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是個高仿
第二百七十七章 是個高仿
主要還是這東西太漂亮了,漂亮到,就跟新的一樣。
這是典型的道光霽藍釉象耳銜環琮式瓶。
而且還是官窯。
都說台燈了,為什麽又和瓷器沾邊了。
隻要看過民國劇的人,大概都會對,當時的台燈有一定的印象。
特別是放在床頭的台燈,基本上都是一個瓷瓶子,上邊一個燈罩。
這玩意兒,也就是那樣。
不過霽藍釉,實在是太過少見了。
這種釉又稱“積藍釉”、“祭藍釉”、“霽青釉”。
在明、清藍釉習稱“霽藍”,其釉色藍如深海,釉麵勻淨,呈色穩定,後人稱其為“霽青”,又因其呈色穩定明亮如寶石,又被舉為把它和白釉和紅釉並列,推為宣德顏色釉瓷器的三大“上品”。
清代霽藍釉瓷器生產曆代未斷,均有精品傳世。
有刻暗花紋的,也有描金彩的,算得上是常見的宮廷祭器和陳設用瓷。
這一件蒙塵的瓷器,唐毅一眼相中。
一邊走一邊說道:“咱們是來淘家具的。”
說著就一步走進了店裏麵。
“民國風民國風,要仿民國風,怎麽做?”
謝科雖然是科班出身,但是最為機靈,直接開口說道:“那當然是買點兒,民國時期的東西。”
“那是古玩,哪那麽容易買,買點像的不就行了。”唐毅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那個台燈邊上,轉頭對著老板說道:“老板,這台燈咋賣?”
“你眼光可真是不錯,下邊那瓷器……”
這個老板直接一句話說到瓷器上麵了,唐毅心裏麵就,在擔心,這老板是不是知道這東西。
卻沒想到,老板的說法,完全不一樣。
“下邊那個瓷器,可是我專門換上去的,我之前那個壞了。
小兄弟有眼光。“
我聽到他說話,唐毅鬆了口氣,開口說道:“還是老板厲害,這搭配簡直絕了。”
上邊一個花花綠綠的燈罩,下邊這麽一個藍色的瓶子,簡直了。
有多難看有多難看。
“小兄弟,你這話裏有話呀。
這個我承認,這個搭配確實難看了點。
不過,看著還是挺漂亮的不是。
這方方正正的瓶子,和這燈罩。“
“得,這算什麽?”
“撞色,你懂不小兄弟?這是時尚。”
“得。”唐毅笑著說道:“還真是夠時尚的,這麽時尚的東西,老板打算什麽價?”
“也不要你高,三百,你拿走。”
三百塊,買這麽一個琮式瓶,怎麽看怎麽劃算。
可能常人不太理解,什麽是琮。
簡單來說就是,這是一種方柱形,內有圓孔的玉器,是新石器時期的禮器,也稱為玉琮。
《周禮》記載:“以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
這一類瓷質琮式瓶沿襲了玉琮的基本形製,隻是玉器之內圓,而瓷製加了圈足和底,演化為一種瓶。
而且也有過相關的拍賣記錄,英格蘭羅斯柴爾德國際拍賣201 8年吉隆坡大型藝術精品拍賣會,就有過這麽一件“霽藍釉象耳琮式瓶”,成交價高達1 ,520,000元。
這一件,絲毫不比那一件差,甚至在釉色上麵,顯得更加的純淨。
典型的道光官窯。
這一類琮式瓶我最開始見於宋代,為仿造先秦禮器玉琮的形狀燒製,官窯和民窯都有燒造。
清代雍正朝以後,由於朝廷祭祀的需要,曆代官窯皆有燒製。
直接三百元拿下,出了門,走出不到十步,唐毅就把那個台燈給拆了。
留下的那個瓶子。
看著這瓶子中間的一個孔,唐毅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來這東西造型端方,胎體堅實。
造型也是格外的好,瓶圓口,短頸,腹部呈正方柱體,圈足,瓶身兩側飾象首銜環耳。
通體更是施霽藍釉,色澤美豔,呈色明亮如寶石。
足底本來應當用青花書《大清道光年製》篆書款。
但是現在,那六個字中間,深深的多了一個圓孔。
怎麽看怎麽別扭。
而且這個孔,還是鑽上去沒多久的,十有八九是那個老板,幹的這好事。
你看著這瓶子,幾個人一時無言。
唐毅歎了口氣說道:“這大概就是它的命吧,走吧走吧繼續逛。”
這東西雖然,已經殘了,價值可能得打個對折,但是即便如此,也是大幾十萬的東西。
唐毅自然不可能直接送出去,捧著他直接上了車,放進了車裏。
又帶著幾個年輕人,繼續在這兒逛。
舊貨市場完了,離這不遠就是花鳥市場,時間也就到了下午,本來該離開了,唐毅卻看到了那邊一個中年人,不是上午那個張澤玉,還會是誰?
除了這中年人之外,還有他的徒弟,以及一個小小的花盆。
有的時候運氣來了,真的是擋也擋不住,這小花盆,也剛好是那麽一件兒可以說到的東西。
單看形製的話是乾隆窯變象耳尊。
這是師徒倆,估計也在這兒研究,這東西。
唐毅所幸也走了過去。
到了他們的身邊,手在泥裏邊探了探,就直接拿起了那個裏麵種著一隻蘭草的瓶子,對著老板說道:“老板什麽價?”
“三百。”
“帶瓶子嗎?”
老板是一個中年女人,輕蔑的瞟了一眼唐毅,開口說道:“帶瓶子三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我這東西可是古董。”
老板好像是故意這麽做的,但是唐毅一個絲毫不在意,根本就沒講價。
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好我給你轉賬。”
唐毅格外幹脆,根本就沒有講價,直接三萬拿下了。
唐毅的幹脆,好像把周圍的人都嚇著了,就連那個老板,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當真?三萬?”
“不然呢?騙你不成。”
張澤玉皺著眉,他身邊的那個男生,直接開口說道:“還以為你有點眼力,沒想到一個高仿都看不出來。”
“小兄弟,剛才是我耽誤了你生意。
但是,這東西是個高仿,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張澤玉看著這瓶子,心裏麵想著,難道我看錯了?
嘴上卻開口,直接定了性。