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吃過早餐後,英子想想不應該這樣平白無故的受人家的恩惠。便計劃著等梅子來了親自請這個徐先生吃頓飯表示感謝。
不過梅子最快應該明天晚上才能到,那就多住兩晚。住得舒服些,心情也能好點。梅子來了一並把房費還給這個徐總就好。現在英子是怎麽舒服怎麽過就好了,也不差這點錢。
簡單收拾下,英子打算出去買點換洗的東西,想起剛剛徐總助理送來的盒子。
打開一看,裏麵是一些簡單的換洗物及一件厚厚的外套,駝色羊絨的外層裏麵滿滿的全是銀白色的貂毛。柔軟,而溫暖。
英子看到商品標簽都還在上麵。“嗬嗬!這價格,我突然有點心疼梅子的荷包了。不過尺碼剛好。既然送來了,那就穿上吧,這幾天已經非常冷了。到時和房費一起給他就好。”英子想著就把身上的羊絨大衣脫了換上這件新的厚厚的外套。
“既然要住到梅子來接我,那就還得出去外麵買些東西搽臉的。這臉洗了水後,又幹又紅的,很不舒服了。而且一個人待在房間裏,肯定得胡思亂想的,出去轉轉,買些東西。不是說讓女人快樂的方式就是買買買麽,那我就去購物,讓自己快樂吧。不過轉念一想,兜裏就五千塊,能買個啥呢?真是個傻姑娘。”英子想著換上衣服取了房卡,關上門就出去了。
她一個人在步行街來來回回溜達了三圈,再去餐廳吃了飯。又一個人去書店轉了一圈,買了本雜誌,在去咖啡館點了一杯意式咖啡捧著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把時間都排得滿滿的,這樣她就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了。
坐在咖啡館看著街道上來來回回穿梭的人群,要過年了,這個城市年的氣息還是很濃烈。兩旁的掉光的銀杏樹上掛上了大小燈籠,增添節日的氣息。
外麵的商家也打出各種促銷手段。在自家門口放起了音樂,一些年輕漂亮的小夥子小姑娘在門口攬客。一派好不繁榮的景致。
在咖啡廳坐到差不多下午三點,剛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英子收到南風集團的工資到賬的信息。“今天就發工資嗎?怎麽把我的股份也一起給轉成現金了?”英子剛想著萍姐的電話就來了。
“英子,你在哪?”電話那頭萍姐的聲音響起了。
“我在喝咖啡。”英子一直把萍姐當成大姐姐而不是上司,所以有什麽都和她說,而萍姐也很照顧她。
“那就好,這段時間我給你放假。哦對了,知道你肯定缺錢,我已經幫你把這個月工資提前預支了。還把你手中的虛擬股退了百分之五十,這些錢你省著點夠花一段時間了。有時就和我說,不許一個人想不開。”說完萍姐就掛斷了電話。
“萍姐還是很關心我的。”英子拿著手機看著手機短信的餘額樂開花了。在南風集體工作了六年,公司每年都分一些虛擬股份給她,她也沒啥突出表現,一年不惹是生非就很不錯了,但是反正每年公司有給她分點,不多。萍姐說是鼓勵她忠心。在加上這個月的工資有小十萬塊。
想著之前和萍姐一起買的理財產品收益也一直不錯。心裏默默的計算了一下,這些加起來夠回G城買個小小的房子安頓下來了。“有這些錢是一個人療傷也好,怎麽滴都好,完全夠我重新開始了。”
“嗬!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小富婆呢。”嘿嘿這樣想想其實也沒那麽慘,雖然肖平南把賬麵上看得見的錢全部拿走了。但公司的股份分紅,理財他拿不到的,也感謝這些年一直保持著理財的習慣,雖然前期金額不大,但日複一日,到現在每月收入還是可觀的。現在的她,就算是一個人,也能吃飽穿暖。
簡單的買了些日用品,和護膚品就回去了。開始雖想著購物讓人愉悅,但始終沒舍不得亂花。
回酒店時,在進酒店大門。風撩起英子的長發,淩亂的長發拂過臉頰。她用手指梳理頭發時側頭看見一輛異常高大的越野車正拐進旁邊的地下車庫,看到一個車尾。那車異常高大,Z城這種車很少。像徐正淳昨天開的那輛。英子抿了一下嘴唇,想起昨晚那個守了她一整晚的徐正淳,心中多了一分溫暖,一分敬重。她是把他記住了嗎?
“阿嚏、阿嚏、阿嚏”
剛走進房間就連續打了三個噴嚏。“這是要感冒了嗎?”
伸手摸摸額頭,有點燙,應該是在低燒。剛出去時就該買點預防感冒的藥才對的。昨晚冷了那麽久,這肯定是要感冒的。英子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門,拿了條備用被子裹在派克服的外麵,把身體緊緊的抱著,窩在沙發上吸著鼻子,百般無聊的翻著剛剛在外麵順手買回來的雜誌書。
“阿嚏、阿嚏、阿嚏”
又一組噴嚏襲來。震得她整個嗓子像裂開一樣,兩邊的太陽穴震得作痛,又在不注意時重重的咬著了舌頭。一股腥鹹的氣息順著口腔留進喉嚨。這是把舌頭咬破了。
“哎呦!”
英子吃痛的吐吐舌頭,伸手去摸摸被咬到的地方,這人不順,這麽能打個噴嚏把舌頭給咬了呢。
“不行,這感冒是有點嚴重了,我感覺喉嚨像火在燒,我得給自己燒點熱水喝喝,發發汗才行。一般不是感冒了出一身就好了嘛。”
自言自語的說著撐起身體站起,走到吧台邊,把吧台上的礦泉水擰開倒進熱水壺中按了燒水鍵,隨即水壺發出嗚嗚的水沾聲。
“這感冒怎麽來得也太快了吧,上午出門的時候人都還好好的。怎麽就幾個小時這麽嚴重了。”
喃喃自語著,轉身又把身體裹進被子裏。窩在沙發上,上下的牙齒忍不住的顫抖著,發出“嘚嘚嘚”的聲響。身體也不住的在發抖。喝了一杯很熱的水,感覺沒有緩解,整個人抖得更厲害了。這樣下去不行得睡會,睡會兒起來應該會好點。在出去買藥吃,想著就裹著被子鑽進被窩裏。
“咳咳咳、咳咳咳。”
捂著被子,眼睛實在是掙不開了,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下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醒來,拿起床頭櫃上的手表看了看,晚上7點半了。眼睛如脫眶一樣的脹痛,頭痛欲裂,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咬牙支撐著身體想到餐桌上倒水喝,腳軟手軟剛站起來,整個人就輕飄飄的飄起來了,感覺要飛起來了。身體沒站穩就直接倒在了床的一邊。
“哎呦”
後腦勺重重的撞在了床頭櫃上。爬不起來,隻能半倚在床邊,吃痛得想伸手摸摸被撞的位置。結果剛一伸手,手又給撞在了床沿上。
“該死”。
英子整個人痛得蜷縮在床邊。揉揉後腦勺,又揉揉手腕。吃力的撐起了身體,整個人都像要飄起來似的。挪到餐桌邊倒了一杯熱水,然後打開皮包尋找手機,“看來我得叫送藥服務了,自己這個狀態肯定是走不出去了。”
翻找手機的時候在錢包的旁邊我看到昨晚整整齊齊放著的名片,灰白底,燙著金邊。
“對哦,不是說讓我三點後給他打電話嗎?”
“昨晚吹了一晚冷風,我今天嚴重感冒成這樣,徐先生陪我也吹一晚的冷風,不要也感冒了。還是得打個電話問問。”
眼皮很重,頭很痛。英子一手撐著身體,靠著餐桌邊。一手吃力的解鎖手機,輸入電話號碼。
“1588……”嘴裏念著名片上的號碼,
“嘟,嘟”。電話在兩聲後接通了。
“喂”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低沉、粗獷的聲音。
“你好,徐先生,我是昨晚的英子。你記得嗎?我想問問你,昨晚吹了風,你身體沒事吧”。
現在的英子說話都異常的吃力。牙齒上下顫抖著,嘴唇也在顫抖,整個人有點控製不住了。感覺整個身體被掏空了,人順著吧台往下滑。手使勁的抓住吧台邊緣,盡力的控製身體,不讓往下滑去。喉嚨像著火一樣,幹裂,沙啞。好痛,好難受。
“英子你怎麽了,聽你的聲音不太對。你是不是生病了?”電話那頭傳來徐正淳焦急的聲音。“該死,她還是給吹感冒了。”
”你現在在哪裏?在酒店嗎?”徐正淳沒有等到英子回答,繼續追問。
“嗯,有點不舒服,聽你聲音你應該沒事。我就放心了。”英子吃力的咽這口水,嘴巴好苦,連喉嚨也好苦。英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弱,隨即感覺整個身體飄了起來。“怎麽這麽難受呢?有點喘不過氣了。”
“哐當”手機從手上滑落重重的掉落在旁邊的水杯邊緣,隨即杯子在重力下,好像聽到發出破碎的聲音。她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向下慢慢倒去。
“英子,英子,英子”電話在地上傳出聲音和慌亂的腳步聲。
半閉的眼睛中恍惚中一束光從門口傳來,接著聽到一些慌亂的腳步聲。
“英子,英子”。整個身體被抱起。然後又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