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我能行!
乞木兒愣愣地看著手腕上幫著的銀針,不可思議道:“這……這不是我們領事的銀針麽?怎麽在你這?”
正拿著紅繩係死結的李言不由一愣,詫異道:“這能你還能認出來?”
乞木兒撇嘴道:“銀針這種東西,在我滄溟可不常見,若不是我們娘娘特意讓我們去大華進購,我可都還不知道就這樣的針,還能給人給人治病的,特別是這銀針尾部的竹子上有一道口子,這可是我們商隊標記地次品,而我們娘娘當初念在我們領事真心想學中醫,就把一套次品的銀針賞賜給了他,我自認認得。”
李言不由尷尬笑了笑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這不重要好吧!”
乞木兒弱弱道:“怪不得,當初我們領事為了救你,給你紮了幾針,可發現銀針卻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幾根,原來是給你偷摸藏了去。”
一邊的綠雁眼睛微微一眯,意味深長地打量了李言一眼後,沉聲道:“這就是你的辦法?”
乞木兒連忙附和道:“就是!你不會是想讓我偷偷那真根針紮那個費聽風弦一下,我就能贏他了吧?”
李言見銀針已經綁好在乞木兒手腕之上,滿意地拍了拍手,眯眼笑道:“可以啊,很聰明嘛,既然知道我想讓你做什麽,那就不用我多說廢話了。”
乞木兒愣愣看了看手腕上的銀針,頓時瞪眼道:“你有沒有搞錯!你覺得以我的身手,有機會拿這針紮中那個費聽風弦?再說了,即便僥幸讓我紮到了又能怎麽樣?你好歹專業一點好吧!”
李言納悶道:“我怎麽就不專業了?”
乞木兒指著手心上的銀針,氣急道:“你看看這針,白得跟雪似的,你真是打算讓那費聽風弦被這跟針紮到了就輸給我,那拜托你去找些劇毒塗上上麵好嘛!”
李言頓時撲哧一笑,沒好氣道:“誰說這跟銀子上麵沒毒了?現在我可要警告你小子,可別讓那根針紮到,不讓中了毒可別怨我。”
乞木兒頓時一慌,連忙把手掌跟手腕擰成直角,不敢讓手心觸碰到哪根銀針,隨後弱弱道:“你是說這銀針上真有毒?可……可它沒變黑啊!”
李言頓時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聽誰說銀針粘毒就會變黑的?”
“難……難道不是麽?”乞木兒弱弱道:“所有人都這麽說的啊……”
李言無奈笑了笑,白銀屬於極為穩定的金屬,隨隨便便就能變黑的嗎?你當是粘硫酸啊?可這樣簡單的物理常識也不好跟這乞木兒解釋什麽,撇嘴就道:“你就當我在上麵塗的是一種特別的毒藥好了,反正隻要你用這跟針紮到費聽風弦一下,他就能任你收拾!”
乞木兒一時有些難以置信,弱弱就道:“真的?”
沒等李言回答,一邊的綠雁幽幽道:“在我們娘娘給你治療之前,你渾身是傷,想要下地走動都辦不到,而我們娘娘剛剛才治好你,你去哪弄來的什麽毒藥?”
乞木兒一愣,連忙道:“就是啊!你哪來的毒藥?你可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而且你身上的所有東西,在我們剛剛發現你的時候,可全都被我們收走了的!”
李言無奈歎了口氣,緩緩道:“跟這跟銀針一樣,都是你們給我的啊。”
綠雁跟乞木兒麵麵相覷,全是一臉不解。
而李言知道若自己不說清楚,恐怕這乞木兒根本就沒有膽量上那演武台,不由無奈道:“是曼陀羅花啦,當初你們領事包在我身上用來給我鎮痛的,你應該知道。”
“曼陀羅花怎麽就成了毒藥了?那不是我們娘娘讓我們采購來治病的良藥嗎?”
乞木兒沒有一點醫學常識,自然會這麽說,而向來跟在端蓉公主身邊的綠雁緩緩就道:“是藥三分毒,可曼陀羅花的毒性還沒有到粘在銀針上就能把人毒死的地步吧?”
李言無奈道:“確實,曼陀羅花即便再如何調試,最多也隻能做到讓人昏昏如醉,提不起任何力氣,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而已,可我們也沒有到了非要毒死那個費聽風弦的地步不是嗎?所以隻要做到讓他失去力氣,那乞木兒收拾這樣的人,就是十分簡單了。”
綠雁幽幽就道:“這麽說來,你很早的時候,就偷偷藏了鞠渠領事的銀針,暗自用曼陀羅花調製這樣的毒藥?”
李言無奈笑了笑,若當初自己在極度虛弱的狀況之下,不想盡一切辦法給自己找出路,完完全全將命運交到別人手中的話,那恐怕還沒穿越之前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可這些話似乎也不好跟這綠雁說,李言不由眯眼就道:“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綠雁微微皺眉,無奈道:“你確定你這真紮中費聽風弦之後,他真的會失去所有戰鬥力麽?”
李言咧嘴笑道:“這可是我保命的家夥,你說呢?”
綠雁撇了一眼乞木兒,無奈道:“那把銀針給我,讓我去跟那個費聽風弦比試,隻要拿針紮他一下而已,這種事情我還是辦得到的。”
乞木兒覺得綠雁說的十分在理,以綠雁的武功,想要做到確實易如反掌,可自己上的話,絕對是凶多吉少的,不由連忙就向去接手腕上的紅繩。
李言微微眯眼,幽幽道:“乞木兒,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即便綠雁的武功確實厲害,可難道她去就沒有危險了嗎?”
乞木兒頓時一愣,緩緩就將想要解開紅繩的手收了回來。
綠雁無奈道:“可我去,總比他去危險要小得多。”
李言幽幽笑道:“呐,乞木兒,看來這綠雁也不是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看看,現在擔心你會出事,寧願自己承擔那樣的危險,嘖嘖,真是羨慕啊。”
綠雁頓時臉頰一紅,狠狠瞪著李言,語氣惶恐道:“你……你胡扯什麽!我……我什麽時候對這個家夥有……有感覺了?”
乞木兒愣愣看著手腕上的那根紅繩,暗自咬了咬牙之後,原本那惶恐不安的神情突然消失得一幹二淨,咧嘴就笑道:“綠雁姐姐!讓我去吧。”
綠雁一愣,瞪眼就道:“你去?就憑你?有辦法近得了費聽風弦的身?”
乞木兒笑容一僵,結巴道:“總……總會有辦法的……”
“可是……”
綠雁還想說些什麽,李言突然開口打斷道:“行了,你別囉裏囉嗦的了,說了乞木兒去就乞木兒去,這麽做主要還是為了幫你們娘娘,你想啊,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身邊隻有你跟紫鷹兩個高手保護,突然冒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把那些人派出的高手打敗,那些人會怎麽想?是不是立刻就會覺得你們娘娘其實暗中還有很多高手在保護,他們若是再想要對付你們娘娘的話,是不是就得傷透腦筋?”
綠雁雖然頓時恍然,卻還是擔憂道:“可若是乞木兒做不到的話……”
一時間,乞木兒神色堅毅,沉聲就道:“我能做到!”
綠雁一愣,眉頭緊皺,盯著乞木兒許久,才長長歎了口氣,緩緩轉過身,幽幽道:“那我回去跟娘娘複命了……”
對於綠雁的離開,兩人都沒有阻攔,隻是在綠雁剛剛消失在視野當中,那乞木兒馬上就繃不住那裝出來的嚴肅,變得渾身顫抖起來,顯然是慌得不行,看得李言實在是捂著臉滿頭黑線。
無奈之下,李言輕輕拍了拍乞木兒的肩膀,沒好氣道:“原本還想說些給你鼓氣的話,可既然你都說你能做到了,那我就不廢話了,走吧,別讓那些等著看好戲的人久等了。”
李言剛想轉身,乞木兒猛然就扯住李言的袖子,瞪眼就道:“你說得輕巧!我剛剛那句我能行是在綠雁麵前不得不這麽說的!不然這輩子都要被她看不起了!可我到底是什麽樣的貨色,你是知道的,而你還安排我去跟那個費聽風弦比試,一定有了對策對不對,趕緊告訴我啊!”
“不是已經全告訴你了麽,用你手上的銀針紮中那個費聽風弦,你就贏了,就這麽簡單,還想讓我說什麽?”
乞木兒一愣,可死死抓著李言袖子的手還是沒有半點放鬆,“不是,我想問的是,你有什麽辦法讓我紮中那費聽風弦?”
李言翻了個白眼,原本這一切都是你這小子想把我推出去跟費聽風弦比試,我才不得不想出這樣的辦法的,所以哪能詳細地規劃好所有的一切啊?不由沒好氣道:“你小子不是自己說了嗎?總會有辦法的。”
乞木兒眼珠一瞪,驚恐道:“我就隨便說說而已,你還當真啊?你不會是覺得我自己真有辦法吧?”
李言聳了聳肩,撇嘴道:“自己想咯,你現在若怕了,那我現在就追上綠雁,讓她替你去。”
乞木兒一愣,幹笑道:“你不是說為了幫我們娘娘,所以綠雁姐姐不適合出手嗎?可我就不懂了,你為什麽自己去?非要叫我,若是你肯出手,對付那個費聽風弦,用得著這銀針?”
李言尷尬笑了笑,故作深沉地一根根掰開那乞木兒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指,緩緩道:“你想啊,突然冒出一個原本籍籍無名的人打敗了那個費聽風弦,那些想要對付你們娘娘的人是不是立刻就會派人去查這個人的底細?我上?你想害了你們娘娘?”
乞木兒頓時恍然,是啊,雖然現在李言出現在那些人麵前沒被他們察覺,可那些人若想查李言底細,卻發現原本滄溟王宮內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時候,一切不就都暴露了麽?
見乞木兒想明白這一切,李言眯眼笑道:“所以啊,綠雁紫鷹不適合出手,我也一樣,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你最適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