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你們!快住手!!!”
嶽青手下自然知道分寸,不可能真把吳雄打死,不過即便不死,估計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趙乾宇看著衝出來的這群人,為首的女人驚恐萬狀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嶽青回到趙乾宇身後,她才上去檢查。
這一檢查,嚇得她臉色巨變,兩個保鏢被打斷了四肢,內傷同樣不輕,而吳雄隻剩下半口氣,真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快!快送七爺去醫院,圍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女人從賭城內出來,應該是賭城內的一位管理,不過看年紀並不大,但卻獨有一股成熟韻味。
數十人將趙乾宇三人包圍,薑子文嚇得躲到了趙乾宇身後,趙乾宇卻毫不畏懼,雖說把人打成這樣,但以他現在的身份,還沒有他擺不平的事。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在賭城門口鬧事?你們知道被打人是誰嗎?”女人雖然震怒卻不敢輕易得罪,畢竟能來這裏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你又是誰?跟吳雄是一夥的?”趙乾宇反問道。
女人心中驚訝,她沒想到趙乾宇知道吳雄,既然知道還敢打?
“我是賭城的經理,七爺是賭城的客人,你們在都城門口把七爺打成這樣,不管你們是誰,這件事不了,你們就不能走。”
顧及趙乾宇的身份,女人不敢輕易開罪,但吳雄的身份賭城同樣得罪不起,抱著兩不得罪的想法,女人決定先把趙乾宇三人留下。
趙乾宇說:“誰告訴你我們要走了?我們本來就是要進賭城,那現在我們能進去了嗎?”
看著趙乾宇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女人心中更加忌憚。
“進去可以,但是一會兒七爺的人來了,你不準在賭城裏鬧事。”
趙乾宇沒有回應,帶著薑子文和嶽青,大搖大擺的進了賭城。一會兒如果真有人找來,打不打還不是趙乾宇說了算。
“霞姐,就這麽放他們進去了嗎?七爺要是怪罪下來……”
趙乾宇走後,有小弟擔憂的跟霞姐提醒道,霞姐本就為難,沒好氣的說:
“賭城開門做生意,他們是進去消費的,我們憑什麽攔?七爺跟他們是私人恩怨,真要是來人了,咱們一旁看戲就行了。”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人都給他留下了,他還想怎麽樣?”
霞姐微怒,一眾手下這才不敢吱聲,霞姐心裏其實不爽吳雄很久了,那個老變態,她看著就惡心,隻是迫於實力差距才一直隱忍而已。
趙乾宇三人初來乍到,跟愣頭青沒區別,把吳雄打成那副鬼德行,正好替她出了口惡氣。
不過畢竟是吃這碗飯,霞姐還是命人把守住了賭城的所有出入口,人要是跑了,她也難逃幹係。
趙乾宇才不會跑,今天的事就是要鬧大,打了一個吳雄怎麽算完?
進入賭城後,先兌換了三十元的籌碼,趙乾宇看了看大廳裏的幾個賭盤,現在所處的區域相當於平民區,一厘的底,真正有錢人都不屑在這裏玩。
薑子文和嶽青一人十元的籌碼。
趙乾宇說:“給你倆一個任務,半個小時內,把手裏的籌碼全花出去,輸算我的,贏了算你們的。”
薑子文本還因為剛才的事鬱悶不已,聽到趙乾宇的話立馬來了精神,這可是十元的籌碼,以他現在的身份,好比幾個月工資了。
“老大,你說真的?輸了算你的?贏了歸我?”
趙乾宇白了一眼說:“瞅你那點出息,輸完了就再找我,今天的小目標,砸它一千元!”
咕咚——
薑子文和嶽青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趙乾宇,一千元,普通人一輩子也掙不來這麽多錢,你卻要全砸在這裏?
而且關鍵是砸,不是賺,別人來賭城都是來贏錢的,你咋跟人不一樣,憋著輸錢呢?
趙乾宇雙目放光,也不管薑子文和嶽青,朝著一個賭桌便直接走了過去。
薑子文二人對視一樣,果然,有錢人的腦子都有問題,正常人理解不了的那種。
“莊九點,閑七點,莊贏。”
別的趙乾宇沒接觸過,而且還得學,太麻煩,還是擲骰子簡單。
“這個年輕人都連開五把莊了,運氣太好了,跟他買。”
“對,這次我就跟他買,他買哪個我就跟著買哪個。”
賭桌前的一個白衣少年抬了抬眼鏡,默默地將桌上的籌碼收回。
趙乾宇看了對方一眼,看著應該不到二十,穿的白襯衫,白白淨淨的,有點有家人家的小少爺的感覺,跟這個環境非常不搭。
正好剛才那把結束,閑家玩家輸光了,趙乾宇直接在少年對麵坐下。
少年看了一眼趙乾宇,沒有說話,低頭打開了一個筆記本,不知道在寫什麽。
趙乾宇大感好奇,文靜少年身處賭城,連贏五把,賺了至少五六角,還帶著紙筆,完全就是在奇葩呀。
荷官在此擲骰子,“請各位下注。”
少年聞言,抬頭隨手抓了一把籌碼,放在了“莊”,周圍的人眼疾手快,連忙跟著買莊。
趙乾宇來了興致,抽出一角籌碼,放在了“閑”。
出手就是一角,引得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少年看了趙乾宇一眼,繼續低頭寫字。
“買定離手,莊九點,閑七點,莊贏。”
骰盅打開,周圍的人頓時歡呼雀躍。
這也更加篤定了跟著那個少年買的決心。
“請各位下注。”
第二把,少年還是買莊,趙乾宇還是買閑。
“買定離手,莊十一點,莊贏。”
“買定離手,莊十點,莊贏。”
“莊五點,莊贏。”
連開五把,一直都是少年在贏,已經贏了七八元了。
趙乾宇饒有興趣的看著對麵的少年,幾次嚐試,他基本上已經知曉了其中的門道。
“你運氣真好,連贏五把,加上之前開的,應該連贏十把了吧?”
少年抬了抬眼鏡,冷漠道:“運氣也是本事,你已經輸了七元,還押嗎?”
趙乾宇笑道:“押,為什麽不押,不過這樣太少了,十元的底,敢來嗎?”
少年嘴角上揚道:“好啊,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