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的憤怒
她為什麽來這樣的地方,為什麽要喝那麽多酒,為什麽不聽服務員的話盡快離開,這就是活該嗎?
是的,顧書瑤你有這樣的遭遇是你自己找的呢,現在後悔有什麽用。
眼淚越流越洶,她的神誌也在大量酒精侵蝕中變得越來越弱,視線開始模糊起來,眼皮再也撐不開了。
淩司辰完全沒想到,自己匆匆趕到時會見到這樣一幅畫麵。
那個男人,壓著她狂吻、狂摸,而她淚流滿麵,悲傷又絕望。
他腦子一片空白,隻覺得一顆炸彈在心頭爆開,整個人被熊熊怒火吞噬。
他當即扣住男人的脖子將其身體轉過來,狠狠地揍了幾拳。
對方正沉迷在那件事中,一下子還沒緩得過神。
淩司辰抓住他又是狠狠打在他的胸口上,緊接著用腳去踹。
周圍立即大亂,這個男人的朋友迅速衝了過來,吆喝道,“喂,你為什麽打人,給我住手!”
淩司辰抓起一支空啤酒瓶,往桌子一砸,拿著斷裂的瓶口對準男人的脖子,怒喝出來,“你們誰敢靠近,我立刻捅死他!”
因為淩司辰剛回國不久,還沒怎麽上過新聞,大家都還不知道他是誰,隻覺得這個男人一身殺氣,甚是可怕。
不一會,服務員趕到了,看著眼前的畫麵,大概明白怎麽回事,趕忙衝淩司辰喊道,“先生,你就是這位小姐的男朋友嗎?你來了?”
淩司辰視線往服務員身上掃了一下,依然麵若寒霜,森冷駭人。
服務員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繼續小心翼翼道,“剛才是我給你打電話的,請你先把東西放下,有話好好說。”
“我不是讓你看著她嗎?為什麽留她一個人在這裏?”淩司辰這也叱喝出來,每一個字都帶著寒意。
服務員又是抖一抖身子,結結巴巴道,“很抱歉,我要上班的,經理讓我去送東西給別的客人,我把這位小姐叫醒,跟她說你已經過來的路上,讓她等一會,我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把你們經理叫來!”淩司辰打斷他。
“對不起先生,經理家裏有點急事,剛剛走了。”
淩司辰淩厲的雙眼盯著服務員看了片刻,目光隨即回到被他劫持住的男人身上,瞬間又竄起一絲凶殘的戾氣。
對方已經被他揍得皮青臉腫,看著距離喉嚨不到一厘米、隻要輕輕往前就能把他喉管刺穿的鋒利玻璃口,嚇得渾身哆嗦,尿都流了出來。
服務員又勸說出來,“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看看這位小姐吧,她似乎有點不妥。”
淩司辰這也看向顧書瑤,眼神並沒有因此變緩,同樣淩厲無比。
是的,他也恨不得狠狠掐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
這時,顧書瑤剛好呢喃了一聲,“淩司辰,你不是來接我嗎,為什麽還不來,還是你根本就不打算來,你也恨不得我被壞人欺負吧?不要,不許碰我,給我滾開,我要殺了你!”
淩司辰沉吟片刻,語氣冰冷地吩咐服務員,“明天我再過來的時候,要拿到他完整的資料,否則我拆了這家店!”
說罷將男人狠狠地推出去,破玻璃瓶也扔回桌子上,撈起顧書瑤,快速走出夜店。
車子一路狂奔,但淩司辰心頭怒火沒有半點減少,他一邊踩著油門,一邊恨恨地瞪著副駕座上幾乎醉死的顧書瑤,看到前麵剛好有個彎,他索性來個急轉,顧書瑤的頭當即撞到車門上。
她發出一聲悶哼,但沒有過多影響,繼續呼呼大睡。
淩司辰目色一沉,繼續急轉,顧書瑤也再次撞在車門上,這次明顯比剛才嚴重多了。
“噢,好疼!”她叫了出來,抬起手捂住額頭。
淩司辰沒有半點憐憫,繼續操控車子橫衝直撞,顧書瑤也跟著不停撞在車門上,疼痛連連。
她終於睜開眼,一臉茫然地瞥著他,然後,道,“你想撞死我嗎?不會開車拜托別開,這裏不是M國,你懂不懂路的!”
淩司辰繼續開得飛快。
顧書瑤又是狠狠地挨了兩記,再喊道,“噢,我要下車,我不要坐你這麽爛的車技!給我停車,我要下去,疼死了!”
說完她伸手去開車門,可惜完全扭不動,因為淩司辰早就把車門開關鎖死了。
他倒是把速度放緩下來,車子也已經擺正在一條道上,顧書瑤滿眼哀怨地瞪了他幾眼,便也不再理他,繼續靠在椅背上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嗡嗡——
忽然,手機震動聲劃破寂靜的車廂,是從顧書瑤放在後座的包包裏傳出來的。
淩司辰沒理會,一會電話停止,他的手機也猛然響起。
是淩家座機的號碼。
淩司辰皺了皺眉頭,在電話反複響了好幾次後,便也接通。
老太太略顯急促的聲音馬上傳到他的耳畔,“辰兒,你在哪呢?我剛剛給書瑤打電話,一直沒人聽,你知道她怎麽了嗎?”
淩司辰先是沉吟了下。
老太太繼續急匆匆道,“她跟我說晚上要加班,現在都11點多了還不回來,電話也不接,不會有什麽事吧?”
“奶奶,您別擔心,她跟我在一起。”淩司辰這也緩緩說道。
“她跟你在一起?”老太太既放心,又驚訝。
“嗯,我剛好有個應酬,看到她在公司,便帶她一起去。”
“應酬啊,哎,這丫頭怎麽沒跟我說呢,我發現她真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那應酬什麽時候結束?”
淩司辰朝顧書瑤瞧了兩眼,道,“應該沒那麽快,奶奶,不如您先睡吧,等下我直接帶她去我公寓。”
“去你公寓過夜?哦,好啊,也好,那你就帶她去你公寓吧。”老太太當即高興起來。
淩司辰當然看出老太太抱著什麽心思,劍眉微微一蹙,但也沒點破,跟老太太說晚安。
掛斷電話後,他再次看了看顧書瑤,踩起油門往他住處奔去。
他像扛沙包似的把她扛回家,然後將她狠狠地甩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