎮還是古裏公司代言都無可厚非,隻是,他們四人都是頂流明星。
子熙和明明因為CP的緣故才經常同框,但是穎穎和小傑,公司已經安排了各自的發展道路,公司現在也在盡力避免自家藝人同框。
怕的就是拉低藝人的咖位,如果隻是小傑的話沒什麽問題。”
趙乾宇靜靜的看著薑子文,說什麽同框就拉低藝人咖位,那你還把他們帶回來錄節目?編瞎話都不會編。
很明顯,這幾個人私底下自己串通好了,天宇和古裏就是趙乾宇的手心手背,趙乾宇不會厚此薄彼,但他們不可能這麽大公無私。
“以公司目前情況來看,能夠邀請到陳珂傑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老大。”
付知辛忽然開口,說的十分輕巧,但最後“老大”兩個字卻是加重了語氣。
趙乾宇額頭一陣黑線,“你是負責人,你說了算。”
薑子文趁機說:“小傑現在身價,接代言的話一個代言至少也得五百,古裏隻是剛成立的公司,這個價格恐怕……”
說來說去就是不想給古裏代言唄。
趙乾宇皮笑肉不笑,“如果天宇娛樂不想接的話也沒關係,畢竟我這個董事長不管事,天宇娛樂你說了算。
古裏廟小容不下大佛,那就隻能自己代言了,我最近倒是發現了個不錯的苗子,培養一下沒準能成為國際巨星。”
薑子文立即賠笑,“老大!別,這代言天宇娛樂接了,不給錢也行,都是兄弟公司嘛,能幫就幫,之後古裏發展起來,盈利了不也是給您掙錢嘛。”
薑子文哪敢再廢話,趙乾宇一言不合就要成立第二家娛樂公司,有個古裏股份有限公司還不夠?薑子文可不想打擂台。
“具體的,你和夫子談吧,我隻有一個要求,讓公眾知道古裏鎮,讓人們知曉古裏股份有限公司,好了,散會!”
“趙總……”
趙乾宇起身就要離開,陳珂傑忽然開口,趙乾宇看了他一眼說:“去樓上談吧。”
二人上到二樓,趙乾宇沏了壺茶,陳珂傑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很顯然是被謝蓮華說的觸動。
倒了杯茶放在陳珂傑麵前,陳珂傑還是和第一次見麵時一樣,很拘謹的道了聲謝。
趙乾宇在對麵的椅子上座下,“是因為陳珂銘?”
陳珂傑點了點頭,“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但始終沒有結束,陳珂銘他一定會回來的。”
“你也說了,以他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一定會回來,既然明知這樣,那你還擔心什麽?”
陳珂傑抬頭,不解其意,趙乾宇笑著說:
“未知的恐懼才恐怖,陳珂銘現在被各方麵盯著,他隻要有任何大動作,都會被各方勢力知道,既然知道就沒什麽可怕的了。”
“可是他不會放過我,也不會放過你,現在的陳珂銘已經瘋了,一旦被他抓住……”
“真正的恐懼永遠是自己,你害怕,不是因為陳珂銘多麽厲害,而是你太軟弱了,我已經說過了,你是公司的人,公司會保證你的安全。”
趙乾宇有些不耐煩,陳珂傑經曆了香港那件事後,似乎變得更加懦弱,陳珂銘害死了他的父母,他卻怕陳珂銘怕的要死。
陳珂傑眼神有些慌亂,各種思緒一閃而過。
“那好吧,趙總,我先去工作了。”
注視著陳珂傑離去,趙乾宇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陳珂傑的目光在最後那一刻突然變了,像是想通了,又好像沒有想通。
總覺著陳珂傑會做什麽。
這個感覺難以言喻,趙乾宇也沒有多想,很快就埋頭開始了工作。
離開房間的陳珂傑,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暗自攥緊了拳頭,猶豫再三還是掏出了手機,找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這個號碼顯示了上百條通話記錄。
陳珂傑打開郵件箱,編輯道:
“我答應你,隻要你不殺我,不久之後我會去泰國,你來接我吧。”
編輯完成之後,陳珂傑盯著屏幕看了許久,最終還是發送了出去,很快,對麵就回複了郵件。
“我的好弟弟,你終於想通了,我怎麽會殺你?我會好好愛你的,我在泰國等你。”
閱讀完郵件,陳珂傑果斷把郵件刪除,眼眶裏隱隱有淚花閃爍。
趙乾宇說的沒錯,陳珂傑太懦弱,他怕陳珂銘,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被嚇醒,而陳珂銘卻不間斷的給他打電話。
即便他更換了手機號,陳珂銘還是會想鬼魅一樣陰魂不散。
陳珂銘答應他,隻要他回到陳珂銘的身邊,陳珂銘再不會虐待他,會好好疼愛他。
陳珂傑不是完全相信,但他不願再提心吊膽的活著,趙乾宇的承諾在他眼裏就是一句空話。
所以,為了平息這一切,他要去找陳珂銘,哪怕放棄眼下所擁有的一切,成名,夢想,這些對他來說,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遙在加勒比海的某座島嶼上,一棟海景別墅外佇立著上百的持槍的雇傭兵。
別墅內的客廳裏一片香糜,陳珂銘僅蓋著一張浴巾,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裏的信息心情無比愉悅。
“什麽事這麽開心啊?”
從臥室裏傳來了泰語,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走了出來。走到陳珂銘身旁,直接坐在了陳珂銘懷裏。
陳珂銘摩挲著說:“他要來了,他終於要來了。”
“他?誰啊?”
陳珂銘微笑著,忽然翻身,同時張開了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男人疼得大叫,瘋狂掙紮。
可是他掙紮的越厲害,陳珂銘的力氣也越大,他就像一隻吸血鬼一樣,咬破男人的咽喉,瘋狂吸食著血液。
等到男人掙紮的幅度逐漸變慢,陳珂銘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這才起身。
男人還沒有死,卻沒有力氣在動彈,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然後,像麻袋一樣被拖到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