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打你給我等著!
杜忘憂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反而被杜川柏訓的狗血淋頭,不敢反駁一下。這要從她離開傅崢房間後,杜川柏被傅崢叫走說起,傅崢把事告訴了杜川柏,對於她的隱瞞行為,杜川柏不隻是痛斥了事,甚至要動用杜家家法。
“你自己選一樣吧。”杜川柏壓著怒火道:“這麽大的事你都敢瞞著不說,還騙了我們所有人,今日這頓打,你是躲不過了!”
李恪小心謹慎地抱著一堆東西走來,嘩啦一下放在地上,棍子,鞭子,癢癢撓,還有一個沉重的狼牙棒。
這些東西把李恪胳膊壓的疼痛不已,他捏著胳膊道:“忘憂,這都是杜二讓我拿來的,不關我事!”
別說是杜忘憂,就連佟彥之都眼露驚訝,杜忘憂這小身板,經的起這家法嗎?!
“杜二。”杜忘憂舉起手,弱弱道:“我……我選癢癢撓,撓左手就好。”
她左手還纏著紗布,出門前剛換的藥,傷口已愈合六七分,撓兩下沒事。
杜川柏自顧選了最沉的狼牙棒,在手上掂了一掂,道:“你倒是會投機取巧,但家法工具是我決定的,打幾下你自己選。”
“我能選不打嗎?”杜忘憂可憐兮兮,奮力地朝杜川柏顯示自己的柔弱。
李恪求情道:“杜二,忘憂已然知道錯了,你手下留情啊!”
佟彥之也幫忙說話:“杜郎君體弱,身體怕是承受不住,就算了吧。”
單隱瞞真相單這件事就已讓杜川柏氣的血液逆流,從傅崢屋裏出來後更是氣的想將杜忘憂吊起來打,若杜忘憂是男子,從小到大,他非得給她打老實。
杜川柏狼牙棒朝地上一扔,塵土飛揚,地上瞬間出了幾條裂紋,杜忘憂左瞟右瞟,想尋個安靜又不會磕傷自己的地方。
杜川柏拿起癢癢撓,在自己手心輕拍,一步步逼近杜忘憂,佟彥之原本想攔一下,瞥到某一匆匆而來的身影後,改為雙手環胸,悠閑自在。
杜忘憂緩緩退後,瞅著某一處摔下很是安全,眼一閉,暈了過去,她沒摔到地上,卻是摔到了一個極為溫暖的懷裏。
冷冷地掃了杜川柏一眼,玄色身影迅速抱起杜忘憂,不顧一切的狂奔,焦急道:“去找蘇娘子回來,快!”
杜川柏一摔癢癢撓,就要攆上去將杜忘憂一頓好打,好的不學,竟學會裝病了!
李恪和佟彥之展開雙臂攔住他的去路,李恪道:“杜二息怒,許是忘憂真嚇暈了。”
杜川柏腦殼劇痛,捂著腦袋道:“忘憂,這頓打你給我等著!”
燕珩幽邃的眸子裏盡是擔心,繃緊的薄唇能看出他此時焦灼不安的心情。一路奔到杜忘憂房中,燕珩輕柔地將杜忘憂放下,欲轉身親自去喚蘇修羅,袖子就被牢牢地拽住。
一轉身,隻見杜忘憂笑的甚是開心,嘻嘻哈哈道:“寨主,你好笨啊,這都能被騙到。”
她臉色雖微白,但無病色,身姿雖清瘦,卻精神十足,這樣的杜忘憂,怎可能暈倒?
燕珩暗地長舒一口氣,胸膛的緊張慢慢平複。
他放下心來,未因為她的捉弄而生氣,故作不悅道:“很好玩嗎?”
杜忘憂立刻收了笑容,晃晃他的袖子道:“不好玩,但杜二打人痛極了,我這不是害怕麻。”
燕珩眸光轉了一轉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嘴角微微上揚,道:“他打過你?”
杜忘憂思索了一下道:“據我所知是沒打過。”
杜忘憂拍拍床榻,道:“你就不想問問傅相找我說了何事?杜二為何要打我?”
“嗯。”燕珩坐到榻邊,玄色春錦長衣鋪在的玉蘭花色錦繡床單上,道:“你說來與我聽聽。”
“你先保證你不許生氣!”杜忘憂心虛道。
燕珩眉梢輕挑,道:“你說完我再看生不生氣。”
杜忘憂扶額,她該怎麽說,才能做到不惹這位老大生氣!
“要不.……”杜忘憂嚐試逃避現實,靈動雅靜的眸子裏滿是討好:“我不說了吧?”
燕珩給她削蘋果的手一停,匕首的寒光晃的杜忘憂心慌,杜忘憂立刻滿臉笑容道:“寨主,你聽我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