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門徒
然而，楚羽沒有注意到的是，這個本該看不見的盲人顯然叫他年輕人。他怎麽知道楚羽多大了，而那孩子一句話也沒說呢？
“先生，請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給您拿飯。”
卡爾隆禮貌地回答，他站起來，向那位女士走去。
格雷莎已經注意到老人進來和楚羽聊天了，所以她知道那男孩是來吃老人的飯的。楚羽一到她麵前，她就立即開始準備盤子。
格雷莎把盤子遞給男孩，真誠地向他表示感謝。
“謝謝你，小家夥，因為沒有多少門徒費心去幫助老伊利亞。由於我不能離開這裏的車站，我通常在工作時間結束時把盤子給他，所以這個可憐的人不得不等上幾個小時，直到他終於可以吃東西。”
格雷莎顯然同情埃利亞斯，楚羽能感覺到看著老人餓著肚子等上幾個小時對女人是一種傷害。雖然走在前麵把盤子給盲人隻需兩分鍾，但在一個權力等級森嚴的社會裏，她必須先喂飽門徒和長老，然後再把食物給弱者和殘廢者。
“為什麽其他門徒不幫助他呢？”
卡爾隆生氣地問道。
根據楚羽的理想，不幫助弱者和殘疾人是絕對卑鄙的。
“好吧，埃利亞斯是一個元素少年。”
聽到這句話，楚羽立刻明白了為什麽沒有人會幫助老人。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據說比閃電元素論者弱的人是一個連元素都沒有的人，一個元素都沒有的人！
“傳聞說他在很久以前的一場戰爭中受傷並失去了本質。隻有學校的校長知道埃利亞斯的真實情況，因為是校長在戰後救了他的命，把他帶回了紅豬學校。然而，校長很少在學校，所以每個人都虐.待埃利亞斯。沒有任何元素，沒有他的視力，這個可憐的人怎麽能還手呢？”
貝絲悲傷地向楚羽解釋。
雖然這項技術現在已經被禁止了，但在戰爭年代，元素主義者有時會為了一瞬間的巨大力量而犧牲他們全部的修煉。
這項技術現在被遺忘了，隻有過去的戰爭幸存者還記得它。然而，沒有人會教他們的弟子，因為這將完全摧毀他們的未來。
禁技有可能將修煉提升到一個完整的境界。如果金剛級高手使用了這項技術，那麽他就可以直接進入聖級一小段時間。然而，這是以永遠無法再耕種為代價的。
“你現在應該把盤子拿給埃利亞斯，告訴他我下班後會來看他的。”
貝絲一邊把盤子遞給楚羽，一邊輕聲地說。
排隊等候的幾個門徒不耐煩地瞪著她，因為她耽誤了他們的食物，所以楚羽迅速抓住托盤，開始走回他的桌子旁。
老人幾乎沒有離開座位，隻是閉著眼睛坐在那裏。他哼著曲子，這時楚羽回來給他一盤食物。卡爾隆輕輕地把盤子放在埃利亞斯麵前，對老人低聲說。
“先生，我把你的菜盤放在你麵前了。”
老人的眼睛慢慢睜開，突然停止了哼唱。
灰暗的眼睛回望著楚羽，他覺得這個瞎子的眼睛仿佛可以穿透他的靈魂。
“這麽有禮貌的年輕人。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老人平靜地問楚羽。
“楚羽。”
“那麽，楚羽，從你彬彬有禮的語氣判斷，你甚至願意和我聊天，我猜你是這裏的新仆人吧？”
埃利亞斯問，他慢慢地開始咀嚼他的食物。
老人雖然瞎了眼，顯得衣衫襤褸，但他切菜、細嚼慢咽的方式還是有一定的優雅。這使卡爾隆想起了這座城市優雅的貴族家庭。
“其實，我是紅豬學校的新弟子。”
卡爾隆試探性地回答埃利亞斯。
他想，為什麽老人會認為他是個仆人，因為隻有文化修養差的人才會對一個不像埃利亞斯的人有禮貌。
“什麽？你是學校的學生？他們真的讓一個閃電元素學家在這裏注冊？孩子，你不是在和這個老頭子鬧著玩吧？”
埃利亞斯用懷疑的聲音問道。
當埃利亞斯提到他的閃電元素時，楚羽大吃一驚，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釋是，老人可能在學校周圍有謠言。否則，盲人怎麽可能知道他的元素呢？
“我是受瑞吉斯勳爵的讚助，在這裏做了兩年的弟子。在那之後，我將聽從他的指揮。”
楚羽堅忍地回答了埃利亞斯一連串的問題。
聽到小男孩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埃利亞斯心裏感到一絲憐憫。他很清楚閃電元素主義者的生活方式，沒有什麽能改變他們的命運。
之後，兩人一直聊到午夜。卡爾隆談到了他的家庭和在村裏的生活，而埃利亞斯談到了他在皇家軍隊服役的時間。卡爾隆除了提到他家人的死外，沒有說什麽，埃利亞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背。
楚羽最喜歡的是埃利亞斯戰爭故事中的戰鬥故事。楚羽還是個八歲的男孩，戰爭和戰爭的故事在很大程度上使他興奮。
伊萊亞斯的故事對他在軍隊中的實際地位含糊其辭，但卡隆發現，伊萊亞斯曾經是火元素學家，至少在金剛階段的巔峰時期，甚至在聖人階段！
楚羽敬畏地盯著這個盲人，眼睛裏一點也不懷疑。
當房間裏的其他門徒聽到埃利亞斯的故事時，他們嘲笑埃利亞斯聲稱自己曾經是皇家軍隊中的一個強大人物。楚羽沒有注意到其他門徒的嘲笑或嘲笑，而是繼續聽以利亞的故事。
埃利亞斯從來沒有提到他是怎麽失明的，也沒有提到他成為一個少元素的人的原因，但楚羽並不真正在意。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和家人以外的人有如此密切的聯係，他隻是想和別人談談。
在滿天星光的天空中，月亮明亮地照耀著，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失明的老人交流著他們的故事，因為他們隻是在享受彼此的陪伴。
聚堂裏隻剩下幾個弟子，他們也很快就散去了，有些人晚上出去耕種，或者幹脆睡在自己的小屋裏。
眼看天色已晚，埃利亞斯終於決定該回家了，結束他和孩子之間的聊天。
“楚羽，這位老人已經有很多年沒人說話了，我感謝你聽我講這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