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解開心結(上)
和羅蕊約的見麵時間是三天後,由平亭安排從醫院把人接到翠湖來。
而羅蕊的同黨在徐正淳離開後就被抓住了。對做的事也都供認不諱。徐正淳沒有追究其責任,一方麵是英子說的算了,另一方麵是,徐正淳剛剛才重新接手和豐,不宜搞得滿城風雨。
登記那天的事情,所有的消息全部封鎖了。各大媒體,報紙,網絡頭條均沒有任何相關的信息。而且那天所有在場的人,全部都被馮局帶回了公安局做了進一步的處理。
帶羅蕊到翠湖見麵有兩個原因,一方麵徐正淳不想英子來回折騰。說她本來身子就弱,來回折騰晚上又該睡不好了。另一方麵是徐正淳擔心在外麵安全的問題。畢竟現在還有一個徐老爺子虎視眈眈的盯著英子的花巫血。
這次的見麵被安排在翠湖主樓的大客廳裏。這樣既可以確保英子的安全,又可以讓她們的見麵不被太多人知曉。徐正淳特地調走了家裏的一眾傭人和保鏢。而是安排八大助理回來進行護衛的。
下午三點時候,華仔和平亭載著一個蒙著雙眼的長發女人出現在翠湖的前院門口。
車很快停在了大門處的噴水池旁邊。停穩後平亭下車打開門扶著羅蕊下車。
等到羅蕊走進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後才摘下了她的眼罩。
“正淳,人來了,正淳,人來了。”英子光著腳丫子在大廳裏向上叫著,還咚咚咚跑上樓去。
“你慢點,怎麽又不穿鞋。”徐正淳溫柔的聲音響起。
羅蕊看著徐正淳站在三樓的樓梯處,手扶著樓梯的圍欄。快速的接著了英子飛跑過去的身體,微笑著抱著懷裏。溫柔的微蹲身體,抱起英子身體慢慢的走下樓梯。
羅蕊的心一驚,在她的印象裏徐正淳從來沒這麽笑過。那笑容全是幸福的味道,他從來沒有這麽溫柔的笑過,也從來沒有這麽溫柔的和羅蕊說過話。
“光著腳多舒服呀。要不回頭我洗洗地毯。”英子在撲在他懷裏雙手掛在他脖子上,抬頭望著徐正淳說道。
徐正淳溺寵的一手拍拍英子的小腦袋說道:“地毯不用你洗,別涼著就好。不然我這滿屋子是不是要拆了幫你全部鋪上地暖才行。”
一手抱著英子,一手扶著樓梯一步一步往樓下走去。
“華仔你去叫下大哥和梅子他們吧,小芝準備些綠茶糕,小蕊喜歡吃,對了給英子那張毯子來。”徐正淳微笑著安排事情。
華仔聽到吩咐後馬上就從徐正淳旁邊上樓了。而小芝則轉身進了廚房。
平亭看到徐正淳半眯著的左眼,沒有戴眼鏡。看來徐正淳真的是要把這個笨英子寵到無法無天才安心了。
平亭馬上小跑上前去扶住下摟的徐正淳。
平亭看著徐正淳這樣子就猜到他應該沒有告訴英子。如果他長時間眼睛這樣半眯著,那就睜不開了。“真是個倔強的人。”
“英子,這是我前妻羅蕊。”坐定後徐正淳並沒有避諱什麽,很直接的介紹羅蕊和英子認識。
“羅蕊!”英子喃喃重複了一聲。
轉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長得真的很漂亮,略顯清瘦的臉蛋正紅色的嘴唇下麵長著一顆暗紅的小痣,長發飄飄。白皙細膩的皮膚,纖細潔白的手指上戴著一枚奢華的鑽戒。紅豔豔的指甲油。穿著一套焦糖色的大衣,裏麵配著一條白色的羊絨毛線裙。過膝的靴子。整個人豔麗漂亮。
“這個人的眼睛怎麽和我有幾分相似。”雖然想著但英子大方的伸出手,與她的手指相握說道:“你好。”
羅蕊的手很暖和,不像英子的手那麽冰涼。
“你好。”羅蕊看著英子伸出的手,遲疑了一下也伸出了手。看著英子在對她笑,羅蕊也扯了一下嘴角算是對她笑吧。
“老二。”徐邦國手裏拿著一個牛皮紙袋,拉著梅子的手也出現在客廳,並迅速的走到沙發旁坐下。
小芝端了羅蕊最愛的綠茶糕放在羅蕊麵前。對著羅蕊微微一笑說道:“二哥吩咐的,他記得你最喜歡吃綠茶糕。”
平亭拿了一張毯子給徐正淳,雖然英子在他懷裏,但他還是拿毯子把英子給包了起來,露出一個小腦袋在外麵,他還時不時用手摸摸英子的腦袋。
羅蕊望著徐正淳問道:“你記得我喜歡吃綠茶糕。”說話時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看著他對懷裏得這個女子真的很溫柔,很細心。用小毯子把她仔細的包起來,摟在懷裏。讓她的臉靠近他,微微得彎著背,讓她靠著舒服點。
臉上始終帶著笑容麵對著懷裏的這個女子。
羅蕊看著徐正淳摸索著幫身邊這個長得很嬌小,但笑容很甜美的女子仔細的包起來,然後抱在懷裏。手很自然的放在他的衣服裏捂著。
一切都那麽的細心仔細,哪怕他的左眼半眯著,眼睛什麽也看不見。但他對著這個女人時那麽溫柔的笑卻從來沒有給過她羅蕊。
“記得!你們幾個人女子的喜好我都記得。”徐正淳笑著回答道。
“心兒喜歡紅梅,我幫她買了一個紅梅園,不過還沒送出,她就去美國了。”
“你喜歡綠茶,我七年前特地在湘西投資了一片綠茶園,到現在已經經營得很不錯了。你每天喝的綠茶都是那裏產的,我不太喜歡所以沒喝過,不知道你覺得口感如何?”徐正淳說話時神情很自然,微微笑著望著羅蕊,並沒有任何的矯作。頭微微抬起,喉結輕輕的動著。
而英子隻是溫順的窩在徐正淳懷裏,讓他幫她暖手。
羅蕊看著徐正淳懷裏的英子,長發自然垂下,未施粉黛的小臉白淨通透,粉紅的唇可愛的小鼻子。一對又大圓的眼睛裏裝著一對閃閃發光的黑色眸子,長長的睫毛自然上卷,幾乎透明的耳垂上戴著兩顆小小的珍珠耳釘。
穿著一件高領的米白色的羊絨毛衣,外麵套著一件厚厚的派克服。小巧白淨的手指,無名指上戴著一顆至少五克拉的經典款圓形白鑽戒指,最簡單的款式。
羅蕊低頭看了一眼她手指上這顆主石一點一克拉的鑽石戒指,當初買一點一寓意著一心一意。希望徐正淳能待她一心一意,終究還是她一廂情願。徐正淳曾經也想過好好待她,是她要求太多了。
羅蕊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徐正淳最愛的在他懷裏。他手指上戴在那枚撲通的不能再普通素圈戒指,卻時常不自主的用手去摸摸它。顯然他們已經交換戒指訂婚了。他從來不為任何一個女人戴上戒指,卻為了她,戴上了那枚最普通不過的戒指。愛就是把他的一切給她。他把他的一切都給了她。
“這裏是?”羅蕊看了一眼這裝修奢華,價值不菲的房子問道。
“我家呀。”英子很直接的說著。然後望著羅蕊嗬嗬一笑。
其實她看起來並不討厭,甚至有些感覺可伶。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錯付了感情是這個世界最讓人無奈和痛苦的事,英子經曆過,這個女人也經曆過。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你為什麽想見我,我其實才認識正淳兩個多月,雖然正淳說認識了我八年。而且我並不認識你。”英子認真的看著羅蕊問道。
在英子看來她們不認識,廣播裏說的那些英子也沒做過,她甚至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想見見讓瞎子日思夜想的女人是什麽樣的,我想見見讓瞎子情願雙目失明無人照顧也要和我離婚的女人是什麽樣的。”
“我想見見那個讓瞎子每周六下午雷打不動的前往G城去陪著喝杯咖啡的女人是什麽樣的。”
“我想見見那個讓瞎子為什麽她拆了四次辦公室的女人是什麽樣的。我想見見那個夜夜在瞎子低語時,入夢時的女子是誰。”羅蕊看著英子說道。
眼淚一滴一滴順著絕美的臉頰慢慢的滑下。“這個女人太普通了,太普通了。我盡然輸給了一個這麽普通的女人,”
“你叫正淳他瞎子?可是他那時並不瞎呀,我聽他們說他那時隻是視力不太好。”英子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這女人對她愛的人的稱呼可真是有意思。視力不太好就叫瞎子,那梅子也近視,徐邦國也是個高度近視,那他們都是瞎子了。
“我知道,我是驕傲,一直都覺得他配不上我。我那麽優秀驕傲得一個人,卻隻是在家幫他帶女兒。他也不讓我出去工作,雖然他從未苛責過我。雖然他對我真的很好。可是我感覺不到他的用心,感覺不到他用心對過我。”羅蕊輕輕說出了原因。
接著羅蕊低下了頭輕輕和他們說著那些年她的委屈,她的怨恨。其實他們大家都明白,有些事說明白了,她心裏得怨氣也就消散了。
所有的人也都隻是一直都靜靜的聽著她說,聽著她訴說她心中的委屈和不滿。沒有人不耐煩,也沒有人反駁,他們隻是靜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