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端

  “據專家分析，這次隻是嚴重的霧霾，廣大市民不要驚慌”


  躺在床上的於耀翻了個身，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和亂糟糟的頭發走出了自己的出租屋，停留在隔壁的房門前。


  “你能不能把你的電視關咯，每次都這麽大聲音，信不信我告你擾民。”於耀用力拍了兩下隔壁房門，電視機的聲音了下來。


  “今氣怎麽這麽陰。”


  於耀嘴裏嘟囔著走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坐在椅子上，又開始為這一的生活發愁。


  於耀從在孤兒院長大，無依無靠，什麽都得靠自己，所以於耀比一般同齡人堅毅許多，在於耀的世界裏，沒有什麽是比無父無母更可悲的。


  狹的出租屋裏被收拾的幹幹淨淨，這並不是於耀愛幹淨，不然他也不能現在這幅邋遢樣子。整理東西是於耀以前養成的一個習慣，每當他心煩意亂就整理東西讓自己冷靜下來。


  於耀看著這座屋，不由得苦笑，下個月搞不好要告別這座房子了，房東已經來催租好幾次了。找工作四處碰壁，現在僅僅一日三餐饅頭鹹菜。


  於耀有些心煩，但是出租屋已經夠整潔了。打開手機，一條哲合早報出現在手機屏幕上。“哲合市首現黑色霧霾？汙染又加重了麽？這跟我吸煙應該沒有關係吧，應該也不影響我啃饅頭”於耀嘴裏念叨著，看了一眼窗外，果然黑霧重重，看不見太陽。


  於耀租的房子在市東區，這裏是老城區，住這棟樓也是圖便宜。屋裏特別黑，於耀幹脆沒開燈，戴上耳機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在德瑪西亞奮戰一晚，現在睡眠嚴重不足。


  不知道睡了多久，於耀被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驚醒，耳機裏的音樂已經停止了播放。“門沒鎖，自己進來。”於耀喊了一句。屋裏依然漆黑一片，於耀看了看時間，下午一點。


  這老舊的出租屋隔音不好，門外的人都能聽到房間裏話的聲音。時間過去了十幾秒，敲門聲仍在繼續。於耀頓時冒了火，聲音提高分貝：“我了門沒鎖。”


  敲門聲驟然停下。於耀剛準備合上眼，門外又響起了更為刺耳的聲音，有人在撓門！於耀把書扔到床上，把門猛然拉開，看到地上有一團黑影，能看出是個人的輪廓，打開手機手電筒照去，於耀剛準備發作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裏。看輪廓能勉強看出門外是他的鄰居，但是他鄰居的身體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趴在地上，身體不斷抽搐。於耀後背直冒冷汗，用腳踢了踢，鄰居抬起頭，發黑的血管像蟲子一樣在鄰居臉上蠕動，瞳孔森白，嗓子裏發出一陣陣難聽的怪叫。


  心髒猛然劇烈跳動，於耀把門反鎖撥打電話報警，聽筒裏響起話費不足的提示音，手機沒有話費！門外的聲音聽得於耀快要抓狂。窗外黑霧籠罩，沒有要散去的意思，於耀按下電燈開關，沒亮。


  無數個可怕的猜測冒出來，這些可怕的猜測不停衝擊於耀的心理防線，這二十年來受過的所有驚嚇都比不上這次。於耀強繃著快要失控的表情。


  於耀用力得咬在自己的胳膊上，“嘶”，清清楚楚一個白色牙印。


  門外突然安靜下來，甚至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一股肉類腐爛的惡臭飄進屋裏，於耀剛平靜一點的心髒再一次揪緊，這絕對不正常！


  安全起見，於耀拿起掃地用的掃把，然後悄悄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鄰居趴在門口，腿和上身不正常的扭曲，全身皮膚變成灰白色，惡臭難聞。。


  鄰居應該是感覺身體不適，想要向我求救，那現在他是什麽情況。


  這種情況像極了電影裏的喪屍變異。於耀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邊，不知道迷霧中的世界會不會是原來的樣子，電視沒有任何報道，僅僅報道霧霾嚴重。四周寂靜無聲，於耀邁過鄰居發臭的身體，使自己能快去做出反應，把門鎖好，朝著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